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嚴予霖葉如煙知道他們那麼放心的千年寒鐵,竟然直接被宋陌用一根細鐵絲就給解開了。
約摸是要吐血三升的吧。
雙手雙腳總算得到釋放後,葉卿狂覺得整個人都舒服多了。
連忙伸了個懶腰,舒展舒展。
宋陌盯着葉卿狂這依舊懶散的樣子,眼底滿是溫柔笑意。
她總是如此樂觀。
哪怕其實剛纔她已無數次面臨死亡。
甚至敢在雙手雙腳都被寒鐵束縛住的情況下跳懸崖。
只因她相信,他說了要來,就一定會來。
並且,一定會在她和他,都最熟悉最有把握的地方。
這就是獨屬於二人的默契。
“來,先把這顆藥吃了,你身上重傷雖沒有,但皮外傷也不少。”
宋陌遞給葉卿狂一粒藥和一瓶礦泉水。
葉卿狂二話不說,仰頭直接將藥吃了,咕嚕咕嚕喝了半瓶水,忽然間覺得整個人都活了回來。
現在,她只想做一件事情。
那就是…
殺回去!
一瞬間從葉卿狂身上迸發出來的殺意,讓宋陌也不自禁蹙了蹙眉。
只聽見他問。
“陌,你在錦城安排了多少人?”
“一百來個。”
“夠了。”葉卿狂眯了眯眼,“挑上最好的,半小時後在賭場集合,今天,我要把嚴予霖的老巢一鍋端了!”
“好!”
就是如此霸氣!
“走。”葉卿狂勾脣笑笑,“先上去把那個還等着我的女人解決了。”
宋陌也莞爾笑笑。
看向葉卿狂的眼神,滿是寵溺。
他原以爲,葉卿狂一直賴在錦城,是過慣了那安逸舒服的日子,不想再回到充滿殺戮血腥的死亡島了。
可這一刻,他發現,是他多想了。
葉卿狂,還是那個葉卿狂。
霸氣,果決,勇敢。
不懼一切。
兩人直接靠着工具攀巖,一路上了山頂。
葉如煙還呆坐在一個大石上,等待着嚴予霖派來的人過來搜人。
人還沒到,她也還不敢走。
甚至現在一顆心都仍舊是惶恐不安。
因爲。
葉卿狂究竟去哪兒了,是死是活,怎麼就忽然跳下去了,玉石又在哪兒,這些,她都一無所知。
一開始盤算的好戲。
彷彿忽然間就落空了。
那種心底滿滿的不安感,蔓延全身。
直到看見葉卿狂忽然從懸崖邊爬了上來時…
這不安感,逐漸變成了恐懼…
“葉卿狂…”葉如煙看見葉卿狂忽然爬出來時,眼底第一時間閃過的還是驚訝。
“怎麼?”葉卿狂拍了拍身上的灰,似笑非笑的盯着葉如煙,“玉石不想要啦?”
葉如煙登時站起來,“你果真是去取玉石了?”
“廢話!”葉卿狂剜她一眼,然後朝她招手,“你過來,我就給你。”
看着葉卿狂似笑非笑的臉,以及那似乎帶着狡猾的眼神。
葉如煙一瞬間竟有些躊躇,不太敢上前。
“你過來…你那邊離懸崖太近了,不安全。”
“怎麼?還怕我把你推下去不成?”葉卿狂嘴角笑意擴的更大了。
像是忽然間意識到了什麼,葉如煙瞳孔猛的瞪大。
她緊緊盯着葉卿狂的雙手雙腳,說出口的話竟有些結巴。
“你…你…你身上的寒鐵去哪兒了…?”
“哈哈。”葉卿狂張狂笑笑,“不好意思,剛纔怕懸崖的時候,一個不小心撞裂了,掉下懸崖了。”
“摔裂了?掉下懸崖了?”葉如煙似不可思議的重複。
怎麼可能?…
這可是千年寒鐵啊!
嚴予霖說了,火燒不化,鐵錘撞不碎,只有靠他那裏的那把鑰匙才能打開。
可現如今…
葉卿狂竟然告訴她。
爬懸崖時摔裂了?
什麼鬼啊?
還有,站在她旁邊的那個男人是誰…
葉如煙不自覺往後退了兩步。
腦子裏一直在思索着目前的情形。
現如今…
她雖然手裏有槍,但剛纔葉卿狂跳下去時,她對着懸崖打了好幾發,目前只剩三發子彈。
而對面,葉卿狂雖然沒有武器…可…那個男人指不定有啊…
而那個男人的本事,她也還不知道。
並且,還是一對二,怎麼看,她都沒有任何勝算。
一時間,葉如煙心底不停打鼓。
忽然間覺得無比後悔!
爲什麼自己要跟這個狡猾的就跟狐狸一樣的女人出來!
就該在暗域把她直接了結了!
然而,悔不當初已是無用!
葉如煙捏了捏手裏的手槍,心想着,唯一的生路,只能拖延時間,等着暗域的人過來了。
想來,應該不出二十分鐘就到了…
那她便先拖着。
等自己人來了,她便有救了。
於是乎,葉如煙不自覺的再往後退了兩步,和葉卿狂宋陌拉開了一段距離。
葉卿狂看着葉如煙小心翼翼往後退的樣子,覺得好笑的很,她嘲諷的睨着葉如煙,問:“怎麼?玉石你不打算要了?”
“你先拿着。”葉如煙強忍着心下的顫抖,面上還是做出一副兇悍的樣子,“你就拿着玉石站在原地,等我的人過來取!”
“若我就不呢?”
葉卿狂勾脣笑笑,手裏忽然拿出一把匕首,把匕首放在手裏把玩着。
然後歪着頭,非常不羈的朝葉如煙走了過去。
“你別過來!”葉如煙忽然大喊,連聲音都不自覺發抖。
這一瞬間,她似乎又感受到了上次被葉卿狂扔進蛇園裏的恐懼。
這個女人,一旦發起瘋來,太過恐怖!
見葉卿狂依舊不爲所動的朝她走來,葉如煙更慌了。
條件反射的往後退了好幾步,連忙手抖的把槍舉了起來,對準葉卿狂。
“你再過來…我就開槍了!”
“那你開啊。”葉卿狂勾脣盯着葉如煙,“我倒是想看看,你的槍一旦開了,會不會走火,直接反方向朝你自己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