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枕罪而眠 >濟世·三十九
    “少裝蒜,”張軒炎冷哼一聲:“就算是我不向你計較,霜兒也不會輕易地饒過你的。.biqugev”

    “……”江流墨不由得心裏一寒。就鍾念霜那脾氣,還不得把自己給活活拆了啊……

    “哼,別溜號兒了,你現在可是在面對着一個實力超過了自己的對手啊。”張軒炎道。

    “的確,”江流墨正色:“繼續!”

    “繼續。”羅執事點了點頭,手中長戟擺開,一道道能量刃狂飆而出!

    “護盾!”江流墨長劍一揮,一道殷紅色的能量瞬即展開,迅速化作一團護罩,擋在了江流墨和凌若惜的面前。

    “還是這東西用着順手一些。”江流墨掂了掂手中的張軒炎,滿意地說道。

    “喂,我說過了,別叫我東西!”張軒炎吼道。

    “好好好,不是東西。”江流墨一邊用敷衍的語氣說着,一邊加快了揮劍的頻率,只見一道道血紅色的能量光刃向着羅執事的方向劈去。

    “哼,還有時間聊天麼?”羅執事有些不滿:“那就……讓你們見識見識真正的力量好了……”

    “轟隆隆隆隆……”

    一團一團的能量出現在了羅執事的身邊,懸浮在其四周的空中,爾後化作無數個小型的短戟,鋒芒直指江流墨。

    “嘖嘖嘖……”江流墨皺了皺眉頭:“張軒炎,還記得我們曾經制定的配合戰術嗎?”

    “嘁,記得。”張軒炎撇了撇嘴。

    “第三十七號戰術和第四十五號戰術你還記得麼?”

    “第四十五號就算了,還是第三十七號吧。”張軒炎說道。

    “好,那就第三十七號。”江流墨點了點頭,將張軒炎在手中舞了個劍花兒,爾後衝向羅執事的方向,對着那無數的能量短戟迎面衝了上去!

    “這是想要做什麼?”羅執事心下疑惑。剛剛江流墨和張軒炎二人的對話聲音並不小,羅執事又頗爲敏銳,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只是不知道,這個所謂的“第三十七號戰術”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接招吧!”

    江流墨猛地剎住了車,藉着一股衝力向面前的地面衝去,只見張軒炎迅速破開地面,如同切豆腐一般,江流墨就這樣帶着張軒炎鑽進了地下。而那衝過去的能量短戟,自然而然地撲了個空,紛紛刺在了後方。

    “就這?土遁術?”羅執事皺了皺眉毛。直覺告訴他,事情似乎並不是這麼簡單的。

    “轟!”

    背後傳來一聲炸響,羅執事迅速轉過身去,只見一個人影衝向了自己,手中爍爍的長劍正閃耀着赤紅色的光芒,徑直刺向羅執事。

    羅執事反應神速,手中長戟迎面一架,堪堪擋住了那長劍的一擊。便在這電光石火之間,羅執事的瞳孔不由得瞬間睜大。

    面前人的臉,赫然是一個陌生的青年!

    “你輸了。”

    背後,隨着一陣淡漠的聲音響起,江流墨手中的能量光刃一下砍破了羅執事的小腿。

    這一下子,既恰到好處地傷到了羅執事的腿筋,讓一向執拗的他喪失追逐的能力,又做到了不使羅執事受太大傷害,最大限度地避免了羅執事所受的傷。畢竟,對於他們這個實力層級的高手而言,手筋腳筋即使被挑斷,這類傷勢也完全可以通過能量的調動而痊癒。

    “……的確,這一次,我輸了。”羅執事點了點頭。他清楚得很,如果剛剛江流墨不是砍他的小腿肚子,而是選擇攻擊他的後方要害、甚至於直接穿心,羅執事都未必能夠及時閃過去。

    “若惜,我們走吧。”江流墨轉身說道。

    “你們……”

    “讓他們走吧,”羅執事阻止了站起身來的張煌靈:“我是因爲我的行動不便,擔心你孤軍深入才阻止你的。”

    “哦。”張煌靈點了點頭,居然還真就站住了。

    轉身握住凌若惜手的江流墨聽見了,不由得抽了抽嘴角……開什麼玩笑,你張煌靈麾下的一整支煌靈軍團可都在一旁虎視眈眈地等着命令呢,羅執事這傢伙居然以“孤軍深入”作爲藉口……而且,張煌靈居然還聽了……

    或許,這就是“愛情使人盲目”的意思吧……

    “走!”

    江流墨也不敢多耗時間,直接拉住凌若惜的手便跑。

    “……”凌若惜微微一怔,臉頰居然一紅,彷彿是一滴紅色墨水點進水杯一般,那紅暈一圈一圈地擴散開來。

    “……慢一點。”

    “嗯?”江流墨緊了緊攥住凌若惜的手。

    “……停下。”凌若惜手上用了用力,將江流墨硬生生地拉住了。

    “怎麼了?”江流墨扭頭……

    兩瓣溫軟如櫻花的脣,貼了上來。

    江流墨瞪大了眼睛,隨後閉上。

    “……”

    “……嗯?”

    江流墨再一次睜開了眼睛。

    “怎……怎麼回事?”江流墨無措地凝望着半透明化的凌若惜。

    雖然,他明明知道這是因爲什麼。

    “……時間流浪,”凌若惜輕聲說道:“我們,再會。”

    “……”江流墨顫了顫嘴角,卻發現自己如同一條溺水的魚一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也愛你。”

    說下最後的一句話,凌若惜便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江流墨愣怔着,望着前一秒凌若惜所站的位置,忽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無措的哭,慌張的哭,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的哭。

    “……”羅執事望着江流墨,輕輕地搖了搖頭。

    “是想起了什麼來了嗎?”一旁的張煌靈狡黠一笑。

    “沒,我可沒有想起來。”羅執事條件反射一般地說道。

    “嘿嘿,我還沒有說想起來什麼。”張煌靈笑道。

    “哦,那就是我什麼都沒想起來。”羅執事擺出一副認真臉說道。

    “嘁,我怎麼記得某人在以前我走的時候也這副樣子過?”張煌靈眨了眨眼。

    “反正不是我,”羅執事說道:“像我這麼高冷的人,怎麼可能做出來那種事情呢?”

    “行行行,不是你。”張煌靈微笑着,雙臂環住羅執事的脖頸:“你說什麼都對。”

    “好了,我們先走吧,至於他,就讓他……再哭一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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