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和陶小軍再次回到醫院急診室大門口的時候,發現雨靈和趙康德那羣狐朋狗友已經不見了,問了一下護士,說趙康德已經脫離了危險,被送進了vip病房。.
然後我還聽到幾名小護士小聲的議論着,說沒有想到趙康德是市委書記的兒子,竟然這麼有正義感,見義勇爲,又帥又有責任感,吧啦吧啦,總之就是一個意思,趙康德不但是一個官二代,還是一個大英雄。
聽到這些小護士的議論,我心裏這個氣啊,趙康德這條披着人皮的惡狼,竟然被人們當成了大英雄,這不是一個笑話嗎?
稍傾,我和陶小軍找到了位於頂樓的vip病房,瘋房門口已經出現了警察看守,並且連醫院的院長帶着一羣專家也來了,這他媽有特權就是好,病房住最頂級的,門口還有人站崗,全市最牛逼的專家會診制定治療計劃,媽蛋,就這待遇,再捅他兩刀,估摸着也能救活過來。
“操!”我心裏十分不爽的暗罵了一聲。
走到趙康德的vip病房外邊,看到我朝裏邊張望,兩名警察神色不善,看那樣子只要自己敢往裏闖,他們就敢抓人。
我發現雨靈在病房裏,一直守在趙康德的身邊。
“王八蛋。”我心裏暗罵了一句,但是同時也明白,自己現在再說什麼也是於事無補。
思考了片刻,我轉身對陶小軍,說:“你在醫院盯着袁雨靈。”
“放心吧,二哥!”陶小軍點了點頭。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轉身離開了。二十分鐘之後,我回到了家,秦菲雪已經睡了,而劉靜卻坐在客廳裏看電話。
其實也不能說是看電視,她呆呆的坐着,目光的聚焦點根本就不在電視上。
我快步走到了她的面前,劉靜沒有一點反應。
“趙康德把手伸向了雨靈,不能讓他得逞,希望你能給她打個電話,揭露趙康德的真面目。”我十分認真的對劉靜說道,可是她目光呆呆的,沒有一點反應。
醫生說這是一種自我封閉,就是內心強烈的將自己和外邊的世界隔絕,劉靜現在的整個精神狀態跟自閉症很相似。
“劉靜,你有點反應好嗎?”我突然抓住了她的手,發現小手冰涼,如果是以前的話,她肯定又滿臉通紅,然後緊張的朝着樓看去,生怕被秦菲雪發現,然後還會給自己個大大的白眼,可是現在,她面無表情,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呆呆的如同一個木偶。
不管自己說什麼,劉靜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甚至於我用手撫摸了一個她的大腿,她仍然沒有一點點反應。
最終我放棄了,醫生說過,想要打開劉靜的心結必須找到那把鑰匙,只要有鑰匙才能將她從自我封閉的精神狀態解救出來。
鑰匙是什麼?我不知道,但是肯定跟趙康德有關,也許當着劉靜的面將趙康德殺死,或者讓趙康德跪在她面前懺悔。
“唉!”我嘆息了一聲,朝着樓上走去,伸手敲了敲了秦菲雪的房間的門。
咚咚……
沒想到房門很快打開了,秦菲雪竟然沒睡,她看到是我,臉上的表情有點尷尬和不自然,同時我也感覺有點彆扭,自從上一次的事情之後,我們兩人生份了很多。
“有事?”她問。
“呃?趙康德挨刀的事情我剛纔聽說了,本來還想着爲什麼不一刀捅死他,沒有想到原來其中還有這麼多事情。”秦菲雪眉黛微皺。
“我在假日大酒店門口和醫院都勸過雨靈,她不聽,實在沒有辦法了,你勸勸她吧,趙康德是一條披着人皮的惡狼,雨靈如果陷進入的話,肯定會被他連皮帶骨頭給吞掉的。”我對秦菲雪說道。
“好,我馬上給雨靈打電話。”秦菲雪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轉身回房間拿了手機,撥通了雨靈的電話。
一開始,秦菲雪的聲音還算平和,但是說了沒兩句,突然就提高了聲音:“你馬上給回來!”
雨靈說什麼我不知道,只聽着秦菲雪聲音再次提高,已經不能叫說了,應該叫吼:“袁雨靈,我命令你馬上回來,不然的話,我現在就去醫院把你抓回來。”
兩人在電話裏打吵,秦菲雪被氣得滿臉通紅,最後直接把手機摔在牀上,雙手叉腰,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怎麼樣?”我問。
“不聽,我說什麼都不聽,還一口一個康德哥哥,我都快被她氣瘋了,如果她不是我表妹的話,我才懶得管她。”秦菲雪十分氣憤的說道。
聽了她的話,我心裏暗道:“媽蛋,這不是廢話嗎?如果她不是你表妹的話,老子也就不用這知糾結,這麼鬧心了。”
“不行,我要去趟醫院!”秦菲雪說。
我攔住了她,說:“你這樣火冒三丈的過去,只能讓事情更加糟糕,我剛纔已經在醫院裏跟她吵翻了,本來想強行將她帶回來,但是她畢竟已經十九歲,有自己的思想,如果不能讓她真正認清楚趙康德的真面目的話,即便把她關起來也沒用,你能關她一輩子嗎?”
“這……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的看着她被趙康
德這個惡魔欺騙嗎、你看看我媽,自從回來之後,就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秦菲雪嚷叫道。
最近家裏出了很多事情,她可能也很壓抑,此時突然全部爆發了出來。
我沒有說話,任由她對我大呼小叫,幾分鐘之後,發泄完的秦菲雪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喊叫聲戛然而止,隨後她看了我一眼,說:“對不起!”
“沒關係,今天晚上醫院裏我安排了人看着雨靈,明天白天你抽時間去看看她,最好跟她心平氣和的談一談。”我說。
“嗯!”秦菲雪點了點頭。
“早點睡吧!”我看了她一眼,隨後轉身朝着樓下走去。
“沈浩!”
“嗯?”我轉身看來,問:“還有事?”
“呃?沒,沒事!”
“晚安!”我說。
“晚安!”秦菲雪淡淡的笑了一下,隨後慢慢的關上了臥室的門。
來到一樓,我發現劉靜仍然坐在沙發上發呆,心裏一陣嘆息,隨後離開了別墅,開車直接朝着大嶺山疾馳而去,我要夜審捅趙康德的那個人。
半路上,我撥通了泥鰍的電話。
“喂,泥鰍,你現在在那裏?”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