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光下,宮本雄二撲倒在鮮血染紅的雨地裏,奄奄一息。不知道死了沒有。背面左肋上的傷口十分明顯,鮮血在不停地往外流。如此下去,就算不死也會出血過多沒命。
要不要看看宮本雄二有沒有救?殭屍俊秀在火把光的照耀下,眼神奇怪地盯着一動不動的宮本雄二琢磨。
一個蒙面青衣殺手來到宮本雄二的面前,蹲下去探了探了他的呼吸道:“先生,宮本君還沒死,有得救。”
聽了手下所言,殭屍俊秀決定不想那麼多了,蹲下去探探他的鼻息,摸摸他的頸動脈,果然宮本雄二沒有死,只是昏厥過去罷了,思忖了一下,便從兜裏掏出自制的止血藥粉灑在宮本雄二肋上的傷口處,伸手從他身上扯下一塊布包裹住他的傷口,叫來兩個清兵把宮本雄二揹走。
兩清兵不太願意,但害怕人不人鬼不鬼的殭屍俊秀,只好照辦。
“先生,要不要我帶人去捉拿兇手?”那個殺手道。
殭屍俊秀盯了他一眼說:“就憑你,算了吧。跟我回去。”
“啊,先生這是要回去休息嗎?萬一穆月xiao jie怪罪下來怎麼辦?”那殺手擔心道。
“穆月xiao jie怪罪下來有我頂着,你怕什麼。”殭屍俊秀一臉的不悅。
“是,先生。”那殺手嘆息了一聲。
殭屍俊秀爲了保險起見,決定帶手下順着巷子過去看看什麼情況,就算要回去休息,也得敷衍應付一些時辰,否則回去真的不好交代。反正他決定了,在自己傷勢沒有痊癒之前,絕不會去拼命的。這便是他活到現在的人生法則。他的想法跟很多帝國的武士不太一樣。他也是個惜命的主。毫無意義的冒險打死他也不會幹。這就是殭屍俊秀的另一面。
順着巷子一路走過去,殭屍俊秀老是在思謀這個問題。因爲有了自己的心思,殭屍俊秀的腦子便變得有些愚鈍。居然沒有察覺到有兩個人在巷子上面的圍牆上窺視着他。
那兩個人是相槨和冷芙蓉。
他們從外面來的。今晚上的暴雨太大太兇猛,原本天黑前兩人去城北客棧辦事,豈料遭遇了大風雨,便沒有辦法迴風擺柳了。只好在客棧裏租了一間房臨時住了下來。雨停之後擔心在家的柳隨風和小翠不放心,就從城北客棧背後的圍牆上偷偷溜了出來,本想從小樹林的密道口回家,經過這條巷子後面的入口時,無意中發現平安和唐三刀從裏面跑出來。冷芙蓉想上前跟他們相認,但被相槨制止了。相槨這麼做有他的道理,在沒有搞清楚平安和唐三刀在一起的原因之前,決不允許他身邊的人跟其接觸。非常時期還是覺得小心爲上。
因爲他們經歷了太多,失去的也太多,前後有肺癆劉,項笠和笑不敗爲此搭上性命,現在就剩下他們這幾個人,任務尚未完成,不能再做無畏的犧牲了。
兩個人趴在牆頭上,俯身看着從巷子裏經過的那些殭屍俊秀和他身後的清兵隊伍,誰也沒有說話,生怕不小心暴露行蹤,給自己帶來da a煩。
很快殭屍俊秀的人馬過去了,冷芙蓉這也忍不住嘀咕起來:“我就不明白了,平安怎會跟唐三刀在一起,還聯手打傷了宮本雄二。難道唐三刀真是可信之人。此事有些蹊蹺,要不我們速速回去跟柳大俠和小翠商量對策吧。反正找不到平安和童菲,我就沒心思跟敵人鬥下去了。不知你的想法怎樣?”
相槨琢磨了一下道:“我看行,現在就回風擺柳客棧。”
冷芙蓉與黑暗中瞅着他道:“那,回去的時候還是選擇走小樹林的密道嗎?”
相槨搖搖頭道:“不,我是這麼想的。我們一直呆在密道里,沒有從前門進出,不知道客棧外面有沒有敵人在監視。這一次索性走正門回去。一來可以觀察一下客棧外的動靜,二來可以給監視的敵人造成錯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冷芙蓉很聰明,怎會不明白他的意思呢,抿嘴笑笑道:“我看行,走,就按照你說的路線回家。我還不信了,客棧外面真有蒼井穆月的探子盯着。”
相槨笑道:“我們來打個賭,如果客棧門口真有敵人的探子在盯梢,今晚上你就給我。”
冷芙蓉嬉笑一聲,臉蛋緋紅地打了他一下,撇撇嘴:“去去去,都什麼時候了,腦子裏就想着那點破事。服你了行吧。”
說完從圍牆上跳了下去。
“喂,等等我,老婆。”相槨趕緊跟上。
冷芙蓉邊走邊說:“發現沒有,天亮了。”
沒錯,的確已經天亮了,一縷晨光從巷子上空照射進來,照見了冷芙蓉那張嫵媚至極的俏臉。相槨不由走上去盯着欣賞起來。奶奶的,這女人就是xg gan漂亮,捧在手心裏的感覺那叫一個爽。想至此,相槨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狡猾的微笑。
因爲兩人出來的時候僞裝過,認識他們的人不仔細看絕對發現不了。
冷芙蓉對自己的僞裝術感到很滿意。所以就算天亮了也無所謂。敵人發現不了。
走出巷子,來到雨水流淌的街道上,冷芙蓉擡頭看看越來越亮的天空,感嘆不已:“今天的天氣真好,大雨過後的空氣也是十分的新鮮,如果不是擔心柳大俠和小翠的安全,我就要去市場上買東西了。胭脂水粉不夠用了,心裏急呢。”
相槨湊到她旁邊,側頭盯着她的俏臉,嘿嘿地奸笑着問:“不至於吧,老婆,你的胭脂水粉真不夠用了?”
冷芙蓉笑着打了他一下:“那還有假,誰騙你啊。真是,這麼不信任我。”
“哎呀,老婆,你誤會我了,其實我不是那個意思。”相槨趕緊厚起臉皮跟冷芙蓉賠禮道歉。
冷芙蓉嘿嘿詭笑一聲道:“騙你的,你還真就信了。真是。”
說完朝大街上走去。
“喂,什麼意思啊老婆。”相槨着急忙慌地跟上。
冷芙蓉就想氣氣相槨,回頭瞥了他一眼道:“誰是你老婆,反正我不是。別這樣叫我行嗎?”
相槨:“行,你不做我老婆可以,我去找別的女人。”
冷芙蓉停住腳步回頭:“你敢,信不信我閹了你。”
相槨很識趣,立馬用雙手捂住那地兒,衝冷芙蓉狡詐地眨眨眼睛:“哎呀,好痛,老婆大人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哈哈哈,你這人就是幽默,我喜歡。”冷芙蓉被他逗笑了。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