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自己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說起來也巧,正好碰到了出來買飯的韓勇,我低着頭準備離開,但是韓勇一下子就認出了自己,上前一步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說:“沈浩,都到了醫院門口了,怎麼不進去看看思雯。”
“勇哥,我有點急事要馬上去處理。”我低着頭說道。
“急事?什麼急事?”韓勇走到我面前,盯着自己問道:“你把臉擡起來,難道見到我還害羞?”
“勇哥,不是……那個……我……”我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你既然還叫我勇哥的話,就把頭擡起來。”韓勇的聲音裏有一種不可抗拒的東西,於是我便慢慢的擡起了頭。
當自己擡起頭來的時候,在韓勇的眼裏並未看到驚訝,彷彿他本來就知道自己臉上有淤青似的。
“怎麼會事?”韓勇問。
“不小心摔得。”我回答道。
“摔得?”韓勇盯着我的臉問道。
“嗯!”我心虛的點了點頭,說:“勇哥,你就別問了,你好好照顧思雯就行了。”
“看來你是嘴上叫我勇哥,心裏根本就不認我這個哥哥啊。”韓勇說道。
聽到他說的這麼嚴重,我有點着急了,說:“勇哥,我可是真心把你當哥哥,把思雯當妹妹,我在江城沒有親人,早已經把你們兩人當成自己的親人了。”
“既然你把我當成親人,那就告訴我,臉上的傷到底怎麼會事?”韓勇用不置可否的口吻對我詢問道。
“那個……”最終我將自己跟周強的恩怨細細詳詳的跟韓勇講了一遍,最後說道:“勇哥,周強最後也沒有佔到便宜,我愣是咬下了他兩塊肉,哼!”
“周強是吧,看來那天在步行街上踢得他那一腳,給你惹了不少的麻煩。”韓勇的眼睛裏閃現出一絲寒光,這絲寒光令我心裏一陣悸動,全身汗毛瞬間直豎了起來,彷彿被什麼野獸給盯住了似的。
這種眼神我在春夜桑拿城保安隊長鷹勾鼻的眼睛裏見過,只是他的眼神更多的是陰森的感覺,而是韓勇的眼神卻給我一種兇狠的感覺。
“勇哥殺過人!”我心裏突然冒出了這樣的想法。
隨後我又把自己在春夜桑拿城的遭遇大體講了一下,然後拿出今天早晨收到的三萬塊錢,直接塞到了韓勇手裏:“思雯後期康復需要營養,這些錢反正是詐那三個小混混的,就給咱妹妹補補身體。”
韓勇把錢推了回來,說:“你前邊給的錢還剩下十幾萬,足夠思雯後面的康復治療,這些錢你自己留着,至於周強的事情,我會處理。”
“勇哥,周強這個小混混,我自己來對付,你照顧好思雯就行了。”我說道。
“不相信你勇哥是吧?”韓勇瞥了我一眼。
“不,不是,只是不想讓你把精力浪費在這種小事身上。”我說。
“我弟都被人打得鼻青臉腫了,這還是小事?”
“那個,我皮厚,不怕。”聽到韓勇這樣說,我心裏一陣感動,長這麼大,除了自己的爹孃,也許只有此時的韓勇對自己的關心纔是真心的。
“嗯!”我點了點頭。
隨後韓勇將我拽進了醫院,反正後天來接韓思雯出院,她也會發現自己臉上的淤青,還不如讓她現在就知道。
“那個,勇哥,一會思雯問我臉上的傷,你幫我圓一下慌,就說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得。”我對走在前邊的韓勇說道。
他扭頭看了我一眼,說:“你當思雯傻啊!”
“我……”
“思雯雖然單純,但是腦子並不笨,跟她實話實說就行了。”韓勇說道。
“哦!”我應了一聲。
當我們兩人走進韓思雯病房的時候,她果然一眼就看到了我臉上的傷,並且開口就問:“二哥,你臉上的傷是誰打的,等我出了院,幫你揍回來。”
“呃?”我被韓思雯的話說的一愣一愣的,怎麼這看起來單純善良的韓思雯,竟然上來就喊打喊殺。
旁邊韓勇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說:“思雯從小習武,天賦比我還好,如果不是生病,搞不好我都不是她的對手。”
“這麼厲害?”我此時臉上的表情就是一個大大的驚歎號。
“二哥,你可不要小看我喲,我很厲害的!”韓思雯揮了揮她的小拳頭。
看着她白皙嬌小的拳頭,我實在想象不出來,這拳頭打在人的身上有多大的威力?
隨後我把周強的事情大體跟韓思雯說了一下,她嚷着讓韓勇不要管這事,等她病好了,一定要親自教訓周強。
韓勇笑而不答,我則讓韓思雯好好休息,這些小事自己能處理好。
在醫院裏跟韓勇和韓思雯聊了一個下午,自己心情好多了,晚上回到家的時候,發現袁雨靈在書房寫作業,而秦菲雪不知道從那裏搞到了酒,正坐在客廳裏獨酌。
看到我回來,她對我招了招手,說:“來,陪我喝酒。”
“你瘋了,怎麼又喝醉了,我不是說了,只要有錢,對付黃胖子不是沒有機會。”我奪下了酒瓶,然後摟着她的腰朝着臥室走去,可是剛剛扶她站起來,只聽嘔的一聲,秦菲雪嘴裏噴出一股水柱,胃裏的東西直接吐在我的身上。
“我擦!怎麼這麼倒黴!”看着滿身的嘔吐物,我感覺一陣反胃。
隨後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我纔將秦菲雪扶到臥室牀上,去洗手間弄了熱水給她擦了臉和脖子,在擦她脖子的時候,發現秦菲雪沒有穿內衣,兩個櫻桃凸了出來,讓我瞬間有一種想要抓捏的衝動。
上次強行抓她胸脯的手感記憶猶新,不過最終我還是沒有這麼做,雖然心裏十分想上秦菲雪,但是我有自己做人的底線。
此時的秦菲雪也許是人生之中最低谷的時候,在這個時候佔她的便宜,無疑於落井下石,自己不想做一個趁人之危的小人。
秦菲雪其實在我回來之前就已經喝得爛醉如泥,我將她扶到牀上之後,她便睡着了,也許只有把自己灌醉,她才能入睡。
看着她傾國琉裳的臉上眉黛緊鎖,我心裏暗歎一聲:“唉,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