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後面又來了兩個電話,不過都被蘇杭拒絕了。他都已經和白涼笙離婚了,沒有關係了,還管她的屍體做什麼?
只是,最近蘇杭卻總是莫名其妙的發呆。
這天,公司拿下了一個大案子,蘇杭十分高興,請了幾個元老級別的經理去喫飯唱歌,只是喫到了最後,他卻是喝醉了。
躺在包廂裏,蘇杭眼神迷離的望着正在唱歌的人,眼眶漸漸的有些發紅。
以往,只要他在外面有聚會,白涼笙總是提前熬好了醒酒湯等着他回去,他不敢給他打電話,就捧着手機一直等着他。等什麼時候外面響起了汽車的引擎聲,便丟下手機他拉着拖鞋飛快的跑出去迎接他。
這些都是傭人告訴他的。
“總裁,你不來唱一首嗎?”有經理上來問道。
蘇杭煩躁的搖了搖頭,一張俊逸的臉上滿是寒霜,經理連忙躲開了,蘇杭卻是更加煩躁的拿起酒瓶子喝了幾杯酒。辛辣刺鼻的液體順着喉管流進了胃裏,卻沒有讓他清醒。
怎麼會想起她了?
那個賤女人。
蘇杭拎起西裝,想去外面吹吹風,司機見他出來連忙打開車門,蘇杭醉眼迷離的看着司機,隨意的說了個名字。
說完便懶洋洋的靠在車上,等到了地方,他打開車門下車,晃晃悠悠的竟然晃到了別墅二樓。
傭人早就已經休息了,就連慕容斐也已經睡下了。
蘇杭不忍心打擾慕容斐,去了隔壁的房間,見房門鎖着,他有些不悅。這房間是白涼笙的。之前蘇杭不喜歡白涼笙,更加不喜歡和她睡在一起,所以蘇杭睡在主臥,白涼笙就睡在客房。
什麼東西?
蘇杭晃悠悠的走了進去,因爲他已經微醺了,一不小心踢到了架子,“哐當”一聲,有個架子摔在地上,這一摔,蓋在架子上的白布瞬間掉了下來,歪歪扭扭的畫板摔在地上,蘇杭只是看了一眼,瞬間震驚了。
畫板上的他,正低頭看着手中的文件,旁邊是電腦,背景是書房。
這是……什麼時候?
怎麼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了?
蘇杭眉頭微蹙,幾乎是下意識的,直接大手一揮,將剩下的畫板上的白布一個個的全部都給掀開了。只是,眼前的一幕讓他驚呆了。
躺着的他,坐着的他,嚴肅的他,笑着的他……一幅幅全都是蘇杭的畫。這些,全都是白涼笙畫的嗎?
胸腔裏彷彿有什麼東西想要破膛而出,蘇杭看着眼前的一些,不可思議,他顫抖着手將最裏面的一幅畫撿了起來,那幅畫上是他們的結婚照。
他厭惡她,所以連結婚照都沒有拍,只有一張是用在了結婚證上的。蘇杭的手細細地摸索着畫,猛然發現畫面背後寫着一行小字。
“蘇杭,love,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這樣直白的毫不羞澀的告白,讓蘇杭心中一燙,眼眶漸漸有些溼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