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宇琛一行人在趕回家中的路上,各懷心思。
沈安去凌家沒有見到前院長的屍檢報告,心有不甘。莊宇琛借用各種辦法都沒有刺激沈安開口講話,也不甘心。
幾人來到別墅,剛下車就看到小陌和apple在草坪上,看樣子小傢伙在訓練雄鷹。
沈安看到兒子,委屈的想哭,眼睛紅了紅,卻努力忍住了。
莊宇琛將她的神情盡收眼底。
呵!
女人,快去向你兒子告狀啊,告訴他我軟禁你,欺負你。
但是,她還是沒有。
“媽咪。”
沈夜陌看到他媽咪從車裏走出來,興奮的跑過來。
沈安很想喊兒子,可是張了張嘴,依舊沒有聲音,她只能微笑的彎腰抱起兒子,在小傢伙臉頰上親了一口,無聲的打招呼。
看到這一幕,莊宇琛皺眉。
“媽咪,我媳婦(師父)說你去看醫生了,醫生怎麼說,您什麼系候可以說話?”沈夜陌雙手摟住媽咪的脖子,擔心的問道。
沈安朝着兒子笑笑,擡手捏了捏兒子的小臉頰,她看向一旁的阿雨。
就是因爲這個女人,莊宇琛一腳踹飛她,害的她流產。
她本不想懷上他的孩子,她不想和他牽扯到任何關係。
可是,想到小陌一個人,在這邊沒有同齡的夥伴和平時孤寂的眼神,她又心軟了,反正她以後也不打算結婚,給小陌留個伴也好。
所以,她隱瞞下懷孕的事情,同時加快了對邵家的打擊。如果不是因爲她流產,邵家現在應該很熱鬧。
可憐的孩子……
“媽咪,來,我帶你看個精彩的。”
沈夜陌根本沒有注意到大人之間微妙的關係。
他帶着沈安來到apple跟前,準備展現一下他最近的訓練成果。
身後。
莊宇琛雙手環胸看着他們,阿雨恭敬站在他身旁。
“主人,安小姐誤會您了,她在生您的氣。”
她哪是生氣,分明是恨。
“小陌今天練習的怎麼樣?”莊宇琛不答,將話題轉到兒子身上。
“小主人很聰明,一學就會,除了力氣小,是個練武的苗子。”
阿雨沒有任何恭維和誇張,實話實說。
“嗯,儘快教會他防身,遇到危險的時候,教他如何應變。”
“是。”
阿雨恭敬的點點頭。
“爹地,您也來。”
這時,沈夜陌回頭朝着莊宇琛招手,讓他也過去。
莊宇琛走過來,看到沈安臉上掛着淺淺地笑意,她只有看到兒子的時候纔會這麼開心,只可惜那是無聲的笑。
他突然很懷戀以往她一點也不淑女的大笑聲。
現在的她,太安靜了。
沈夜陌臉上此時也洋溢着喜悅和興奮,帥氣的髮型被風吹到一邊,露出濃密的劍眉和飽滿的額頭。
見狀,沈安一怔。
兒子的上半張臉真的很像這個混蛋。
沈安不由的向前一步,將兒子的劉海順了順,遮住額頭和眉毛。
某人自然不會錯過這一幕,那雙深邃的眸子閃過笑意,她也看出兒子的眉毛和額頭很像他。
呵,想遮住?
明天他就帶着兒子去理髮,將劉海剪了。
“爹地,媽咪,看好了,我要表演了。”
沈夜陌激動地說道,然後面向雄鷹“apple,準備好了嗎?”
“ok。”
沈夜陌擡手朝着他的寵物做了一個手勢,然後就看到鷹飛了起來,只是在它飛起的一刻,它兩隻爪子居然抓向小陌的肩膀,一聲鷹叫傳來,小陌離開地面。
嚇得沈安雙手捂住嘴巴,仰頭看向天空。
這個熊孩子,居然讓鷹帶着他飛,太危險了。
她張嘴,想喊兒子快點下來,嘴巴張開,卻沒有任何聲音。
一旁的莊宇琛見狀,縮在褲子衣兜內的手不由的握緊,似乎在無聲的爲她打氣。
女人,說話啊。
醫生說了,她只是因爲精神受刺激,聲帶紊亂造成失聲。
最好的辦法,就是刺激她,在緊急的情況下,她也許會衝破內心的恐懼,喊出聲。
但是,他嘗試了那麼多方法,都沒有讓她說話。
兒子是她最在意的人,應該能刺激到她。
如果沒有他的允許,雄鷹敢帶着小陌不玩這麼危險的訓練。
沈安一直仰着頭,一顆心都快跳出來,她看到鷹帶着兒子飛來飛去,她怕,怕兒子的衣服不結實,萬一被鷹的爪子撕壞,兒子掉下來怎麼辦。
她轉身,雙手用力抓住莊宇琛,想讓他把沈夜陌叫回來。
但是莊宇琛只是冷漠的看了她一眼,“沈安,沈夜陌到底是不是我的兒子?”
這麼多天了,莊宇琛每天都會重複這個問題,聽到他又問,沈安想都沒有想,直接搖頭。
兒子根本不是這個人的,他休想霸佔小陌。
看她搖頭,莊宇琛不急不緩的從褲兜裏拿出煙盒,拿出一根菸,點燃,全然不顧沈安眼裏的催促。
她急,他不急。
沈安憤恨的擡手將他手裏的煙奪走,朝着地上用力扔去,雙眼紅紅的看着他。
“沈安,我再問你一遍,沈夜陌到底是不是我的親生兒子?”
這一次沈安沒有立即搖頭,她仰頭看着天空,只見雄鷹越飛越高,小陌逐漸成爲一個黑點,她嚇得轉頭看向莊宇琛,連忙點頭。
“告訴我,沈夜陌到底是不是我的親生兒子。”
聽到他再次問,她焦急的點頭。
“用你的嘴巴告訴我。”
沈安焦急的張嘴,努力想說話,卻還是沒有任何聲音,情急之下,她踮起腳尖,張嘴咬住某人的脣瓣,一股淡淡的煙味。
莊宇琛就這樣一動不動的任由她抓住。
“死女人,你堵住我的嘴巴,我如何叫雄鷹下來。”他從兩人的脣縫間隙,含糊的說道。
聞言,沈安立馬放開他,像一隻被激怒的小獅子一樣怒視着他。
莊宇琛擡手,將食指和拇指對在一起,吹了一個口哨,雄鷹隨即一聲鳴叫,響應道。
沈安仰頭盯着鷹,只見它已經朝下飛來,提起的心稍微放下一些,然而就在距離地面還有十幾米的時候,雄鷹的一隻爪子忽然脫落,只剩下一隻爪子抓着小傢伙的肩膀。
莊宇琛看向沈安,這個時候,她應該大叫纔對。
但是,她依然沒有。
沈安嚇得朝着鷹下方的位置跑去,伸出雙臂準備接住兒子。
看到在草坪上跑來跑去的女人,莊宇琛皺眉。
剛纔那麼驚險的一幕,她居然都沒有出聲。
看來,她聲帶失調得很嚴重。
該死!
怎會這樣。
沈安慌忙的在下面準備接兒子,但是爲何那隻死鷹還不快點飛下來,忽然,她想到什麼,猛然轉身看向身後。
是他,一定是他在操控那隻死鷹,他害的她流產還不夠,還想害她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