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墨?上一次我幫你救下的那個傢伙?”殷瑟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不過,找他應該不算是很難吧?爲什麼凌姐不親自去找呢?”
“因爲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凌若惜說道,將一封信遞給了殷瑟:“將這封信交給他。”
“沒問題,”殷瑟接過信,放入懷中,一口答應了下來:“還有其他事情麼?”
“沒有了,”凌若惜搖了搖頭:“另外,這件事情之後,儘量不要和我聯繫了。”
“行。”殷瑟答應得也很痛快。她自然清楚,和一個被時囈和樂正雅頌兩個可怕的組織同時大力通緝的對象靠得太近,的確是一件危險的事情。而自己如果危險了,凌若惜的隊友也就少了一個。因此,殷瑟可不會輕易做出那種傻事。她雖然有時很意氣用事,但是她也很清楚,重要的棋子需要在關鍵時刻發揮出最大的作用。
“那我就先走了。”凌若惜說道。
“嗯,凌姐注意安全。”殷瑟道。
“放心吧,”凌若惜點了點頭:“你也是。”
……
幽深的森林之中,一個人正坐在一個露天的茶館中。
“呼……”江流墨擦了擦汗:“不知道還要走多久……嗯?”
忽地,一個似乎有些熟悉的人影霎地一下掠了過去。
“那個人影好熟悉啊……”江流墨皺了皺眉毛,站起身來:“去看看吧……”
“嗯?”很快,正在趕路的李執事便感到了異常:“似乎……有人在跟蹤我?”
“……”來到了一片平地中央,李執事站定了身子,爾後微微偏了偏頭:“閣下是哪位?”
“在下江流墨。”江流墨見是李執事,不由得心裏疑惑。他可是承載着一直以來的所有記憶的,自然知道李執事身爲雲暮的左膀右臂,除非是重大事情,否則一般不會離開雲暮身邊,親自執行任務。看來,李執事此次是懷有重要任務的。
“江流墨?”然而,現在的李執事僅僅和江流墨接觸過一次,而且那一次也只是瞥了江流墨一眼而已,因此對江流墨並沒有什麼印象:“我認識你麼?”
“哦,可能不認識吧,”江流墨聳了聳肩:“那就正式介紹一下我自己好了,我是江流墨,是一個原本可能成爲時間流浪者的人。”
“哦?”李執事挑了挑眉毛:“如果不是有任務在身的話,我倒還可能好奇一些,但是現在,如果你有什麼話想說,就直接說出來,讓我判斷一下是否有讓我停下腳步的價值吧。”
“唔……”江流墨稍稍沉吟了一下。他自然清楚,直接說自己對李執事的行動任務好奇,對方不揍自己一頓都算輕的。即使饒過自己,也不會輕易告訴自己的。因此,江流墨一定要做出能夠讓他留下來回答問題的行爲……
“我殺了路陌顏,”江流墨緩緩開口:“就是你們時囈的人,路陌顏。”
李執事愣了一下:“路陌顏是你殺的?”
“爲什麼要殺她?”李執事沉下臉來:“還有,爲什麼要告訴我?”
“如果閣下願意把自己現在的任務告訴在下的話,”江流墨笑道:“那麼,我也願意推心置腹。”
“我想,我有辦法讓你在不知道我的任務的情況下告訴我,”李執事毫不客氣地說道:“難道,你想要試一試麼?”
“試一試倒是也未嘗不可,不過嘛……”江流墨勾了勾嘴角:“看得出來,李執事此次非常匆忙吧?在下覺得自己的實力有限,但是若單單論速度的話,未必會敗給閣下。”
“你這是什麼意思?”李執事問道。
“意思就是,我不會與閣下動手,因爲很可能打不過,”江流墨說道:“所以,我會遠遠地跟在閣下的後面,等到閣下執行任務的時候,再看情況搞些小動作……”
“……”李執事臉色一沉,但是並沒有說什麼。
“嘖,真是麻煩……”江流墨心中暗自想着。沒錯,剛剛他嘗試了異稟能力的讀心,但是失敗了。
因此,江流墨只能讓李執事親口說出口,再通過異稟能力對他的話進行判斷。畢竟,通過異稟能力進行正誤的判斷還是比較簡單的。
“……我在抓一個人。”終於,李執事緩緩地說道。
“誰?”江流墨追問道。
“不要再問了,”李執事盯着江流墨。
“我偏偏要問,”江流墨說道:“放心,只要告訴我這個人是誰,我立馬離開。”
李執事被氣得噎住了。聽這話說得,彷彿是江流墨把自己完全壓制了一般。
“是一個女子,”李執事咬牙切齒地說道:“她姓凌。”
江流墨心中一窒。
“是凌若惜麼?”江流墨死死地盯着李執事。
李執事怔了一下,爾後很快鎮定了下來:“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看來是了……”江流墨點了點頭:“既然如此的話,看來,我不能輕易把你放走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李執事沉聲道。
“你知道凌若惜和我是什麼關係麼?”江流墨笑着問道。
“不知道。”李執事望着他。
“她是我老婆!”
只聽得轟然一聲,一道血色的能量光刃橫向斬了過去,掀起一股強烈的氣流!
“……原來如此啊,”李執事巋然不動,在他的周身,出現了一層厚重的護盾:“你知道凌若惜的下落麼?”
“不知道啊,”江流墨繼續着自己的進攻:“開玩笑,就算是知道,也不會告訴你的吧!”
“嘖,真是麻煩……”李執事皺了皺眉頭,右手一伸,只見一根短小的手杖憑空出現在手中。
“……”江流墨謹慎地望着李執事。作爲曾經李執事的同僚,他自然知道,這根手杖的出現,意味着他要認真了。
“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