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認爲孔志高和宋佳父女兩人不敢暗害陶小軍,剛剛做掉姚二麻子,又弄死陶小軍,那絕對是不想活了,再說了,陶小軍並沒有威脅到孔志高的生死,而姚二麻子一旦移交到東城分局,孔志高就完蛋了,所以他纔會動手,這幾年,他沒少從姚二麻子那裏弄錢,估摸着是一個天文數字,大到嚇得孔志高都想急着弄死姚二麻子。.biqugev
其實如果以前不出意外的話,姚二麻子早就被我弄死了,同時他手裏的賭場也會被我吞下,只要能佔領江城的賭博業,我不介意做孔志高手裏的一把刀,讓他借刀殺人,可是造化弄人,孔志高優柔寡斷,自私自立,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就把我賣了,所以這件事情一拖再拖,一直拖到現在。
爲了以防萬一,待宋佳走後,我掏出手機,撥通了秦菲雪的電話:“喂,秦菲雪。”
“沈浩,有事嗎?我正在忙。”秦菲雪說。
“有事,耽誤你二分鐘的時間。”我急忙說道。
幾秒鐘之後,秦菲雪說:“好,你說吧。”
“剛纔孔志高派人跟我談判,被我拒絕了。”我說。
“呃?爲什麼拒絕,現在只要對陶小軍有利,你不應該拒絕。”秦菲雪急切的說道。
“哼,孔志高就是一個小人,這種人不可與之爲伍,即便同意,也不能救出陶小軍,幹嘛還要給他面子,搞不好過幾天他就完蛋了,算了,先不說這事,你先聽我說,孔志高的人被我拒絕之後,威脅說會對小軍不利,我想了想,爲了以防萬一,你是否可以向郝弘文建議,把陶小軍一案交給東城分局偵查處理?”我說。
“這……只聽過分局的案子移交市局,從來沒有聽說市局的案子可以移交分局,不太可能吧。”秦菲雪猶豫的說道。
“雖然沒有先例,但是也沒有明文規定不可以吧。”我問。
“倒是沒有這種規定。”秦菲雪說。
“姚二麻子死了,市局負有主要責任,對了,我讓你建議蘇厚德爲調查組長,熊兵他們輔助調查,郝弘文同意了嗎?”我問。
“我還沒有見到郝書/記呢。”秦菲雪說。
“快點去找他,把這兩項建議都告訴他,讓他做決定,媽蛋,他在江城的日子也不好過,我就不信,他不想通過這件事情把整個江城的政治隊伍肅清一遍,同時豎立他自己的權威,再說了,這件事情搞不好還牽扯到省裏,他根本沒有退路,如果對方贏了的話,肯定會在他兒子身上做文章。”我說。
“那我試試看吧。”秦菲雪最終開口說道。
“儘快去找郝弘文,現在時間就是生命。”我說。
“好!”秦菲雪沒有再廢話:“等我消息!”她說,隨後便掛斷了電話。
掛斷秦菲雪的電話之後,我並沒有急着回鞍山路,而是帶着寧勇吹着冷風,慢慢的走在大沽河畔。
“如果想要接收小軍一案,東城分局的局長田曙光是一個關鍵人物,絕對要把他控制在手裏,不然的話,即便小軍轉到東城分局,可能情況仍不樂觀。”我在心裏暗暗想道:“也不知道幽靈對蕭元瑤的調查結果出來沒有。”
剛剛想到幽靈,他的電話便打了過來,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鈴鈴……
我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正是幽靈的來電,於是我馬上按下了接聽鍵:“喂,幽靈,蕭元瑤查得怎麼樣了?”我問。
“單身媽媽?”我問。
“應該是。”幽靈說。
“她兒子的照片拍了嗎?”我急速的問道。
“拍了。”幽靈說。
“馬上傳給我。”
“好!”
嘀嘀!
一分鐘之後,我手機收到了一組照片,應該是今天早晨蕭元瑤送他兒子上幼兒園的時候,幽靈偷拍的。
看到相片的一瞬間,我心裏暗暗猜測道:“這孩子會不會是田曙光的?”
“幽靈,這個小孩叫什麼?”我問。
“田斌。”幽靈說。
“田斌?”我的眼睛一亮,重複道。
“對,我去幼兒園查得。”幽靈說。
“嗯,知道了。”我說。
“組長,還要跟着蕭無瑤嗎?”他問。
“不用了,接下來你給我盯着海河集團的美女老總宋佳。”我對幽靈吩咐道。
“好的,組長。”幽靈沒有廢話,這是我最欣賞他的一點,如果有可能的話,真想讓他成爲自己的手下,而不是南燕組織的一員。
掛斷幽靈的電話之後,我對旁邊的寧勇說:“走,去會會東城分局的田曙光。”
“呃?”寧勇愣了一下,一臉疑惑的表情,不過他沒有多問,跟着我急步朝着遠處的車子走去。
我開車帶着寧勇駛離了大沽河廣場,朝着東城區疾馳而去,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我們兩人出現在田曙光的辦公室裏。
這件事情,本來想讓秦菲雪來處理,不過想了想,她正在跟郝弘文打交道,手裏還有很多其他的事情,於是我自己便親自來了。
“沈浩,你找我有事嗎?”田曙光淡淡的問道,他能見我,應該是看在我是秦菲雪前夫的面子上。
“田局長,輪到你站隊的時候了。”我盯着他,故作高深的說道。
“呃?”田曙光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那眼神盯着我,彷彿在說我是不是一個神經病?
“郝書/記想要將姚二麻子賭場一案交到東城分局,可惜姚二麻子死了,不過也許接下來,還會有其他案子移交到東城分局。”我說。
“只要郝書/記移交過來的案子,我們肯定依法辦理,還輪不到你一個小市民說話吧。”田曙光瞥了我一眼,說道。
“田曙光,我現在就代表郝書/記在跟你講話,你他媽什麼態度。”我突然怒喝一聲,隨後把剛纔在半路上洗出來的幾張照片,狠狠的摔在田曙光的面前。
“沈浩,這是什麼地方,輪不到你放肆,代表郝書/記,你算那棵蔥,如果不是看在你是秦菲雪書/記前夫的面子上,老子都不會見你。”田曙光大怒,剛想叫人把我轟出去,下一秒,他站起來的身體突然呆住了,目光緊盯着我摔在他眼前的照片。
幾秒鐘之後,田曙光的臉色經歷了幾種變化,最終恢復了平靜,他看了我一眼,隨後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身體朝後靠了靠,說:“你這是什麼意思?拿着幾張小孩的照片到我這裏來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