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知道,只要他爆出莊宇琛仇殺的身份,莊宇琛勢必會被黑白兩道圍攻。
但這麼做的話,他的暗夜也會隨之曝光。
猶豫片刻,老頭子只能忍了。
還不是魚死網破的時候。
這一次,不管莊家父子怎麼興風作浪,他的目的都不是輸贏,而是那筆鑽石。
“你們兩兄弟真是的,爲了一個女人值得嗎?俊博,你還是這麼貪玩,怎麼能和你大嫂一起胡來呢。”
老頭子一席話,擺明不認可他兒子奪人所愛。
其實莊宇琛壓根就不是老頭子的乾兒子,在暗夜,凡是被老頭子器重的人都有一個代稱,就好比仇殺這個代稱。同時,還有一個級別,就是乾兒子,能到達老頭子的乾兒子這個級別,說明是暗夜最頂尖的殺手。
“宇琛,這是你兒子?”
老頭子走進沈夜陌,笑容和藹。
“是的,小陌,叫人。”
“老爺爺好。”
小傢伙十分有眼力勁兒,說完話擡起小手抱住莊宇琛的大腿,害羞的躲了躲。
“告訴爺爺,你幾歲了?”
“五歲。”沈夜陌奶裏奶氣的說道。
“宇琛,你挺厲害啊,六年前就做爸爸了,保密工作很到位啊。”
說完,老頭子哈哈笑了起來。
在場衆人現在紛紛一頭霧水,不理解怎麼新娘突然冒了個丈夫和孩子,還是老頭子的乾兒子。
但是這不妨礙他們看戲。
就在此時,一位身穿風衣的男人走進來。
“宇琛,你帶着沈安母子回去,這裏沒有你們的事了。”
莊宇琛認出這人就是多次出現在墓地和沈安家中的那個風衣男。
“你是誰?”
“爹地,我和您說。”
這時一旁的沈夜陌急忙朝着他招手,一臉迫不及待,莊宇琛蹲下,只見兒子一臉激動的湊過來朝他小聲說道:“爹地,他系您的爹地。”
莊宇琛一愣,很快反應過來,“小陌,誰告訴你的?”
“奶奶帶我去見過爺爺哦,雖然奶奶不說,但系我雞道。”
小傢伙得意的說道。
莊宇琛明白了,站起來。
“安安,我們走。”
沈安感覺到不對勁,但是也沒多問,她還以爲這個風衣男也是莊宇琛的手下。
爺爺?
“哪個爺爺?”沈安疑惑。
“就爹地爹地的粑粑啊。”
啊?
沈安一愣,原來那個人就是莊父嗎,他真的沒死,而且一直在他們身邊,她不由的轉頭看向莊宇琛,想看看他是什麼反應。
“上車。”
只見莊宇琛面無表情,冷聲讓她們先上車,然後帶着他們直奔機場。
看他陰沉着一張臉,沈安知道了,看來他也不知道。
現在,他肯定很生氣吧。
其實莊宇琛心裏很複雜,一方面他高興父親還活着,但是另一方面又痛恨他這麼多年都不出現,讓母親爲他熬幹了眼淚,讓他痛恨爺爺這麼多年。
到了機場,莊宇琛安排沈安母子坐最快的班機回國,只要離開曼谷老頭子就無計可施,他在國內的勢力還沒有這麼大。
他想去幫風衣男但又對那個男人心存怨恨,幾番掙扎之下,他還是趕回了酒店,但是發現那裏早已人去樓空。
第二天,滄海市中心醫院裏。
莊宇琛看着病牀上熟睡的沈安,靜靜的看着她良久最後彎腰在她的小腹上溫柔的親吻了一下,手裏緊緊的攥着一張胎兒的b超。
此時,病牀旁還站着一個人,高瘦英俊,像山間的青竹,亭亭淨植。
自從昨天他們下了飛機,這個人一路跟他們到了醫院,自稱是沈安的朋友。
“你說你叫沈莫離?”莊宇琛盯着眼前的人打量,剛將表叔安撫好,怎麼又殺出一個沈莫離?
“是的。”男人也不卑不亢的看着他。
“出去說,她睡着了。”
二人來到走廊。
彼此沉默良久,片刻後莊宇琛先道,“如果你希望沈安好,請你離她遠一點。”
他不管這人什麼來歷,想幹什麼,也不管這人和沈安有什麼關係,都休想靠近沈安。
“我明白,我只是想來看看她過得好不好,我會盡快離開。”
莊宇琛看向男人,如果沒有記錯小陌之前和他提過的一個人,說在英國的時候有一位叔叔一直教他學習中文。
看來就是這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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