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雨萱當機立斷。
這一下到是弄得徐玲玲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都還沒問完呢,她怎麼就知道沒有?
真是奇怪了。
“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嗎?”
“啊?”
陸雨萱一愣,視線木木的挪到了白詩語的身上,看着少女那雙透徹的眼睛纔回過來神,對着徐玲玲反問。
“你問的什麼。”
“我真是服了你了。”
徐玲玲很是無奈。
陸雨萱和她家住的近,韓勝武帶着人去她家了,當然也去了陸雨萱的家,說的話都差不多,意思也都一樣。
就是道歉的。
原諒不原諒的先不說,起碼這口氣是出了,打發走了那幫人他們就來找白詩語了,可陸雨萱倒好。
這是中了什麼邪了。
她忽然有點不想理陸雨萱,於是嬌嗔的把頭你扭到了白詩語的面前。
“詩語,咱們以後不跟她玩了,都不好好聽我說話。”
白詩語放下茶杯。
金黃色茶湯搖搖晃晃的落在桌子上,少女的手指蔥白一樣的好看,手掌上還有一圈被茶杯印出的印子。
粉白又粉白很是好看。
她放下了茶,視線打量着陸雨萱,說着句不着前後的話。
“我家的嫂子真好看。”
徐玲玲一愣,可陸雨萱的臉刷的就紅透了。
這話說的她聽懂了,可徐玲玲沒動,傻乎乎的看着白詩語,不知道她的話裏是什麼意思,什麼嫂子?
說什麼呢?
她的目光才兩人身上游移,過了半晌猛地長大了嘴巴!
手指不可思議的指着陸雨萱。
“你你你你……”
你了半天,愣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都什麼時候的事情啊!
正驚訝着,正主抱着一個紫檀的盒子出現在了茶几的邊上,一臉的神色不安對着白詩語開口。
“有你的一個快遞。”
剛說話,白子航接觸到了白詩語她們的視線,心尖兒上一剎那就明白了,她們都知道了。
至於知道什麼,不言而喻。
陸雨萱低着頭不說話,白子航言辭尷尬着前言不搭後語的說着什麼,嘟囔完了又抱着紫檀的盒子走了。
“行啊你,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勾搭一詞一出,騰的一下陸雨萱的臉就燒起來了,抱着抱枕一下子砸到了徐玲玲的身上:“你瞎說,我哪有?”
“好好,沒有。”
徐玲玲求饒着還不老實,手裏抱着抱枕一臉委屈的問白詩語:“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都是好姐妹,你居然不告訴我。”
明明都在一起,怎麼她就沒看出來。
一定是白詩語和陸雨萱的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不然她怎麼都沒有發現?
而白詩語搖頭。
小手搭着沙發的扶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撓着,貓爪子一樣的慵懶閒散,她盯着徐玲玲神祕莫測。
“我也是做完才發現的。”
昨晚?
徐玲玲不明白:“你昨晚不是回家了嗎,而且我昨晚就跟雨萱在別墅裏,我怎麼不知道啊!”
這個提示一說,徐玲玲就明白了。
昨晚白詩語和徐玲玲是在一起的,她也是眼睜睜的看着陸雨萱告訴白詩語白家出事的消息的。
白家出事,陸雨萱先知道。
那可不就是她和白子航又聯繫了嗎?
想通了這些,徐玲玲也就不奇怪了,只是還沒來得及高興,心頭一下就給空了一塊。
都有心上人了。
白詩語有凌熠辰,高富帥加霸道總裁還開了特種兵隊長的外掛。
而陸雨萱,有了白詩語這個妯娌還有凌熠辰的外掛,現在又加上了個計算機天才的男朋友。
好氣哦!
手指無意識的摸到了手上的戒指,徐玲玲就那麼愣了一下。
腦子裏閃過錦緞的某人,心裏小小的憤懣了一下,有話在心裏憋着,別人都有男朋友了,就我沒有。
“要幫忙嗎?”
男人的聲調兀自闖進了徐玲玲的腦子裏,是耶律勳的聲音。
現在的耶律勳不僅可以出現在她的眼前,甚至還能跟她心意相通,有些話還沒說就一下被他聽到了。
徐玲玲的背僵了一下。
想起厲司爵的樣子,心裏悵然若失,真的是想要厲司爵嗎?
應該是吧!
畢竟以前那麼喜歡他的,正在發呆的時候,陸雨萱湊到了她的眼前,問她:“你在想什麼,我都叫你好幾聲了。”
“啊?”
這次換徐玲玲出神,她的視線對上白詩語有些沉默。
頓了頓,她纔對着白詩語和陸雨萱說道:“我有些事先回去了,有事的話就給我打電話,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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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說完,徐玲玲就跑了。
這邊徐玲玲一走,陸雨萱就更尷尬了,眼前是白詩語,是她的好閨蜜也是白子航的哥哥,以前倒是沒什麼。
現在怎麼覺得好尷尬。
於是陸雨萱也跑了,她從白家出來還以爲能追上徐玲玲的腳步,可出了門那人就不見蹤影了。
“跑的還真快。”
可誰都不知道,徐玲玲根本就沒回家。
她一個人站在偌大的花卉市場裏的挑花,花卉市場裏的花太多,她又不知道厲司爵喜歡什麼花!
“我該買什麼?”
徐玲玲在心裏問耶律勳,她知道他聽得見,也知道他會回答的。
至於爲什麼知道,徐玲玲不想去想。
無聲。
許久的寂靜將男人包裹着,他視線裏都是黑暗,無邊無際就像是萬米的海底,雖然已經習慣。
可是現在卻覺得孤寂。
像是丟失了什麼東西。
“你說我該送什麼東西?”
徐玲玲的聲音從耳膜裏滲入理智,耶律勳嘴角動了動半晌才慢慢的開口:“我早已是千百年前的人了,不大清楚你們的世界,男子都喜歡什麼東西。”
說了等於沒說。
花卉市場裏不止有花,一旁的古玩市場上也熱鬧的厲害。
厲司爵冷淡的人,大概是不喜歡的花的,既然不喜歡買了也是白買,還不如找點他喜歡的東西。
說不定真的能打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