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長夜擰眉,臉色鐵青。
沒有辦法,就先用銬着情趣手銬的修長大手,要把被扯開的襯衫釦子扣上,手指摸上襯衫釦子。
幾下,沒摸到釦子。
老男人這才發現,剛纔小金主在他身上胡亂折騰,扒他衣服都做太粗魯,釦子都給扯掉了。
冬天寒夜太冷,老男人就穿着一件單薄的襯衫,就算平時有鍛鍊,這時也覺得凍償。
傅老男人的算盤打得很好:這麼冷的天,小金主應該不會這麼狠心,把他留在室外太久。
他太瞭解小貓兒,彆扭又傲嬌,面上冷冷,實際上最是心軟好哄……應該等等,就會開門讓他進去。
而且小混蛋剛纔那麼亂來折騰,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她自己……
傅老男人正想得美呢,這時,他身後的防盜門又開了。
“小金主……”
傅長夜要說什麼,英俊深刻面龐對着小貓兒習慣性帶着寵溺溫柔的笑。
隔着防盜門。
顧隨意小臉在橘黃色暖光的映照下,還是冰冷,沒有絲毫暖意。
小白手手裏攥着什麼,一擡手,幾件東西從防盜門縫裏砸了出來。
嘩啦啦掉了一地,散落在傅長夜黑色皮鞋腳邊。
“傅總,您的東西,我明天會打包好,給您送到公司。”
她叫他傅總,對他用着尊稱,看似客氣實則冰冷,跟他劃清界限。
說完這句話,顧隨意麪無表情,看也沒看他一眼,防盜門又無情地關上。
傅長夜:“……”
傅·打錯算盤·老男人低頭一看,深邃眸光粗略掃過,冷峻眉心一擰。
被扔出來的東西挺多,都是一些小東西,放在浴室裏的他的毛巾,漱口杯,牙刷,他用的鬚後水,手機……
……沒有手銬鑰匙。
所以,小混蛋這是真狠下心,不打算讓他進去了。
傅長夜眉心皺得更深,薄脣微抿,彎腰,大掌從地上撈起手機。
長指滑動,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
金祕書未婚,自己一個在公司旁租了一間單身公寓。
今天傅總被爆出和向影后訂婚,傅總讓他解決,他去找公關部的人,公關部說這事老爺子做主,不敢再發消息。
金祕書得知消息的時候,想稟告給傅長夜,又想傅總去了顧導那兒,這會兒打電話,怕壞事,就先沒說。
從公司回來,處理一些雜事,又跟公關部的交涉,金祕書才躺上牀沒多久,剛剛有了點睡意。
又被牀頭震動的電話吵醒。
迷迷糊糊從牀邊桌上摸來手機,一看來電顯示。
金祕書馬上從牀上竄起來接電話:“傅總,有事?”
那邊,傅長夜簡單地吩咐幾句,金祕書一一應聲下來,聽完了,一臉懵逼。
凌晨三點多,傅總讓他帶大衣皮帶襯衫老虎鉗去新城小區李苑樓。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
傅總吩咐,金祕書行動迅速。
從單身公寓出發,去總裁辦公司的休息室拿了傅總的衣服皮帶。
但是老虎鉗,卻是一下子找不到,最後在去新城的路上,金祕書看到一家24小時營業的超市,買了一把普通常用規格的老虎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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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分鐘後。
車子開到新城小區,金祕書找到傅總髮的李苑地址,搭了電梯上去。
手裏拿着衣服皮帶老虎鉗。
電梯快到指定樓層,金祕書還不知道傅總讓他帶這些東西做什麼。
叮咚一聲,電梯到了,金祕書出了電梯。
還在疑惑,就看到樓梯口的傅總。
傅長夜坐在樓梯上,樓道口的燈光光線昏暗。
只能看到男人兩條長腿慵懶交疊,襯衫敞開沒扣扣子,露出精壯古銅色胸膛紋理分明,高大身軀斜靠在冰冷牆壁上,眼眸半闔,一副頹痞淡漠的模樣。
金祕書正在想着這是怎麼回事,感慨着,這麼大冷的天,傅總居然只穿一件襯衫不扣釦子,大寫加粗的服氣!
金祕書恭敬一句:“傅總。”
傅長夜聽到金祕書叫他,睜開眼眸:“東西都帶來了?”
走兩步,踢到腳下東西,才發現樓道樓上一些小物件。
毛巾杯子牙刷鬚後水……
傅長夜起身,在樓道呆了快一個小時,高大身軀夾裹渾身寒意站起來。
金祕書靠近了,這才發現有點不對勁……
好像,傅總不是不扣釦子,而是釦子被扯掉了,被拉扯過的襯衫摺痕很明顯……
根據傅總身上的信息,金祕書迅速分析。
傅總,這是被顧導給強了?然後強了之後給趕出來了?
金祕書正在猜測傅總髮生了什麼事情,傅長夜沒有接過袋子,眉心微擰:“老虎鉗呢?”
“老虎鉗在這呢。”
金祕書趕緊從帶子翻出老虎鉗,“傅總,您要老虎鉗做什麼?”
傅長夜面無表情把戴着手銬的雙手伸到金祕書面前。
淡漠着聲線下命令:“剪開!”
“……”金祕書看了看傅總手上的情趣手銬。
跟顧導玩這麼重口?
在牀上,顧導是強勢主導一方?看不出來啊!
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老虎鉗,再比劃一下傅總手上手銬的大小。
金祕書乾巴巴呵呵笑說:“傅總,這個老虎鉗,好像太小,剪不開。”
“……”老男人眉宇瞬間沉冷下來,有什麼煩躁在眼瞳瞳底劃過,冷眸斜睨一眼金祕書:“你笑什麼?我讓你笑了嗎?”
金祕書:“……”
傅長夜沉着臉:“先把銬環中間的鏈子剪開。”
金祕書趕緊點頭應是,用老虎鉗剪手銬的鏈子。
安晚家的手銬質量不愧是好,小小鏈子金祕書也折騰了好一陣,才剪開手銬中間的鏈子。
傅老男人兩隻大手算是暫時得以解放。
金祕書當即收斂,辛苦憋着笑,貼心建議說:“傅總,要不先離開這裏,等會我去再去換把大的老虎鉗,幫您剪掉。”
傅長夜看着掛在自己手腕上兩個鐵環,心裏煩躁得很。
小混蛋,要扔東西出來,也不知道把鑰匙也給扔出來。
讓他老臉丟盡,這下怎麼在金霖面前立威?
看了看緊閉的房門,老男人擰眉,半響,點頭:“衣服呢?”
“這裏。”
金祕書從地上拿起裝衣服的袋子,遞過去。
傅長夜大手接過紙袋,吩咐:“地上的東西收拾一下。”
“是。”金祕書彎下腰,去撿被顧小金主砸出來的那些東西。
傅長夜沒脫白色襯衫,直接拿了黑色大衣外套穿上,正要去拿皮帶……
聽到金祕書的聲音弱弱地響起:“傅總……”
傅長夜:“嗯?”
“您拉鍊沒拉。”金祕書這下憋笑是真的有些憋不住了。
傅總這是從剛纔給他電話遛鳥遛到現在?
大冬天的,只有一層薄薄內.褲布料保暖,傅總這鳥都得給凍壞了吧。
傅長夜:“……”
傅長夜面無表情黑眸冷睨一眼金祕書,黑眸沉沉:“金祕書,很好笑嗎?”
“……”金祕書趕緊應,收斂憋笑表情變成正兒八經:“沒有,一點都不好笑。”
傅長夜十分鎮定地把拉鍊拉上,聲線冰寒面無表情:“年終獎,扣三分一。”
“……”金祕書,“傅總,我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說啊。”
“扣一半。”
金祕書想狗帶的心都有了。
不過,能看傅總這麼出醜一次,扣個獎金,好像也還划得來。
大不了,到時候走枕頭風策略,討好顧導,讓顧導給補回來就行。
打定主意,金祕書又覺得,能來看傅總這一個笑話,還挺值。
顧導威武!
*
顧隨意把傅長夜的一些小件東西透過防盜門的縫往外扔。
扔完了,自己關在小公寓裏,又開始收拾傅長夜的其他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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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祕書:遛鳥需謹慎!傅總好大一隻鳥
大黑麪無表情:扣工資
金祕書:qaq顧導救我
顧小金主:瑪德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