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索着下牀,準備去開燈,剛走出一步,就被一道隱忍的聲音呵斥住。
“別開燈。”
沈安一怔。
是莊宇琛?
他怎麼了?
“滾出去。”
他的聲音透着極度的隱忍,似乎他很痛苦。
沈安聞言,直接出了門,這個人這麼壞,她纔不要管他。
只是她並未離開,而是躲在門口偷聽,那個傢伙到底怎麼了,像西遊記中的孫悟空被緊箍咒折磨一般,問題是這裏也沒有唐僧唸經啊。
不知過了多久,她將門輕輕打開一條縫,眯着眼睛看進去,裏面的人好像疼得更厲害了,他本來蹲在地上的,現在居然在地上翻滾。
就在她猶豫到底要不要給他叫救護車的時候,窗口忽然一道人影閃過,她毫不猶豫的衝進去,抱住莊宇琛,和他一起在地上翻滾,同時她藉故悄悄看向窗外。
血瞳?
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那個人影很像血瞳。
這些天,她雖然不會說話,但發生了什麼她都看在眼裏。
這個女人,大半夜的不睡覺,來這裏幹什麼?
被她抱住的莊宇琛似乎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將沈安死死的圈在懷裏,他現在渾身滾燙,頭痛欲裂,沈安微涼的身體成爲他瀉火的通道。
窗外。
血瞳看到莊宇琛和沈安滾在地上親熱,悄無聲息的離開。
沈安這纔回過神來,可惜她已經成爲了老虎的盤中餐,莊宇琛早就將她身上的衣服扒下來,一個挺身直接進入。
疼。
沈安感到從下身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這個男人似乎已經喪失了離職,動作一下比一下大,撞得她完全招架不住。
就在她意識迷離的時候,她覺得這一幕很熟悉,就好像六年前的那晚。
頭暈目眩中,她感覺這個越來越過分,他的舌尖侵入她的口腔,他的手帶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在她身上游走,他的撞擊一下接着一下,她就像一艘漂浮在海洋上的帆船,不斷起起沉沉,她的船帆似乎要被他的狂風驟雨所撕碎。
她努力睜眼,入眼卻嚇得一窒……
這個在她身上的男人真的是莊宇琛嗎?
腥紅的雙眼,似乎能滴出血來,就像西方的吸血鬼。
沈安只覺得意識越來越弱,她發不出聲音,像失了控的風箱一下,只能啞着嗓子呼扯着,在男人強力的撞擊下,她漸漸暈了過去。
他翻身從沈安身上起來,打開燈,看向被他折騰的只剩半條命的沈安,懊惱的抱着頭,半晌,他彎腰小心的將沈安抱起。
來到浴室,他動作輕柔的將她紅腫的地方清洗了一下,水進去帶出了一絲血跡。
他不由得想到六年前那晚,沈安又是如何承受的呢。
葉莉曾說沈安將第一次給了牛郎,但那一晚和她在一起的分明是他。
他們彼此的第一次,居然就那樣稀裏糊塗度過了。
……
第二日,沈安悠悠醒來,這時莊宇琛早已離開。
她掙開酸澀的眼睛打量了一下房間四周,意識到這個莊宇琛的房間後,她猛地坐起來,在看到身旁的牀鋪沒人時,又放下緊繃的肩膀。
她掙扎着爬起來,從牀上落下來,差點摔了一跤,她努力站起來,雙腿有些搖晃的來到牀邊,打開牀頭櫃,將裏面放着的親子鑑定表拿出來,反覆的看。
上面蓋着中心醫院的章。
她要去求證,小陌到底是誰的兒子,她必須搞清楚。
這時莊宇琛推門進來,手上端着一碗白粥,見沈安已經起來,他一頓,接着將托盤放在桌子上,向她走去。
沈安見莊宇琛走來,拿起桌上的紙筆,寫道:陪我去中心醫院。
莊宇琛什麼也沒說,點了點頭。
待沈安穿戴整齊後,兩人來到樓下。
小陌正在和阿雨聊天,奇怪的是,血瞳也在。
莊宇琛不知道昨晚血瞳在他窗口的事,平常的問道:“血瞳,有事?”
血瞳看向莊宇琛的眼睛,一切正常,然後又看向沈安,只見她露在外面的肌膚上全是青紫的吻痕。
看樣子昨晚確實沒有異常。
“莊先生,沒事,我就是過來看看小陌,這就離開。”
說完,她轉身離開。
沈安盯着她離去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邵秋蘭被王媽從外面帶進來,一眼就看到血瞳看到的東西。
她表情一個扭曲,雙手握拳,尖利的指甲陷進肉裏。
這個賤人。
“莊總,您這是要出去啊?”
即便如此,她看向莊宇琛時,依然面帶微笑,笑容甜美。
“嗯。”
“莊總,沈小姐會說話了嗎?”
“不會,我準備帶她去醫院看看。”
“好好,你們慢點。”
邵秋蘭微笑着目送兩人離開。
但是掌心已就被指甲掐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