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門上了車,沒多久就來到沈家。
剛下車,阿雨警覺起來,快速向別墅內跑去,她步伐輕盈,沒有一絲聲音,但是速度驚人。
沈安被她的舉動嚇得不敢出聲,慌忙脫掉鞋子,一手拎着一隻鞋,光着腳丫向房子裏快步跑去。
剛跑進別墅,就聽到二樓傳來響聲。
她加快速度,來到二樓,看到阿雨正和一個身穿黑色風衣,頭戴鴨舌帽的男人打了起來。
那人臉上還戴着一副超大墨鏡,看不出他長什麼模樣。
沈安覺得對方有點眼熟……
“快關門,別讓他跑了。”
這時,莊雨一邊抵擋那人的攻擊,一邊朝着沈安喊道。
沈安扔掉鞋子,慌忙關門,並鎖好。
下一秒,她焦急的在房間裏轉圈,想尋找可以襲擊那個傢伙的武器,看樣子阿雨遇到對手了,如果是平時,阿雨早就搞定了。
讓她關門,說明阿雨牽制不住對方。
終於她找到一個武器,爸爸的柺棍。
她雙手握着柺棍,舉起,想找機會下手,左躲右閃,就是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終於看到機會了,啪一棍子下去。
“啊,安姐,你是哪邊的?”
阿雨手臂捱了一棍子,痛的叫出聲。
沈安之所以拿着爸爸的柺棍,是因爲這柺棍足夠結實,是實心銅製造的,足夠有殺傷力。
“抱歉、抱歉。”
沈安雙手握着柺棍,左右躲閃着,繼續尋找機會下手。
啪又一棍子落下。
這一次她感覺機會很好,所以力度很大,一棍子下去,阿雨只覺眼前一黑,腦袋一陣暈眩,她不甘心的轉頭,“安姐,你確定是我這邊的?”
“確定!”
沈安哭喪着一張小臉,怎麼又打錯了。
“你瞄準……”
下一秒,阿雨暈過去了。
風衣男隔着墨鏡看向沈安,朝着她豎起大拇指,隨着從窗戶裏跳了出去。
我去!
沈安連忙追上去趴在窗戶上往下看,那人居然身輕如燕,穩穩的落在地上。
她丟掉柺棍,來到阿雨跟前,“阿雨,阿雨,我真不是故意的……”
糟糕,阿雨的額頭流血了。
就在她準備打電話叫救護車的時候,阿雨的手機響了,來電人是雷。
她毫不猶豫的滑了一下接通鍵,“阿雷,你快來,阿雨受傷了。”
莊雷皺眉,阿雨身手不錯,在他們四人中數第二,怎會接連受傷。
其實,每一次阿雨受傷都是因爲沈安。
很快阿雷和莊宇琛一起趕來,看到躺在牀上,裹着紗布的阿雨,紗布已經被鮮血浸透。
一看就知道是沈安包紮的,歪歪扭扭,一看就不專業。
“安小姐,她是怎麼受傷的?”阿雷上前,好奇的問道。
“是、是被拐棍砸的。”
沈安聽到阿雷冷漠的語氣,有些心慌,心虛的看向他。
莊宇琛和阿雷齊齊看向扔在地上的柺棍。
“女人,行兇者是男人還是女人?”
難道是夢煞派來的人,前不久夢煞的徒弟死在他們手裏,那人肯定會來找他們報仇,而那件事因沈安而起,所以她也是對方的目標。
“女的……”
沈安聲音很小,弱弱的回了一句。
女的?
夢煞難道是女人?
能將阿雨傷到的女人,會是誰。
“那人逃走多長時間了?”
“沒逃!”
沈安囧着小臉回了一句。
哦?
今天的小安子有些奇怪。
“那個女人在哪?”
他繼續追問。
聽到他問人在哪,沈安緩緩擡手,朝着自己指了指,一張笑臉哭喪着。
“什麼?安小姐,是你將阿雨打暈的?”
雷難以相信,阿雨是負責保護她的,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當時場面很亂,阿雨和那個穿着風衣的男人交手,我拿着我爸的柺棍想幫忙,我當時明明瞄準了,誰知阿雨的頭忽然伸過來,我不小心就打到她了。”
聽到她這麼說,莊宇琛知道是那個黑衣人出現了。
“你仔細的將剛纔發生的事情說一遍,包括你們的對話。”
莊宇琛轉身在沙發上坐下,沈安隨着走過來,她將從一下車開始講的,包括當時阿雨讓她關門的對話都沒有遺漏。
“他看到我將阿雨打暈了,朝着我豎起大拇指,我看到他拇指背上紋着一隻蠍子。”
蠍子?
聽到她這麼說,莊雷震驚的看向主人,只見主人沒有什麼表情,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主人,會不會是那個人?”
莊雷大膽問了一句。
“雷,如果是那個人,別說是阿雨,就是你們四個一起上,也不是他的對手。”
“可是,主人,那個人不是已經死了好些年了嗎。”
這時,有人敲門。
“進來。”
沈安看向門口,進來的是王媽,她笑着說看到小姐的車在門口停着,知道她回來了。
“大小姐,真是您回來了,太好了。”
前些日子,大小姐告訴她,準備搬回來住。
“王媽,我還沒有搬回來,小陌在學跆拳道,學校距離這邊有些遠,過些日子我們再搬回來。”
“房間都收拾好了,隨時等着您回來。”
“嗯。”
“你們先聊着,我去準備午飯。”
“好,王媽辛苦了。”
王媽出去了,莊宇琛看向沈安,“沈家的保姆也姓王,真巧。”
“是啊,當初我見到你別墅的王媽,就感覺好親切,就好像我在家的感覺。”
“既然都在家的感覺了,幹嘛搬走?”
“我的意思是隻和王媽在一起的時候有那感覺,和你沒有在家的感覺。”
這女人,不頂嘴一次,是不是就不舒服。
不一會兒,莊雨雨醒了,一睜眼看到主人坐在沙發上,她慌忙的坐起來,恭敬的喊了一聲主人。
“你們聊吧,我出去看看王媽都做什麼好喫的了。”
沈安因爲剛纔打傷了莊雨,有點心虛,慌忙退出房間。
“阿雨,你是最早上樓來的,都看到了什麼?”
“回稟主人,我上來的時候,就看到那個穿着風衣的男人蹲在這把躺椅上,不知道在研究什麼,然後我和他就打起來了。”
聽到阿雨這麼說,三人紛紛看向室內的那把躺椅,從外觀看確實就是一把普通的躺椅。
唯一特別的可能是躺椅兩側的扶手,那是兩個玉質的扶手,也是兩個小型的保險櫃。
看來保險櫃中有東西。
沈安來到樓下,走進廚房。
“王媽,你剛纔去買菜啦。”
“是啊,大小姐。”
王媽扎着圍裙,很開心的說道。
“我幫你。”
“好。”
兩人有說有笑的忙活着,完全不知道樓上的人正在研究她爸爸的祖傳寶貝。
莊宇琛三人圍着躺椅研究了十幾分鍾,都沒有找到打開保險櫃的地方,那玉質的扶手看着沒有任何可以打開的縫隙,就像一塊完整的玉枕。
“主人,這扶手爲何設計成古代的玉質鴛鴦枕?”
雷蹲在躺椅跟前,好奇的問道。
“恐怕只有老沈知道。”
“安小姐也是沈家的人,也許她應該知道。”雷繼續說。
“她的嘴巴太硬,敲不開!我預約了一位古董專家,改天我去見一見那人,興許能有些線索。”莊宇琛重新坐回沙發上。
“是。”雷恭敬退到一旁。
“阿雨,今天在咖啡廳,沈安和夏夕的見面場面如何?”
“她們鬧得不愉快,她們被安姐氣得不行。”
“呵,能從她口中討到好處的人可沒幾個。”
這時話題的中心人物之一邵秋蘭,正在進行接骨手術。
因爲夏夕陪着,所以接診的是凌少青。
在沈安沒出現之前,莊宇琛身邊的朋友都以爲他會和夏夕結婚。
所以當把夏夕當嫂子看待。
可是,沈安出現後,很多人不這麼認爲了,到底是誰嫁給莊宇琛,還是未知。
凌少青是聰明人,這些敏感的話題自然不會聊。
他也依舊賣夏夕面子。
手術很成功。
邵秋蘭被推入病房,夏夕來到他身旁,“凌院長,辛苦了。”
“應該的。”凌少青摘掉口罩,又繼續摘一次性手套。
“凌院長,不介意我耽誤你些時間吧?”
“不介意,走,去我辦公室吧。”他很紳士的帶着夏夕向他辦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