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多,深冬時節,到了這個點,已經是寒冷的涼意。
小區裏沒有多少人,只偶爾有那麼幾個進出小區的。
這時,李苑樓下停着,一輛銀白色的奔馳。
這麼冷的天,那輛奔馳反而搖下車窗,任寒風灌入車內償。
寧清鴻坐在駕駛座上,他穿着一件淺灰色的休閒毛衣,纖瘦的雙肩卻又挺拔。
毛衣外面是一件駝色的大衣,一直手搭在車窗上,手腕上帶着一塊看起來顯舊的手錶,另外一隻手點着煙,遞到薄脣邊,抽了一口,緩緩吐出青煙白霧攖。
他擡頭,看着其中一棟公寓的一處窗戶,整個人像是融在陰影裏。
清雋俊美的五官,臉色灰暗不明。
修長手指夾着香菸快要燃盡,一截灰白色的菸灰。
他在車載菸灰缸上彈了兩下菸灰,又吸了一口煙。
寡洌的香菸沁入他的心脾,尼古丁的味道很提神。
寧清鴻掐滅了菸蒂,把菸頭扔在車載菸灰缸裏,拿出一把手機。
又拿出一張新的號碼卡,換上。
寧清鴻好看的眼眸,眸光有些黯淡:
不用新的號碼,用之前的號碼,給貓貓打電話,她不會接的。
修長手指滑動,他深吸口氣,撥出那個他爛熟於心的手機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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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寓裏。
客廳裏,非常的安靜,只有男女交頸纏綿的濃重喘息呼吸聲。
顧隨意坐在傅長夜的身上。
她的小臉兒紅撲撲的,兩隻小手從男人的脖子上環過,十指摳入他堅硬結實的後背。
她趴在他的胸口,承受他給的一切。
放在沙發上的手機響了起來,突然響起的鈴聲,把沉溺其中的小金主嚇了一跳,她一個激靈,身體微微一僵,緊縮。
在達到臨界點的那一剎那。
傅長夜背部的肌肉緊縮,他從喉嚨深處溢出一聲很性感的悶哼,緊緊地把懷裏的小女孩兒摟着。
用力之大,像是要把她揉進他的懷裏。
顧隨意更是渾身軟得像一癱爛泥,這個姿勢太!羞!恥!
她在他懷裏,任由他擺佈。
她覺得她自己好像呆在一條小船上。
在狂風大浪裏搖搖擺擺,沉沉浮浮。
每一秒都覺得下一秒會窒息滅頂。
“小金主。”
饜足的男人聲音嘶啞,低沉嗓音帶着餘韻後的性感,喊她。
略一低頭,他的薄脣細細密密的吻着她的烏黑頭髮。
對着懷裏的這個小女孩兒愛憐極了。
顧隨意渾身軟綿綿躺在傅長夜的懷裏,渾身被汗溼了。
“幹嘛?”
她哼哼唧唧的一聲,兩頰是情潮的粉紅,癟着嘴,不開心。pb
老男人,欺負她的時候,總是太過分!
剛纔,就不應該答應他的鬼話,什麼就這個姿勢來一次。
這個姿勢能隨便來的嗎?
嗚嗚嗚嗚……
現在渾身像是被拆卸過一般,難受極了……
傅長夜低眸,黑瞳深邃看她羞惱氣鼓鼓的小模樣,薄脣一勾,忽的笑了:“再來一次。”
顧隨意:“……”
再來一次,她覺得她會死的。
這個時候,顧隨意想起剛纔有人打電話過來。
手機就在茶几上,她不想理欺負她的老男人,趕緊轉移話題:“剛纔有人給我打電話呢,我看看是誰。傅長夜,你安分點。”
叫他傅長夜,小貓兒這個時候是彆扭羞惱了。
老男人脣角含笑,得到了滿足,小金主說什麼就是什麼。
顧隨意小身板微微一扭,伸手就把手機給拿過來。
一看,是安晚未接來電。
安晚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做什麼?
問她求婚成沒成功?
手指滑動,她要給安晚回撥回去。
這時,忽的又有一個電話打過來,顧隨意的小白手剛好就劃過接聽鍵。
她沒注意,直接接了起來。
“貓貓。”一接起來,一道清朗帶着微微沙啞的聲音,就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這個聲音太熟悉,太有辨識度,就算不聽稱呼,她也能第一時間就知道是誰!
顧隨意潮紅的小臉上表情明顯一愣,咬了咬脣。
似乎,微微有些失神。
傅長夜則是聽到了貓貓兩個字。
誰會叫小金主貓貓?
只有那位寧影帝了。
傅長夜眸色深深看面前在他懷裏的小女孩兒。
她怔愣的樣子都落在男人漆黑深邃的眼眸中,任何細微的表情變化都沒有被放過。
傅長夜微微皺眉,大手一伸,強勢又霸道地把顧隨意手裏電話奪走。
“傅長夜,你幹什麼?”顧隨意瞪他。
傅長夜順勢把電話扔在沙發的一邊。
手機還在通話中。
男人漆黑的眸光慢條斯理地看了一眼那手機,乾燥的薄脣廝磨她的小耳朵,近乎耳語地道:
“小金主,做事怎麼能不認真。”
顧隨意:“……”
顧隨意惡狠狠瞪他,她要從他身上起來,但是男人大手有力,還牢牢禁錮着她纖細的腰肢。
強迫她趴在他的懷裏。
他像是故意要讓電話那頭的人知道,大手在顧隨意的腰上捏了一把,顧隨意受不了輕喘一聲。
他剛纔沒有出來。
顧隨意瞪大眼睛看着傅長夜,水霧濛濛的一雙杏眸:“傅長夜,你別……”
她的語氣又嬌又軟,帶了幾分驚嚇,又是幾分可憐兮兮。
纔剛剛發泄過,老男人怎麼又有反應!
傅長夜俊臉上卻是慵懶的使壞表情,黑眸眼底淡淡含笑看着要哭不哭的顧小金主。
故意使壞折磨她,一個頭在研磨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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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邊,寧清鴻電話打過來,只隱隱約約聽到顧隨意的聲音:“貓貓……你在幹嘛。”
離得挺遠的聲音,明顯不是在對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