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有亮出兵器。
倒是沒讓氣氛白熱化。
蘇南煙擰着眉頭,也明白,百里玄卿這是要清路了。
畢竟有暮霆給他撐腰了,他當然容不下百里澈。
只要百里澈在,他這天下根本坐不安穩,所以,今天,就急着出手了。
百里澈也四下看了看,嘴角扯出一抹冷意,才又對上百里玄卿,往衆人中間一站,便有着傲視天地的風姿,讓人不敢忽視。
“什麼事?”百里澈雖然狂妄,卻從不會輕敵,此時心下也有幾分計議。
知道暮霆敢回來,就一定有與他對峙的資本。
百里玄卿的面色頓了一下,在百里澈面前,終是差了幾分氣勢,擡了擡頭,努力找到存在感,纔開口:“關於七皇嬸身份一事,七皇叔有欺君的嫌疑!今日皇侄就在百官面前,弄個一清二楚,免得七皇叔日後落人口舌。”
“本王從不在意別人的口舌!”百里澈沒想到百里玄卿會提起這件事,連百里雲活着的時候,都拿他沒辦法,沒想到這個黃口小兒還有這樣的膽色。
只是不知道,他要用什麼來拿捏此事。
一邊擡頭看了一眼站在百里玄卿身側的暮霆一眼。
這一切,絕對是他的手筆。
百里玄卿的那點能耐,百里澈是一清二楚的。
暮霆也看向百里澈,臉上的笑意深了幾分,滿滿的挑釁。
他覺得,這一次一定能整死百里澈,只要百里澈一死,他心裏的死結就算打開了。
就能放心的回到大夏了,那邊還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處理。
其實他也知道大夏那邊出事了,而且夏帝對他已經有了微詞,可他不甘心直接回去,他不甘心看到百里澈平安無事的活着。
更不甘心百里澈擁有的一切。
百里玄卿險些就慫了,不過還是努力讓自己鎮定,直視着百里澈:“不過這件事關係着七皇嬸的問題,皇侄一定要弄個清楚明白纔行,有人說……神醫谷的少主就是當年的北平王妃,是皇侄的七皇嬸,當年的大火,根本就是欺君,是皇叔瞞天過海的手段,爲了證明七皇叔的清白,皇侄請來了兩個人。”
然後不給百里澈等人說話的機會,對着身後擺了擺手:“把人請出來。”
被圍在中間的西門飄雪面色已經沉了下來,竟然還有人敢說這件事,真的是在挑戰他的底線了。
就連暮辰捏着扇子的手都用盡了全力:“百里玄卿,你算什麼東西?”
他的火氣噌噌往上冒,恨不得衝過去將百里玄卿宰殺了。
百里玄卿也冷哼了一聲:“這一次,還要多謝暮二公子!不然,今天,本宮也無法站到這裏。”不過他知道,暮辰一直都當他是一顆棋子,所以,也恨透了暮辰。
今天若不是暮霆派人給他送了信,他掐着時間來到這裏,只要早來一步,都成了冤死鬼。
不過現在,他卻成了主持大局的上位者。
只要百里澈一死,這百里的天下,絕對非他莫屬了。
所以,他是樂見現在的局面的。
“找死!”暮辰氣到冒火,就要衝過去,卻被蘇南煙攔住了:“暮辰,不要輕舉妄動,看看他們還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要知道這裏裏外外都是百里澈的人,只是百里澈沉得住氣,一直沒有動,只是坐着看戲。
等到這些人的戲演的差不多了,他纔會上場。
西門飄雪也看了一眼暮辰:“大局已定,不必在意。”
他也努力說服自己要鎮定。
百官都看着上面的人,已經停止了議論,他們更想知道,這個五皇子如何對上北平王。
這北平王在百里的地位可是萬人之上,連一人之下都不存在,因爲皇上不能將他如何。
朱冥還算淡定,他只是看向自己的妹妹,一臉的無奈。
而朱鳳這時的視線只落到西門飄雪身上,他的一舉一動,都不會錯過,不過看到西門飄雪就站在蘇南煙的身後,眸光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帶着滿滿的恨意。
她覺得西門飄雪會拒絕自己,完全是因爲蘇南煙。
在她的思想裏,只要蘇南煙死了,西門飄雪的心裏就會有她朱鳳的地位了。
不過她看着蘇南煙的時候,還是扯着嘴角笑了笑,一抹勝利的笑容。
雖然剛剛的事情很驚險,不過眼下看來,蘇南煙還是必死無疑的。
這時大殿的後門處走出了兩個人,都被五花大綁着。
“娘!”蘇南煙一驚,不顧一切的衝出包圍,衝向了兩個人:“西門叔叔!”
與她一起衝出去的還有西門飄雪。
他們的動作是自然而然的,此時顧不得其它。
被綁着的人正是前些日子傳出死訊的夏錦娘和西門落辰!
“南煙,飄雪!”夏錦孃的臉色慘白,長髮有些亂,不過,精神狀態還好,也有幾分意外。
“娘,你沒事真好!”蘇南煙推開兩邊的侍衛,開始動手給夏錦娘解身上的繩子,西門飄雪也動手去給西門落辰解繩子。
面色十分激動,手指都微微顫抖着。
他的臉色也不斷的變化着。
怎麼也沒想到,夏錦娘和西門落辰落入了百里皇室之手。
百里玄卿並沒有吩咐人阻攔蘇南煙和西門飄雪,只是冷冷看着,他要的就是他們相認。
只有夏錦娘和蘇南煙母女相認,才能證明蘇南煙的身分。
“飄雪,這是他們的陰謀!”西門落辰面色依舊淡定,此時得了自由,還是輕輕嘆息一聲。
當着百官的面,蘇南煙認了夏錦娘,那麼,就是承認了自己是榮國公府的大小姐蘇南煙。
“還真是感人啊!”暮霆拍了拍手,一臉的冷笑。
他要的也是這樣的效果。
百里澈只震驚了一下,便恢復如初了,他也沒想到,暮霆會來這一招,還真是費盡心機,更是陰險毒辣,爲了達到目的,將神醫谷幾百人的性命視爲草芥。
太該死了。
“的確很感人!”百里玄卿也附和了一句,一邊清了清嗓子:“來人,將榮國公帶上來。”
爲了這一天,他也忍了很久。
不成功便成仁!
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