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拳頭握緊,額頭青筋暴起:“快點找,如果找不到我兒子,你們所有人都得陪葬。”
這話說的,他像殘忍的暴君,又像嗜血的王。
所有人都膽戰心驚,加快了手上翻找的速度。
莊老爺子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他沒有想到沈安膽子這麼大,她居然敢挾持警員。
他剛纔接到手下的電話,說老三已經離開醫院。
看來那個孩子真的丟了。
莊宇琛一直撥打沈安的手機,可是接電話的是她的委託律師,律師告訴他,沈安這麼做,性質惡劣,如果她拿着槍跑出去,極有可能會被當場擊斃。
擊斃?
“馬上把電話交給法官。”
莊宇琛對着手機吼道,雙眼卻依然在四處尋找可能裝有小陌的箱子。
律師迅速將手機交給法官。
“你給我聽好了,如果沈安出現任何意外,我剷平你們法院。”
“這位先生,你是誰?”
“我是莊宇琛,你給我聽好了,沈安如果出現任何意外,我剷平你的法院,你現在馬上動用你所有的關係,將她保護起來。”
“莊少,問題是,沈安拿着槍逃走了。”
“你馬上通知警方,不是追捕,是保護,否則……後果你們承受不起。”
莊宇琛暴怒。
此刻的他像是被利器刺傷尾巴的雄獅,誰敢靠近,必死無疑。
法官嚇得手機都拿不穩了,慌忙的吩咐手下快點聯繫各大分局,千萬不要向沈安開槍。
只是,此時,一波殺手,也出動了。
他們的目就是當場擊斃沈安,最好讓她暴屍街頭。
沈安握着槍,坐在計程車上,司機嚇得都尿褲子了
“師傅,送我去滄海快遞公司總部。”
“好好。”
司機顫抖着嗓音,生怕惹怒這個女人。
來到滄海快遞總部後。
沈安說沒有錢,司機慌忙的說不要錢,不要錢,快速開車離開。
沈安一下車,忽然感到一股氣流向她襲來,她微微偏頭,轉頭看地面,是一枚子彈。
沈安不意外,她從法院逃走,警方肯定會追捕她。
但是,她並未聽到鳴笛聲。
殺手?
她第一想法就是殺手,如果這個時候她被擊斃,任何人都不需要爲她的死承擔責任。
殺了她也是無罪。
呵呵!
沈安啊沈安,沒有想到你會落到這樣的地步,她快速跑進快遞公司總部,無論如何,她都要找到她兒子。
此刻邵家也亂了。
邵季元一進門就大喊:“媽,小妹,你們出來。”
“兒子,這是怎麼了?”
邵母一臉疑惑的從花園走進來。
“媽,你們是不是又陷害沈安了?”
“兒子,你說什麼吶,什麼叫又,我們從來沒有陷害過那個賤人,是她自作自受,怪不得任何人。”
邵母已經看了新聞,正開心呢。
“小蘭去哪裏了?”
“媽,最好你們什麼都沒有做,不然我不會原諒你們的。”
“兒子,你是不是被那個女人灌了迷魂湯,我是你媽耶,你瞎說什麼吶,是莊家控告那個賤人,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你可別胡說八道,小心隔牆有耳。”
邵母的意思是,你爸爸在家呢,當年他們做的那些事情,邵老頭全然不知,在邵老頭眼裏,沈安紅杏出牆,對不起他家阿元,所以淨身出戶。
當年的事情邵季元參與了,可是現在他不想讓他的家人對沈安無休止的算計。
其實,邵季元根本就不相信他媽的話。
可是有些事情他也無能爲力,他懊惱的衝出邵家,希望可以找到沈安,她現在一定快被逼瘋了。
唉!
六年前,如果他不和他媽,還有妹妹那麼陷害她,興許現在她還是當初那個快樂的沈安。
自從和沈安離婚後,他先後接觸過不少女性。
他發現,外面這些女人都不是他想要的,上牀還可以,但是他不想和那些女人結婚。
這算不算報應?
當初他想盡辦法甩掉沈安,如今他又想盡辦法想要得到沈安。
就在所有人都在找沈安的時候,她正在躲避追殺。
此時快遞站內,莊宇琛一邊關注大屏幕,一邊尋找小陌。
當有路人說聽到槍聲時,大家都在猜測是沈安在行兇,更多額市民呼籲警方趕快擊斃這個神經失常的女人。
莊宇琛不相信沈安會朝着路人行兇,從他們在郊區遇襲,到現在這個局面,這一系列的事情擺明早有預謀。
他收回視線,看向眼前亂七八糟的箱子。
那個司機拉來的貨都在這裏,一件沒有發出,怎會找不到,他在箱子中走來走去,忽然被一股奇怪的味道吸引。
他趕緊鎖定目標,彎腰開始拆箱。
這個箱子有尿液流出來。
就在箱子打開的一刻,他看到他要找的人了。
只是,小傢伙一動不動的窩在箱子裏,旁邊放着一個空瓶子和一個小型風扇。
“這邊!”
他朝着醫生焦急的喊道。
很快,醫生跑過來,跪在地上開始搶救。
醫生首先讓小陌平躺在地上,然後開始檢查脈搏和心跳。
“脈搏很弱,心跳很慢。”
“先吸氧。”
莊宇琛大呵一聲,他怎麼捨得小陌小小年紀就承受電擊。
他彎腰雙手交疊,手法嫺熟,有節奏的開始按壓小陌的胸腔,助他心跳。
一下一下,動作不輕不重,力度把握的剛剛好。
醫生趕緊給沈夜陌吸上氧,莊宇琛依然繼續按壓刺激心臟復活。
此時大屏幕也正在報道。
“據路人報警,在恆大城附近發現逃犯,警方正在極力追擊……。”
莊宇琛心痛的閉眼,努力保持冷靜。
“前方報道,警方已找到暴徒,雙方正在對持,相信很快就會將逃犯逮捕或者當場擊斃。”
擊斃?
莊宇琛不淡定了,額頭開始冒汗,汗珠落在小陌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