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不是說去警局嗎?”
沈安一臉茫然,內心忐忑的看着兩旁得保鏢。
“這是我的地盤,別緊張。”
沈安更加緊張和不安了,因爲她聽到一聲聲慘叫從遠處傳來……
她不由的想起上次莊宇琛在酒吧的樣子,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
“我、我不想去。”
站在這條走廊裏,她有一種穿越的感覺,就像在古代牢房外面,陰森恐怖。
“怕了?”
莊宇琛感到好笑,只是幾聲慘叫她就害怕,那天她持槍襲警難道不知道害怕。
“莊總,你這麼做是犯法的,你應該交給警察處理。”
“小安子,當初你被警員帶走,被處理的結果如何?”
忽然被莊宇琛這麼問,沈安一怔。
剛被抓走的時候,度日如年,每一分鐘都是煎熬的,尤其被強光照射的時候,她恨不得挖下雙眼。
出來後,她還問過林風。
沒想到林風的遭遇比她還慘,那些人強迫他注視電氣焊發出來的強光,甚至會出現短暫失明,苦不堪言。
沈安回想在看守所的那幾天,氣得握拳。
“莊總,我跟你去。”
她忽然的轉變,讓莊宇琛眼眸微垂。就算沈安什麼都不說,他也有辦法知道,之前關押沈安的那個看守所裏面所有的人都已經被他關押起來,一一審訊。
二人來到一個房間外,進門之前,莊宇琛給她一個面罩,讓她戴上。
這種面罩像電氣焊那種隔光的面罩,可以保護眼睛。
沈安微微一愣,乖乖戴上。
她已經猜到了。
果然,門一打開,一道強光襲來,她本能的閉眼,發現隔着面罩,眼睛一點都不疼,只是,房間裏的人似乎並不好,一直嗷嗷大叫。
原來慘叫聲就是從這裏傳出去的。
她彷彿看到當時的自己。
“是不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莊宇琛看向她,悠悠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在看守所被人關進這樣的房子裏?”
“我還知道你被人戴上一種眼鏡,強迫你一直睜着眼睛。”
沈安沉默,莊宇琛猛地握緊了拳頭,朝着怪叫的人走去,飛起一腳,那人撞在了牆壁上,口中噴出鮮血。
“打死我吧,我實在受不了了。”
沈安不由的顫抖,當初她也想過死,可是她不敢死,她死了小陌怎麼辦。
“你別打他。”
“你給我過來。”莊宇琛轉頭,命令她過去。
被他一吼,沈安嚇得一抖,緊接着莊宇琛繼續說道:“看好了,就是這個人,對你用刑,當然,他不是主謀。”
“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那人雖然已經被折磨得理智全失,但他依然守口如瓶,什麼都不說。
“去一旁看着。”
莊宇琛說罷,彎腰將那個人拎起來,託着就向強光源靠去。
將那人的臉按在燈管上,頓時一股肉類燒焦的味道襲來。
沈安嚇得站在一邊一動不動。
那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傳來,聞着生寒。
沈安終於忍不住乾嘔,即便帶着面罩,她依然能聞到空氣中瀰漫着噁心的肉味。
短短几息,那個人終於受不了了,大哭着求饒。
“饒了我,莊總,饒了我。”
“想讓我饒了你,你也得有那個價值,不然你就只能乖乖的任我擺佈,我倒要看看人在這種情況下能堅持多久,你應該很餓,我幫你準備了烤肉,你的左臉已經可以吃了。”
嘔……
沈安噁心的向外面跑,卻被莊宇琛冷冷的呵斥住。
“站住。”
“你好殘忍!”
“殘忍?沈安,我警告你,如果你不變強,你也是這種下場,你忍心你的兒子成爲孤兒,無依無靠,流落街頭?”
“不,你不要說了。”
其實沈安很清楚,這一次如果不是莊宇琛,她根本無法脫險。
“你善良就是對自己殘忍,惡人不會對你有一絲憐憫之心,上一次你和小陌是怎麼住院的,你難道忘了,那些人對那麼小的孩子都下狠手,何況是你。”
沈安雙手握拳在原地呆站半晌,然後她猛地轉身來到莊宇琛跟前。
朝着那個男人看去,只見那人似人似鬼,一半邊臉已經被燙的黢黑還在冒煙。
“莊總,烤焦了。”
她淡淡的說道。
“那個燈管的溫度比家裏的烤箱溫度要高兩倍,當然會烤焦了。”
那人聽到他的臉被烤焦了,頓時嚇得渾身顫抖起來。
“莊總,放了我吧,我什麼都說。”
“小安子,你說怎麼辦?”
沈安表面淡定,但是內心卻被莊宇琛嚇得半死,這個男人太狠了。
“莊總,既然人家都要說了,咱們就聽聽唄,如果那些信息真有價值,就放了他。”
她努力隱忍,根本不敢看那人,雙眼一直盯着莊宇琛看。
“來人。”
莊宇琛將那人丟給進來的保鏢,讓他們待下去逼問,簽字畫押。
他則帶着沈安去了另外的房間,出了房門,沈安忍不住了,捂着嘴巴向衛生間跑去。
腦海是全失那個人血肉模糊的臉,鼻子裏,滿是肉味和烤焦的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