“你好,我是立德集團的,這一路上多虧了您照顧我家孩子,要是你你不嫌棄咱們一起喫個飯。”
說着,這人遞上名片。
聽聞白詩語的異能,他們都藉着自己孩子的名字想要結交。
白詩語冷淡。
她素來不喜歡這樣的交際。
“呃……”
“還有我的。”
來人是個女人,年級不大,手上拽着一位一起跟她競賽的隊員,她的臉白詩語記得,但是確實不熟啊!
“這是我的名片,聽說您受傷了,我們家是開醫院的。”
白詩語一臉驚恐。
開醫院的說的這麼熱情真的好嗎?
她急忙擺手表示拒絕。
“我的傷已經好了,真的不用了。”
“沒事,沒傷不要緊,我們醫院由國內外最先進的體檢技術,別說是隱藏病竈,就是基因檢測我們醫院也能做。”
“……”
“你這人淨胡說,人家好好的上什麼醫院?”
一個人一下打斷了那人的話,上前把自己的名片給遞過去:“鄙人名下有五家商場,美容美髮時尚穿搭,好喫的好喝的好玩的,一應俱全。”
話說這,他還偷摸的給白詩語塞了一張金光閃閃的卡。
“這卡您拿着,有什麼需要您隨時過去,拿卡結賬賬單全免。”
“呃……”
這該怎麼回答?
白詩語把目光投向遠處的厲司爵,心裏想着顯示友誼的關鍵時刻到了,趕緊過來把場子給圓了啊!
四目相對,厲司爵當即轉身。
他挺拔的背影正在白詩語的眼裏,男人偉岸的胸膛就是不肯轉過來,一張臉對着湛藍的天空看個不停。
“嘿……”
白詩語頓時冷了臉。
衆人一看,一下還以爲是自己手裏的東西不夠分量,當下就開始給白詩語的送禮加大價砝碼。
“白小姐,我姓胡,家裏是開礦的。”
“嘶……”
一聽這話,衆人都冷抽一口氣。
這貨太不人道了吧,小恩小惠不行這是要直接送礦的節奏嗎?
“等等……”
白詩語打斷了人們的熱情:“這是正規的比賽,你們這樣真的不好,會很直接影響比賽結果的。”
這話本來就是應付衆人的。
可一山還有一山高,他們都是商場上摸爬滾打的老手,又是能說會道的主,纔不會被白詩語的話給堵了。
“白小姐,您看您說的,我們都是做家長的,您是我孩子的朋友,別說是在外頭,就是您上我們家裏,喫頓飯給個禮物也是應該的。”
“就是!”
“你們都是小輩,我們這些做大人的就該寵着,況且您還救了我們孩子。”
“這話沒錯。”
……
白詩語失敗。
領兵打仗她二話都不用說,可是要面對這些應付人的事情,她還真是不擅長。
於是,第二次白詩語求救厲司爵。
男人好似知道她的意圖。
還沒轉過身就再次仰望天空,四十五度角的憂傷不是白詩語能懂得。
白詩語無語。
正在被衆人熱情給包圍的時候,終於白詩語等到了他的大救星,雖然是一個你陌生人。
“各位讓一讓。”
一位穿着警服的男人說着扒開了人羣。
被包圍太久的圈子一下接觸到了新空氣,白詩語有些長長的鬆了口氣,她看着眼前穿警服的男人。
心裏祈禱,還是讓她去派出所蹲着都比現在好。
“你是白詩語?”
“是。”
男人說着從懷裏拿出一本小本,本子上紅色的印章蓋着市公安局,而標題正是協助調查的命令。
“此次競賽發生了嚴重的人命案,並且有人匿名舉報這次競賽的事故並非是意外,所以請你回去配合調查。”
“好好,好!”
白詩語趕緊答應。
要是再不走,她覺得自己就要被這羣人給吃了。
聽到她的答應,男人將人羣給分散了一些,好讓白詩語能從人羣裏的走出來。
前腳出走包圍圈,後腳她深深的吸了幾口空氣。
“還是一個人好。”
“您說什麼?”
男人沒聽清她的話,低聲問了一句,白詩語搖頭示意沒什麼。
這時候,厲司爵也看到她身邊的警察了,不及多問,厲司爵已經跑到了白詩語的身邊。
他擋在白詩語的身前。
“你要幹什麼?”
男人一愣,下意識的看了眼遠處的車輛。
他的眼睛裏閃過莫名的光,他慢慢的收回視線,看着厲司爵皺着眉頭好似很是不理解的樣子。
“我們是執行公務,無關人員請不要干涉。”
官方詞男人的說的順嘴極了。
可厲司爵也不時善茬,他站的穩穩
的看着眼前穿制服的男人:“你是那個局的?王局難道沒跟你們說嗎?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她現在需要休息。”
“這……”
男人臉上的爲難更明顯了。
他視線又去看遠處的車子,顯然裏面也有讓他爲難的人物,可是厲司爵都已經把王局給搬出來了。
不給面子也不行。
可是車裏那位……
他都得罪不起。
於是,男人把協助調查的手令給厲司爵看。
“這位小哥,我也是照着命令辦事,再說了,就是跟着回局裏調查一些事情,也不會很久的,局裏也準備了單獨的休息室。”
這待遇總行了吧!
可厲司爵不滿意。
“什麼單獨的休息室,說白了就是單獨關押犯人的地方,是這是需要王局親自給你打電話嗎?”
“不是不是。”
男人否認。
本來屁大點事,現在一下變得棘手了。
警察看着白詩語,希望從她的身上得到救贖。
白詩語也明白了。
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再說了,程威在森林裏殺了那麼多人,李可兒現在不知道去向。
這些事情都還沒調查清楚。
跟着回去能給那些家屬們一個交代,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