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
小蘭一定瘋了。
“小蘭她媽,看完協議了嗎?”
年齡最大的那個男人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邵母不語,手中的協議掉在地上,她身體又開始不舒服了,這三個老傢伙真卑鄙,竟然在她飯菜裏下藥。
她連告他們都不行,這份協議白紙黑字,上面還簽着她女兒的名字,還按了手印,她女兒將來還怎麼嫁人啊。
片刻,她緩緩擡起頭,看向眼前的三個男人。
“你們都這把年紀了,放過我吧,我可以補償你們,多少錢都行。”
“大哥,看來小蘭的媽小瞧我們了。”其中一個男人對年長的男人說道。
“既然這樣,咱們還愣着幹什麼,幹活吧。”
說完,三人一起向邵母走去。
有句老話說得好,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六年前邵母和她女兒聯手陷害沈安,讓她背上婚內出軌的罵名,還落得淨身出戶逃離滄海市的下場。
人心有多大,路就有多寬。
六年後邵秋蘭心胸狹窄,依然容不下沈安,對她窮追猛打,最後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被三個老男人玩於鼓掌。
現在她因傷住院,三個老傢伙並未放過她的意思,還將魔爪伸向她風韻猶存的老媽。
母女二人先後成爲別人的玩物,也不知邵父和邵季元知道後會作何想。
邵母被三個老男人一起玩弄,直到近傍晚五點鐘的時候,三個老男人才放過她。
“你們該折騰的都折騰了,我有一個要求,希望你們能答應我。”
“說吧。”
三個老傢伙對眼前的女人還算滿意,點點頭,開始穿衣服準備離開。
“別讓我女兒知道你們找過我。”
這是她最後的一點尊嚴。
如果被女兒知道她和這三個傢伙也在一起了,她們母女該如何面對。
“沒問題。”
“小蘭的身體最近不好,你們不要再找她,我會履行完協議。”
“沒想到你還是一位好媽媽,沒問題,我們對你很滿意,以後不會再去打擾小蘭。”
說完,三個男人已經穿好衣服,先後離開別墅。
邵母狼狽的趴在地毯上,眼中閃着憤怒,這種屈辱她從未經受過,不知道小蘭是怎麼忍受的。
眼淚不知不覺落下來,這一切都是因爲沈安那個賤人,如果不是因爲她,小蘭還好好的在龍騰上班,依然是莊宇琛器重的員工。
都是那個賤人忽然回國,奪走本該屬於她女兒的一切,害的她的寶貝女兒落得這種地步。
賤人,那具無頭屍最好是你。
……
今天一整天,莊宇琛沒有一刻鬆懈,一直在追蹤兇手,最後他們鎖定蔡坤就是兇手。
他們從附近的居民口中得知,蔡坤沒有養狗,他的房東養着一隻狗,是一隻棕色的小泰迪。
他們在出租屋浴缸裏看到的就是一隻小泰迪。
房東失蹤了,狗死在蔡坤的出租屋內,絕對不會是巧合。
狗是忠誠的動物,如果主人出事,狗會不會襲擊兇手,它嘴巴和爪子上會不會留下線索?
想到這裏,莊宇琛和莊雷再次趕到出租屋。
奇怪的是,狗不見了。
蔡坤回來過?
就在線索中斷的時候,莊宇琛的手下打來電話,說有居民提供消息,說昨天白天見過蔡坤。
他們迅速趕了過去。
車內。
莊宇琛拿着法醫提供的資料反覆的研究,恨不得能從上面看到兇手的樣貌。
來到那棟房子跟前,眼前的房子比之前的出租屋可好太多了。
蔡坤會在這麼?
“去開門。”
莊雷打開門,稍微鬆了一口氣,沒有刺鼻的氣味。
兩人走進去,開始分頭行動。
一個小時後。
所有的東西都被他們裝進一個塑料袋內密封起來,是吳法醫讓他們這麼做的。
頭髮,毛巾,牙刷,沒洗的內褲等,凡是房子主人接觸過的東西都裝起來了。
莊宇琛站在客廳裏,掃視四周,他發現這個房子里居然沒有一張照片。
反常。
從雙人份的牙刷和臥室裏女人的衣物來看,這裏應該住着一男一女。
此刻,陽臺上一個冰櫃吸引了他,莊宇琛走過去。
陽臺空間本來就不是很大,放上冰櫃後更擠了。而且爲什麼要把冰櫃放在陽臺?
他帶着膠皮手套和鞋套,一步步走近,毫不顧忌打開冰櫃,接着他一驚。
莊雷也跟了過來。
“主人,怎麼了?”
“屍體。”
在冰櫃裏,一具女屍被保鮮膜包裹着,蜷縮着身體,身上滿是冰花。
“主人,剛纔我在櫃子裏發現這本書,您看看。”
莊宇琛接過書,迅速掃了一下內容,這是一本犯罪小說,其中有一章講的是冰箱藏屍,看樣子,兇手早有預謀。
莊宇琛拍下照片,將照片發給手下,讓手下立即去查死者的身份。
兩人又繞着房屋搜查了一遍,實在沒有什麼發現後他們拿着蒐集的信息快速離開,車子開到一個隱蔽的地方,莊宇琛摘掉手套,打開一本日記,這是剛纔在牀頭櫃底下找到的。
日記總共就寫了幾頁,很快就翻完了。
合上日記本,莊宇琛皺眉。
寫這個日記的人就是殺死冰箱女屍的兇手,兇手在日記中說到,她每天嘮嘮叨叨,真的好煩,好幾次他都忍不住想掐死她算了。
直到有一天,他還沒有睡醒,就聽到她在嘮叨,沒完沒了的嘮叨,都是一些家庭瑣事,搞的他很煩,最後一翻身,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他看着她不斷掙扎,剛開始她四肢胡亂的揮舞,慢慢的她手腳無力了,臉也開始發紫,最後她眼睛只剩下白眼珠,不動了。
她死了。
他得到了解脫。
接着他翻身下牀,從廚房裏拿來保鮮膜,將她的屍體用保鮮膜裹上,然後將她塞進了冰櫃裏,被塞進冰櫃的一刻,興許冰櫃的寒氣刺激了她,她竟然猛的睜開了眼,好在用保鮮膜纏着,又被狹小的冰櫃困住,她只能轉動眼珠。
她的眼中滿是恐懼和害怕。
他看到她流淚了,只是淚珠很快被凍成冰,他砰的一下蓋上冰櫃,將冰櫃的溫度調到最低,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打開冰櫃。
兇手寫這篇日記的時候,從頭到尾都是用的他和她,沒有任何稱呼和名字。
莊宇琛從日記的日期推算,這個女人已經被冰封了三個多月,出租屋附近的鄰居說,半個月前他們還看到過房東,所以冰櫃的女人不是女房東。
這時,手下也發來了蔡坤的資料。
上面寫着,蔡坤,青州人。
青州?主僕二人都一愣。
夢煞?
夢煞的祖籍也是青州。
是巧合嗎?
“主人,蔡坤會不會和夢煞有牽連,前不久夢煞的愛徒死在我們車裏,雖然人不是我們殺的,可夢煞不知道真相,會不會是他(她)來報仇了?”
“雷,你覺得夢煞是男還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