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夏鉗制住身下那個男人,她咬牙切齒:”怎麼。攝政王覺得好玩?”
無賴的男人。
身下某處,似乎隱約有些奇怪。
可雲初夏壓根沒有在意。
”夏夏不想聽正事了?”君墨淺笑一聲。看着身上女人驟然變了臉,這般姿勢聊天說話。倒也不錯。
”說。”
雲初夏冷漠的吐出一個字。她還沒有原諒他呢,這廝倒是蹬鼻子上臉。
”你父親之前被迫受冤,革去官職,而今,尚書一位已經重新更選人。本座打算讓他入右相府。”君墨淺聲。
早前右相亡故,此位一直空懸。
君墨也不過隨口提了一句。皇上倒也不曾反駁,全然由着他去辦。
”此話當真?”
雲初夏一怔,滿臉欣喜,如若是真的。對父親而言的確是最好的出路。
”喏。”
君墨從袖間將一道聖旨遞了過去。上頭可是蓋了國璽的。雲初夏略微有些激動,攤開來仔細地看了一遍。
這男人,會有這樣好心。
莫不是又要她拿什麼交換。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雲初夏也變得越發謹慎:”王爺想要什麼?”
”嗯?”
微微揚起的尾音。在雲初夏的耳畔響起,君墨一臉懵懂,這女人,難不成他非得另有所圖。她才覺得心安理得嗎?
”總不能白白幫我這一次吧?”
哪有這麼好。
君墨忽而一下用力,坐直了身子。雲初夏一個不穩。恰好此時馬車一顛簸,男人順勢將她撈入懷中。
下巴碰撞在她的額頭上。
”嘶……”
雲初夏疼得很,卻又捱了一個暴慄。
他的一番好心,被人誤解。
雲初夏面露愧色,她攥着手,愣了:”王爺不去宣旨?”
就這樣隨意塞給她了?
未免太不莊重。
”氣得嗓子疼,宣不了。”男人傲嬌的很,不爲所動,沉着一張臉。
寫滿幾個大字:我很不爽。
雲初夏無奈,也拉不下面子來:”那……多謝你,權當我欠你一個人情。”
”雲初夏,你欠本座的多了。”君墨提溜着她的衣領子,一下子甩了出去,”滾吧。”
眼見着都煩透了。
一個不開竅的女人,也不知道她靠着什麼本事,活到了現在。
雲初夏剛剛站穩,心裏咒罵一聲:”這般脾性,大得很,果真是慣不了的,明明還有一條街,就把她丟下馬車了。”
她嘟囔,不過有了這聖旨,爹爹該開心了吧。
她腳步歡快,朝着雲府過去,冷不防走入巷弄的時候,身後一陣殺氣。
暗中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盯着她。
”誰?”
雲初夏低咒一聲,冷不防一隻血手伸了出來,捂住了她的嘴巴。
”噓。”
男人聲音很輕,能看的出來已經快撐不下去了,他受了重傷,滿身都是血腥味。
雲初夏被託着。
”別出聲,求你。”
”閣下這是?”
他們纔剛剛躲好。
前面就來了一隊人,厲吼着:”仔細搜搜。”
那羣人眼見着就要朝這邊過來,他們躲在這裏也不是法子。
”閣下信得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