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現在都是一副乖乖孩子的模樣,不斷討好着面前的人。
葉老望了一眼身邊臉色忽然陰沉下來的廣元,問道,“有什麼麻煩,需要我幫忙嗎?”
“只是一些小事,不需要麻煩葉老了,我自己能處理好。”廣元換了一個笑容回道,只是拳頭已經微微握緊。
在廟灣村裏,白書記剛掛斷電話,臉上露出暢快的表情,笑道,“有廣元師傅出手,那羣村民就不是麻煩。”
村子裏的另一邊,秦風剛到家門口,就看見不少正擺放在外的挖掘機,這都是用來拆遷的好機器。
而且在附近,已經有不少的建築被拆除,地面上滿是沙泥跟碎石,一不小心就能將人絆倒。
不過現在秦風明顯沒什麼興趣去觀察,他走進院子,就看到正在同老嬸說話的老叔。
兩人談話氣氛很是沉悶,秦風還看到老叔身邊滿是菸頭的菸灰缸,估計兩人的心情並不是很好。
“叔,嬸,我回來了。”秦風走進跟他們打了一個招呼。
兩位老人正拿不定主意,在看到秦風回來之後,頓時露出喜色,“小風,你來的正好,你幫我看看,這該怎麼辦?”
老叔將開發商將他們欺騙又假定合同的事告訴秦風,語氣不善地說道,“這羣吸血鬼,連我這僅剩的家產都想拿走!”
秦風也同樣點點頭,這件事剛纔劉梅已經在路上跟他說了。
這羣傢伙假定村民的合同,又強拆他們的房產,這哪一條都足夠告他的了,可是人家有恃無恐,肯定是有所倚仗。
安慰了一些擔憂的兩叔嬸,秦風又吩咐劉梅照顧好兩人,他打算去問問村長丁海濤。
這件事就算是老叔沒喫虧,他也不能不管,村子裏的人大多秦風都是認識的,難道還能坐視不理,眼睜睜看着他們受欺負?
秦風剛來到村長家門口,還沒敲門,便聽到一聲脆響,是玻璃碎裂的聲音。
緊接着從屋子裏傳來一陣談話聲,聲音雖然微弱,但是在秦風卻是聽覺敏銳,兩人的聲音清楚地在耳邊響起。
“爸爸,你不能喝這麼多酒,喝醉也無濟於事啊。”這是丁茜的聲音。
“我現在也只能喝酒了,你讓我怎麼辦,去跟那白書記鬥嗎,不可能的。”一聲嘆息之後,劉海濤的聲音也傳入秦風耳中。
丁海濤似乎很是煩惱,一連嘆了半天,語氣很是無奈。
秦風也沒繼續聽下去,輕輕敲了敲門,屋子傳來再次傳丁茜的聲音,“
來了,馬上。”
緊接着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丁茜出現在門後,她推開門一看,“秦風,你怎麼來了。”
秦風朝她微微一笑,問道,“村長在不在家,我找他有事要談。”
“阿爸在裏屋,我去通知他一下,你先進來吧。”說着小跑地走進屋子裏。
秦風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丁海濤家,也熟練地來到客廳,找了個沙發坐下。
他的語氣之中完全沒有剛纔那樣頹廢,只是身上的酒精味還沒有驅除。
秦風也拖延,開門見山地說道,“村長,其實我來是想找你談談關於這次房地產開發的事情。”
丁海濤一聽這話,頓時露出一絲疲憊,也顧不上旁邊的女兒,無奈道,“這件事你找我也沒辦法,我自己都保不住自己。”
“難道這事您還不能插手?”秦風疑惑道。
丁海濤嘆了口氣,解釋道,“不是我不願意幫忙,而是我也沒這個能耐。”
“從上頭過來監督這個項目的是白書記,論人脈他都比我廣,更別提手段了,這次的拆遷,我是半點忙都幫不上。”
“這白書記的能量這麼廣?難道他就可以在這裏隻手遮天?”秦風不解道。
“官官相護,白書記身後可不止他一個人,連帶着東沙鎮一大半的富商,一大半的官位都是與他有過交情的。”
“現在這羣傢伙就是打算拿廟灣村開涮,我們村子算是倒了大黴,也都是我的錯,沒有好好把關。”丁海濤說着,又自責起來。
“難道這羣傢伙真敢不顧民意強拆!”秦風怒道。
“你不是已經看見了嗎,村東那一塊地已經被拆地乾淨了,就連去阻攔的村民都受了傷。踏馬的,我這村長當的是真的窩囊!”丁海濤越說越氣,一拳砸在茶几上,濺起幾滴茶水。
旁邊的丁茜也不知道怎麼幫忙,她不太懂官場的事,但很明顯,自己的父親官位低微,根本就沒辦法撼動白書記的地位。
“阿爸,你消消氣,一定會有其他辦法。”
突然,秦風的聲音響起,“既然,他們敢強拆,那我們也用暴力手段。”
“你打算引動大家反抗嗎?這事行不通啊,那羣傢伙恐怕還有打手,村民們怎麼會是對手。”丁海濤回道。
“不是有我嗎,我會保護大家的安全的,相信我。”
“村長,你今天去通知一下大家,讓村民守着自己的房子,我會親自去阻攔那羣人的。”秦風看
着丁海濤,提醒道。
“這當然沒問題,但是……”丁海濤還想說些什麼,但卻被秦風打斷,“這件事還得看那個白書記,他想貪錢,那我們就讓他傾家蕩產。”
秦風的話讓在場的兩人爲之一愣,丁海濤卻是想起秦風的能耐,能輕易救活一個將死之人,這樣的傢伙會是簡單角色嗎?
“對了,你幫忙通知一下謝智,讓他去擋住那羣拆遷隊,這種事情,他蠍子最在行了。”秦風又說道。
謝智可是附近的黑道頭子,手底下也應該有不少小弟,借他的人手一用,想必薛懷飛也會同意的。
丁海濤點點頭,自己也想不到好辦法,也總不能一直頹廢下去,如果秦風說的能成,那就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