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浮雲漂泊,包裹着整座山體,看起來如同仙氣環繞一般,彷彿一處仙家之地。
張山真沒停下腳步欣賞,而是急匆匆地往着一個方向跑去,一路暢通無阻。
“剛纔過去的,是大師兄吧?”守衛的道士瞥了一眼飄過去的張山真,朝旁邊的同伴問道。
“可不是嘛,整座山脈也就他有這個資格,不然你當他是怎麼當上大師兄的。”另一名叼着尾巴草,看着張山真離開的方向笑了笑。
“可是剛纔,我好像看見師兄一臉緊張,是出了什麼事嗎?”
……
大殿之中,入眼便能看到不少的煙氣盤繞,三尊三清像拜放中間。這是平日裏道士們祭拜的對象,此時神像之下,幾個身穿道袍的老人正閉着眼睛默唸着什麼。
“師傅,師傅,大師兄回來了。”門外,一個小道士跑進來打斷了所有人的早課。
被一羣師祖盯着,小道士似乎是意識到自己行動上的魯莽,不由低下頭。
“讓他進來吧。”中間忽然冒出一個聲音,衆人望去,只見一個蒲團之上,一個白髮蒼蒼的道士說道。
“是,掌門。”收到了指示,小道士急忙跑出去接張山真。
而其他人則是繼續着自己身上的早課,他們的手上,都拿着一本經書,開始唸叨着上面的文字。
半分鐘後,張山真從門外進來,朝着掌門走了過來,而旁邊的道士適時地給他遞了一個蒲團。
“山真,這麼急忙回來找我,是你師弟出什麼問題了?”掌門睜開眼睛,放下經書問道。
“師傅,師弟輸的不冤,你所說之人,竟然是一位實力高深的道門之子。”張山真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氣血,才讓自己的臉色看起來好一些。
“你受傷了?是那個人的手筆?”掌門也看到了他的動作,再結合他所說的話,一下子就明白過來。
“嗯,師傅,我這次下山,確實遇上了勁敵。”張山真急忙回道。
旁邊的道士們還有些坑神,此時也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仔細聽着張山真的訴說。
張山真我將自己試探秦風的事情也講訴出來,包括自己在試探過程之中被他所傷的事。
“怎麼可能有如此之人,單靠一把利劍就能傷你,莫不是那些老傢伙?”一個年紀稍大的道長摸了摸自己的鬍子,語氣有些質疑。
他是三字輩的道長,叫做張三平,也是張山真的師伯,年齡已經五十多歲,卻依然有一股剛烈的性格了。
他很懷疑,張山真口中的年紀不過二十的秦風,很顯然是
不可能擁有這種實力的。
想到達到這種效果,起碼也得是他們這個層次的人才能擁有,怎麼可能一個毛頭小子就如此厲害。
所有人對張山真的話表示質疑,畢竟他所說的也泰國傳說,在修士的圈子裏,除了那羣光頭佬之外,他們還不信有哪個傢伙能在這個年紀就如此厲害的。
“是一把劍,弟子想推算他的來歷,卻只能見到這把劍,而且還爲其所傷。”張山真回答道。
“掌門師兄,我覺得也不一定是那年輕人,或許他背後的師門……”張三平說道。
僅僅是推算便受到如此傷害,不是親眼所見,誰都不太相信,何況張山真的實力他也有所瞭解,乃是一天才,年紀不到三十就已經快達到練精化氣的地步,怎麼會被一個毛頭小子傷到。
“這個,也,也有可能……”張山真被他這麼一說,也有些遲疑。
畢竟他與秦風斗法之時,兩人都是隔空對決,還沒有見到面,以秦風的年紀來說,應該是不可能有這種實力,那就是師門所給的倚仗。
心中這麼想,原本對秦風的驚恐也消失了,現在他覺得,這傢伙也就是靠着師門,如果沒了依靠,這傢伙肯定是不如自己的。
想着,他心中還有一絲後悔,自己這麼慌亂跑回來,形象都丟光了。
他正懊惱呢,剛纔沉默的掌門又開口了,“能以利劍御神的人,不簡單,你還是不要與之爲敵。”
“掌門,這是爲什麼?”張山真一聽,頓時有些不解,他正想着找辦法再去對付秦風,把丟掉的面子掙回來。
“古劍爲奇,這是修士之中最厲害的一系,就算你所說那人實力不濟,其背後的師門也不可小覷。而且,如果真的要清算他的來歷,恐怕也就只有天師道長能夠算得明白,我已經老了,不想再參與紛爭。”
掌門似乎明白張山真的想法,又補充了一句,“這人如果與我山脈無怨,那就無需再與其爲敵了。”
“可是師傅,當初你推算師弟下山必定出事,但也可逢凶化吉,如今他進了局子,此仇怎麼能不報。”張山真反駁道。
“張山符早已經與我山門無緣了,不再是我派弟子。”掌門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當初張山符決定下山入世修行的時候,他便已經將他從山門之中清了名字,就是爲了避免以後出事之後,會牽連到門派,如今看來,他當初還是有先見之明的。
他自然知道,張山符所做之事早就違反
了天機,失敗是遲早的事,只不過有一線生機,他也不好去阻攔,秦風也只是剛好做了這一個角色而已。
張山真被掌門所說的話堵了回去,不過他與張山符也沒有多深厚的感情,也只是點點頭不再言語。
“對了,你與蔣家的婚約,如果得空的話,就去看看吧,畢竟是你父親定下來的,如果彼此不滿意的話,那就回來山門靜修吧。”掌門又冒出一句。
這讓張山真一震,想起了什麼,不由點頭說道,“弟子知道了,請師祖放心。”
“天師的位子,弟子一定會爲之努力的。”
掌門沉默了一下,重新閉上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