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沈安不解的是,在她生病期間,她的辦公桌居然調換了位置,現在擡頭就能看到那座瘟神。
她的辦公桌忽然調換位置,會不會也是邵秋蘭的主意?
六年前的仇還沒有報,那個女人又燙傷她的手,新仇舊恨,她得好好和邵家人算算。
老虎不發威,真以爲她是病貓啊。
邵秋蘭燙傷她,她就先拿邵秋蘭開刀……
另一邊,邵秋蘭一臉憤怒的問劉祕書,“沈設計師的辦公桌怎麼會搬到總裁對面去?”
“邵總監,這是總裁的意思。”
“什麼?總裁不是最討厭做事的時候有女人在他眼前晃來晃去。”
“的確如此。”
劉祕書不反駁,以前的總裁的確如此。
“狐狸精。”
邵秋蘭氣呼呼離開,她在龍騰奮鬥了這麼多年,總算熬到28層,沒想到沈安來了沒有幾天居然能和總裁面對面做事。
賤人,狐狸精。
沈安掃了一眼氣呼呼離開的邵秋蘭,神色不明。
莊宇琛雖然在辦公,但是沈安的一舉一動都被他盡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個女人要報仇,他給她機會。
伸手按下內線。
“沈設計師,給我一杯咖啡。”
沈安正在想如何對付邵秋蘭,聽到電話響,拿起接通。
咖啡?
這應該是祕書的事情纔對啊,她是設計師,裏面這傢伙成心的。
她現在真是前有狼後有虎,外面有邵秋蘭,裏面有莊宇琛。
就算心裏不服氣,但還是乖乖的向咖啡間走去。
一邊走一邊想,如果莊宇琛忍受不了她更好,直接開除她,到時候她就可以拿違約金走人。
看到乖乖去煮咖啡的沈安,莊宇琛放下筆,如鷹的眸子閃着不明的光。
片刻。
咚咚……
“進來。”
“總裁,您的咖啡。”
沈安將咖啡放在桌子上,往後退了一步,恭敬的站在那裏。
男人沒有擡頭看她,伸手拿起咖啡,輕抿一口,“太燙。”
他說。
沈安聳聳肩,心想那就涼一些再喝唄。
“沈設計師,我說太燙,加冰。”
“哦。”
沈安明白了,人家這是要加冰啊。
ok,保證服務到家。
不一會兒,沈安端着冰咖啡進來,某人又不鹹不淡的說太冰。
忍!
好,重新煮。
第二杯依然不成功,加一塊冰熱,加兩塊冰人家嫌涼,她氣的真想問,大總裁是不是來大姨媽了,那麼矯情。
當第四杯咖啡也失敗時,她終於失去耐心了。
她站在莊宇琛面前,努力保持微笑,咬牙切齒的問道:“總裁,一塊冰不行,兩塊冰也不行,難不成你想讓我咬半塊冰放在您的杯子裏。”
莊宇琛挑眉,放下鋼筆,靠在老闆椅上,懶散的說道:“沈設計師的意思是,我難伺候?”
“那你就努力把我伺候好,就像在牀上的時候一樣。”
忍不了,忍無可忍。
沈安收起笑容,冷冷的看向莊宇琛,“莊總,你究竟想怎樣?”
莊宇琛聳聳肩,雲淡風輕的說道:“不怎樣,就是想讓你做我暖牀的工具。”
莊宇琛話音剛落,沈安端起辦公桌上的咖啡杯朝着他潑了過去,一杯冰咖啡直接潑在大總裁臉上,瞬間男人的臉氣的變了形。
“睡上癮了是吧?想睡姑奶奶,你也得有點技術含量,沒人告訴你在牀上多遜嗎,自以爲是的傢伙。”
“沈安!”
莊宇琛氣炸了,從沒有女人敢這樣對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他。
“莊總還是少自作多情,我辭職,不就是六百萬違約金,老孃出得起。”
沈安話音剛落,莊宇琛眼神神色晦明,她那天分明對她兒子說沒有那麼多錢,還說她一輩子也掙不到六百萬,這會兒她霸氣的一句老孃出得起。
到底哪個纔是真實的她。
沈安沒有收拾東西,拿着包就直接衝出公司,反正六百萬必須出了,還賴在這裏做什麼。
走在街上沈安漸漸冷靜下來,不禁在心裏哀嚎,剛纔被那個死變態氣極了,一逞口舌之快,現在她去哪裏湊六百萬。沈安頓時垂頭喪氣。
“沈小姐。”
誰在叫她,沈安正在心裏自怨自艾時恍然聽見有人喚她的名字。
轉頭一看,居然是凌少青。
凌少青本來是來找莊宇琛的,沒想到在門口遇到一臉惆悵的沈安,不禁叫住了她。
“好巧,再見。”
她現在不想看到一點跟死變態有關的東西,隨便應了一聲她準備匆匆離開。
“沈小姐,賞臉一起喝杯咖啡行嗎?”凌少青再次叫住了她。
沈安轉頭,看向凌少青,心想上一次這個人幫過她,她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凌先生,我請你喫飯,走吧。”
算了,她不喜歡欠人情,吃了這頓飯就當兩清。
喫飯地點是凌少青選的,一家豪華五星級餐廳。
沈安跟着他走進餐廳。
訓練有素的服務員爲兩人遞上菜單,沈安表面面不改色,心裏不停打鼓。
這也太貴了吧,一盤菜足以喫掉她和兒子半月的生活費,如果這一桌下來,老天。
沈安在心裏瘋狂計算價格,直想臨陣脫逃。
“凌先生,平時都在這裏喫飯嗎?”
她試探着問道,這小子不會是想宰她吧。
“怎麼,有什麼問題?”
凌少青隨意翻看着菜單,聽到對方詢問,擡眼投來一個疑惑的眼神。
“凌先生,呵呵,實不相瞞,以我目前的身價,可能不太適合這家餐廳。”
沈安訕笑道,開什麼玩笑,一頓飯下來她和兒子這個月不得喝西北風。
“呵呵,放心吧,我請客,我怎麼好意思讓這麼美麗的姑娘掏腰包請我,你的心意到了就行。”
凌少青沒想到沈安這麼直率,說請他就真的請他,很多女孩都是表面說說最後結賬還是他去結,果然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