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二皇子,三皇子和五皇子實力相當,暗地裏也沒少動作,似乎都沒有什麼作用。
當然讓幾位皇子憤憤不平,心有異動了。
五皇子也在府上摔東西,此時他們都恨透了百里雲!
而風尖浪口上的,還是夜書南。
他一個野種,住進東宮就已經讓人們眼紅妒忌,過幾日就要立儲了,所以,嫉恨他的人很多,連宮裏都出了刺客。
此時,夜書南解決了一個刺客,正抱着受傷的肩膀被大內侍衛護着。
他也明白,這太子不好當。
朝中的一切,不像從前一樣了,皇子們也都變了,百里雲隱隱有壓不住這些皇子的勢頭了。
他也知道,這一切,與百里澈和蘇南煙有關。
有太醫進宮,替夜書南包紮傷口,他的眉眼間閃過一抹狠戾,他也在思慮着接下來的路如何走。
他的後遁只有暮霆,可暮霆終究是大夏聖府的人,他絕對不會一心扶持自己成爲百里的太子的,而且暮霆隨手交出來的信,更是置夜皇后於死地。
若不是他留了一手,找了百里澈,他也已經與夜皇后一樣了。
他比夜皇后還要慘吧,夜皇后至少還活着,如果他被揪出來是夜皇后與百里宣的私生子,必死無疑。
雖然夜書南遇刺受了傷,只有太醫過來給他包紮了傷口,便無人問津了。
他端着酒壺,在花園裏自斟自飲,臉上帶着殺氣。
“這不是夜將軍嗎!”蘇綰走過來,遠遠的站定了,低聲說着:“哦,我忘記了,現在不是夜將軍了,很快就是太子殿下了!”
夜風有些涼,吹在臉上,讓夜書南格外的清醒,他捏着酒杯,打量着蘇綰。
當時蘇綰被送上龍牀,他也親眼所見。
此時在這裏見面,就覺得滑稽。
“蘇貴妃似乎走錯地方了,這裏,你不該來!”夜書南一臉防備的瞪着她,這個女人在這後宮扮演的什麼角色,他還弄不清楚。
蘇綰上下打量夜書南,笑了一下:“這東宮,你也不該來的。”
“你說什麼?”夜書南面色一僵,看蘇綰的眼神就變了,多了幾分敵意和防備,握着酒杯的手用力了幾分。
“如果你在譯館,一定不會遇刺。”蘇綰看了看他包紮好的肩膀,搖了搖頭,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了他身邊,淡定的坐到了對面。
其實蘇綰怕的要死,可她不能太被動。
特別這一次,一切都由蘇南煙控制着,讓她不敢大意。
她可不敢完全相信蘇南煙,與蘇南煙合作,絕對是與虎謀皮。
“蘇貴妃這話是什麼意思?”夜書南也提高了防備,四下看了看,深更半夜,與皇貴妃坐在這裏,被撞見,根本就說不清楚。
他也知道百里玄夜是因爲什麼死的。
“不用怕,沒人!”蘇綰笑了笑:“我也不想死!”
“你到底要做什麼?”夜書南也急了,他現在不能生出任何事端來,否則,這儲君之位,一定不是他的。
他得萬分小心纔是。
“與你聯手?”夜書南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你用什麼與我聯手?”
拿着桌子上的杯子在手中把玩,蘇綰淡淡一笑:“我用什麼,你不必擔心,不過,你應該清楚,盯着太子位的皇子可是有十幾個,今天,你還算幸運,只是肩膀受了傷,如果哪天……”
她這不是危言聳聽。
夜書南也冷哼了一聲:“一羣烏合之衆罷了!”
以他的能力和手段,還真不在意那幾位皇子。
他其實忌憚的只是百里澈。
看着一臉自信的夜書南,蘇綰擰了一下眉頭:“你覺得,自己能坐穩太子位嗎?北平王,會善罷甘休嗎?”
“怎麼?”夜書南還是試探性的回問了一句。
“我可以幫你坐穩太子位,你幫我,除掉北平王!”蘇綰低聲說着:“這個交易怎麼樣?你不虧!”
“如果你能幫我坐穩太子位,也一樣能自己除掉北平王吧!”夜書南十分清明,他手裏捏着玉鐲子,裏面的名單被改過,現在這個玉鐲子落在有心人之手,就會讓百里澈死無葬身之地。
當然,前提是百里澈沒有任務防備的情況下。
眼下,絕對不可能了,百里澈知道這個玉鐲子的存在,而且一定也知道在夜書南手裏,所以,夜書南的心裏也十分矛盾。
以他與百里澈多年朋友的關係,他也瞭解百里澈。
知道百里澈一定會奪皇權的。
就算這一次百里澈幫他了,他們也一定是不死不休的敵人了。
而這個時候,蘇綰拋出橄欖枝,也讓有些心動的。
卻是摸不清楚蘇綰的套路,更不明白她的用心,纔不敢貿然應下來。
“殿下真會說笑,我一個婦人,如何能把手伸向朝堂,我能左右的,只是皇上的思想!”蘇綰低笑,說的也倒是實話。
這一點,夜書南是清楚的。
所以,心下又是一動。
蘇綰之前多麼得寵,他是知道的,不過被蘇南煙一手給毀了。
這也讓他很佩服蘇南煙,把蘇綰耍的團團轉,更讓她一無所有,現在又將手伸向蘇綰,蘇綰還得接着。
“不過,我需要你給我一個保證!”蘇綰見慣了後宮的爭鬥,此時倒也沉穩有餘,她得先把那隻玉鐲子弄到手。
這樣才能制衡住蘇南煙。
夜書南眉眼間帶着笑意,很深,更有幾分陰冷。
他就那樣直直看着蘇綰,一臉的嘲諷之意,他何償不知道蘇綰是想要自己手中的玉鐲子。
其實這玉鐲子在他手裏,也只是一個飾品,沒有暮霆,根本打不開。
“蘇貴妃又用什麼來向我保證呢?”夜書南倒不在意那隻玉鐲子,挑着眉頭:“你只能給皇上吹吹耳邊風,如何能讓二皇子,三皇子和五皇子收手呢?”
這幾個皇子現在在朝中的勢力漸漲,也讓夜書南很是忌憚。
他只是離開了一段時間,這百里皇朝朝堂上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蘇綰像是早就預料到他會如此說了:“我不能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