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他去公司。
唐牧邇悲哀地發現自己愛情路上的攔路虎不止一隻,萬般無奈地先行走人。他跟莊皎月道歉,並保證下次一定不會這樣。
莊皎月反而很是理解“你應該去,男人要做事纔好。”
一句話,唐牧邇歡天喜地就去了。
蘇星九在內心裏對莊皎月又有幾分親近,這女孩大方明事理,還能壓得住牧邇那種跳騰的性子,兩人看起來前景不錯。
回去的路上,池弈驍開車,先送莊皎月到家。
蘇星九想起劉建國的話,就似不經意地問道“皎月,怎麼這麼久以來一直不見你媽媽?好像你總是和奶奶、爸爸在一塊。”
“嗯,我媽是鑽井工程師,她接了一個海外考察項目,已經兩年沒有回來了。唔,是祕密考察,我們也不知道她具體在哪裏,只能等她回來。”
“兩年不見家人,是很辛苦了。”蘇星九嘆息,“莊軍長捨得讓太太去做這樣的事?”
莊皎月笑了笑,“我媽她自己要去的,我爸哪管得了。”她神情有幾分得意和自傲,“我們家裏,我爸和我弟的地位最低了。別看我爸在外面威風凜凜的,我媽要是回來,他什麼都聽我媽的。”
蘇星九聽着,心中一酸。
劉建國說過,蘇凌和莊長官是很親密的,誰都能看出點什麼,只是沒有點破。
兩人又隨意聊了會,莊皎月說了幾件關於她媽媽的光榮事蹟,還提到她媽媽與莊軍長的相遇——那時,莊軍長已經是長官。
回到家裏,蘇星九抓着秦眠就問“我媽跟我爸怎麼在一起的?”
“日久生情。”
“怎麼個……日久,生情?”
秦眠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的斷句好像有別的意思。”
“沒有。我認真問的。”
“蘇姨說,爸治癒了她。她當爸助手的時候,有接任務,要把他引渡回國。但是爸不想自己的研究成果被用在軍事上,一直拒絕,蘇姨就在他身邊待下來,一來二去,兩人就有感情了。”秦眠說的這些也是後來聽蘇凌提起的。
“這跟‘治癒’有什麼關係?”
“蘇姨沒說,大概是在國內受了委屈吧。誰過日子沒受過點委屈?這不是很正常嗎?”
蘇星九大概就是猜到,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委屈。
她不打算告訴秦眠,“原來是這樣啊,還以爲有什麼驚天動地的一見鍾情呢。”
秦眠嗤之以鼻,“誰都跟你似的?在一個荒無人煙的小島上,從天而降一個帥得掉渣的野男人,還搞什麼但盼風雨來能留你在此,牙都酸掉兩輪了。”
她和池弈驍的相遇從別人的嘴裏說出來,莫名讓她感到臉紅,就惱羞成怒,“秦眠!你再這樣開我玩笑,我以後不理你!”她踹了他一腳,跑去書房。
池弈驍正在和人視頻通話,是政河。
她就毫無顧忌坐在他腿上,“喲,政哥。”
“喲,星姐。”政河眯起他那雙桃花眼,“氣色真好,是不是要生個小老大出來了?”
“一邊玩去!你什麼事啊?”
“彙報工作。”他聳了聳肩,“你從bonnie小姐那裏問到的幾個人,我給查清楚了,確實是有預謀,但不是烏蟾下的手,是一個亞裔男人。就是他給巴勃斯的毒品原料種植園提供的資金。”
“不是伊朗的石油大亨嗎?”
池弈驍問“具體背景?”
“查不到,他藏得挺深。他手裏有一個組織,叫‘sun and oon’,專門做毒品運輸網絡,他賺的錢大多來源於這裏。那個組織在藍海和孟斯已經盤根錯節,不少毒販頭子都和他有合作,業內把他的組織稱爲s速遞。”
“……”蘇星九無語。
池弈驍道“繼續留意他,你注意安全。”
關上視頻電話,他湊到蘇星九脖子邊,輕輕吻她,“在想什麼?”
“s速遞,這名字取得很有水平是不是?”
他把手伸進她衣服裏,漫不經心地答應着“嗯。”
蘇星九捉住他亂動的手,“阿驍,你,會對s感興趣嗎?”
池弈驍的手就停下,在她腰上擰了一把,“你覺得我是變態?”
“沒有,絕對沒有。”她眼睛晶亮,手摟着他的脖子,“你也覺得s是變態,很好,我們的世界觀同步了!”
池弈驍嘴角勾起一個熟悉的笑容,“不過,把你綁起來……也許很有趣。”
“不要!好變態!”她叫道,“你怎麼會捨得把我綁起來?”
他低低笑着,嘴脣貼在她耳邊,說得慢條斯理,“你那麼野,把你綁起來馴一馴,更讓人興奮……”
“啊!”她絲毫不感到危險地笑着,縮起脖子摟緊他,“我都起雞皮疙瘩了,你說得怪嚇人。”
他溫熱的吻落在她鎖骨上,低啞的呢喃從脣間漏出,“阿星,想生孩子嗎?”
“想啊,我們的孩子!”她把手指插入他的髮絲,現在他的頭髮基本都黑回來了,使他看起來不再是“個性的非主流”,而是英俊瀟灑的成熟男人,“等做完梅花烙好不好?我不知道我的認知會不會因爲梅花烙變得混亂……”
池弈驍笑着點頭,“嗯,最好亂成一個傻女人,讓我捏圓搓扁。”
“你這麼壞呢!”她捏他的臉,“那要是萬一我傻得又不認識你了,怎麼辦?”
“那你就要準備第三次愛上我了。”
“你這麼有信心的嗎?”蘇星九心裏暖暖的,“要是我愛上別人呢?”
他毫不在意道“你通知我一聲就行,我去愛別人。”
“不要!”她瞪起眼睛,“你怎麼能這麼好說話呢?你要把我拽回來的。”
“好麻煩,你自己回來。”
“你是不是嘴賤?”蘇星九噘着嘴,手指戳在他脣邊,“嘴這麼賤,讓阿星姐姐來治治你!”說着,她把雙脣貼在他嘴上吻他,吻着又咬他。
沒厲害多久,男人就反客爲主把她壓在書房桌上,身體擠進她雙腿間,“你這裏,我熟門熟路,不會讓你隨便走丟的。”
她躺在桌上又笑又打他,“隨隨便便開黃腔的都不要臉!”
池弈驍做事從來不挑時間和場合,把書桌上的文件隨手一掃,當下就辦了蘇星九。
氣喘吁吁的時候,她口袋裏的手機響起,他惡意使壞,給拿出來按下接聽鍵遞到她耳朵邊,蘇星九就瞪着他,“呃,喂?啊,皎月……沒,我跑了會步,怎麼了?”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麼。
她忍着氣喘回道“好,到時我去接你,一塊過去。需,需要我帶什麼禮物嗎?啊,噢,好,到時見。”
掛上電話,她手抓住他襯衫,一口咬在他肩膀,“只有這一次!”
男人低低地笑起來,爽快答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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