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醫女馴夫手札 >第三百六十二章 拜託幫幫忙
    夏蟬衣寫完字之後,武意毅小心翼翼的捧着那兩張紙,愛惜地吹了又吹,等墨跡幹了之後,仔細地收到了懷裏。

    因爲武意毅的到來,確切的說呢,是因爲武意毅逃到這裏來這件事兒,在武夫人那裏肯定不會輕易過去的。

    夏蟬衣的心裏有些不平靜,她不確定自己明天會不會有空再過來所以,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多教小云華一些東西。

    這樣的話,就算她近幾日不能過來,小云華也有可以練習的字了。

    於是夏蟬衣就又讓武意毅已去拿了一張紙過來,拿起筆,蘸了蘸墨水,在紙上寫着字。

    武意毅在一旁饒有興趣的看着,迷濛這裏剛寫完,他就迫不及待地念了出來:“四君子湯。”

    “四君子湯中和義,參術茯苓甘草比。

    益以夏陳名六君,祛痰補氣陽虛餌。

    除祛半夏名異功,或加香砂胃寒使。”

    唸完之後,武意毅疑惑的看着夏蟬衣問:“迷濛,你寫的這是什麼呀是打油詩還是順口溜裏面又都是藥材。”

    說完之後,他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點着手指說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跟剛纔一樣,還是藥名詩對不對”

    武意毅那是一臉的自豪和驕傲啊眼神得意的不行,渾身上下都顯擺着怎麼樣,我聰明吧

    武意毅這裏的動靜,吸引了衆人的注意力,小云華和秋雨兩個人都看了過來,老海爺爺也側耳傾聽着。

    這湯頭歌訣秋雨是知道的,迷濛姑娘跟她說過的。

    只是,看着五公子如此自豪得意的樣子,她也不忍心讓五公子打臉,只好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等着迷濛姑娘說話。

    小云華雙眼放着光,他覺得師父簡直是太牛了,師父的肚子裏全是書嗎怎麼一首詩一首詩的張口就來呢

    夏蟬衣淡淡的看了武意毅一眼,並沒有迴應他的期待,而是衝着小云華招了招手,說:“雲華,你過來。”

    武意毅收了臉上的笑容,嘟着嘴看着夏蟬衣,被忽略了,心裏不好受。

    “好的,師父。”小云華應了一聲,連忙跳下椅子,快步向師父這邊走來。

    夏蟬衣把手中寫好的歌訣遞給小云華,讓他拿好,然後跟他說道:“這是湯頭歌訣,名叫四君子湯。先讓五公子教你和秋雨把這些字給認全,然後你要把它會背會寫,認識裏面的藥材。至於這其中的意思呢,到時候得空了,我再詳細的解釋給你們聽。”

    說完話,她看向武意毅,衝他笑了笑,說:“拜託你了,幫幫忙啊。”

    武意毅臉上的陰雲一下子就散開了,立刻眉開眼笑的點頭:“沒問題,全都包在我身上。”

    “那你就去那邊教他們吧。”夏蟬衣做了一

    個請的手勢,向武意毅使了使眼色。

    “好嘞”武意毅答應的非常爽快,爲了表現自己的配合,立刻拉着小云華向書桌那邊走去了。

    看着武意毅已經開始教他們兩個念字了,夏蟬衣悄悄地鬆了一口氣,呼,把他支遠一些就好。

    省的他待會兒再說出一些不着邊際的話來。

    武意毅在這當先生呢,他直起腰背,臉上一副正經的不能再正經的表情,一隻手背在身後,拿起了先生的派頭。歌訣也念的字正腔圓,賣力的在迷濛面前表現着。

    老海爺爺每聽小云華念一個字念,一句話,臉上的笑容就加重一分。

    小瓜皮這孩子,是命好哇

    過了一會兒,就有人來報,說中飯再過一小會兒就好了。

    說是一小會兒,其實也沒多大會兒,飯菜就擺好了一桌子。

    夏蟬衣他們淨手之後,都各落座了,看着這一桌子各式各樣的螃蟹,夏蟬衣不禁覺得這“鮮美”二字躍然桌上,在桌子上活蹦亂跳,橫行霸道。

    武意毅拿了一隻大大的醉蟹,飛快地卸着殼,然後剃好了一大塊蟹肉,放到了夏蟬衣的盤子裏,殷勤的說:“迷濛你嚐嚐,你不是很喜歡喫這個的嗎這陳年花雕醉熟蟹呀,裏邊的蟹黃特別的飽滿,喫着除了鮮甜無比,還有淡淡的花雕酒的香氣,把蟹肉的鮮甜襯托的更加厚重深遠了”

    武意毅後面的話主要是說給老海爺爺和小云華兩個人聽的,他猜着他們兩個人應該沒有喫過花雕醉蟹,就細心的向他們兩人介紹着。

    “你喫自己的,我自己弄就好,不用幫忙。”夏蟬衣看了他一眼,低聲說道。

    “我來弄,你就不用弄髒手了呀。”夏蟬衣的不領情,並沒有打完武意毅的積極性,他還是把剔好的蟹肉往迷濛的盤子裏放。

    “我不怕髒。”夏蟬衣有些無奈的說道:“喫螃蟹不就是自己剝才最有滋味兒嘛。”

    不過她也知道,一句兩句的也可能說不了他。

    就只好不再理他了,就夾了一塊兒白玉千層油糕,放到了老海爺爺的盤子裏,極力的推薦着:“老海爺爺,您嚐嚐這白玉千層油糕,很是香甜軟糯,好喫又不費牙。”

    給老海爺爺夾完之後,她又給小云華夾了一塊兒,讓他快嚐嚐。

    這白玉千層油糕夏蟬衣自己也挺喜歡喫的,一層又一層,甜絲絲的,軟軟糯糯的,像是在喫雲朵,又像喫在棉花,看起來瑩瑩潤潤的,就像一塊肥厚的白玉。

    做這白玉千層油糕也是特別考驗手藝的,要靠廚師自己的手感,把發好的鬆軟麪糰擀成厚度適中的麪餅,刷遍熟油,上面再撒上一層白糖,然後再堆滿一些糖漬數日的豬板油丁,然後再麪餅捲起來,捲上幾層,糖和油被層層

    包裹,用擀麪杖壓實,密實封存。

    然後再上籠蒸,熱氣蒸騰之下,糖和油充分融化,慢慢滲透在麪餅中,麪餅也快速膨脹鬆軟,糖油和麪餅充分交流,互相瞭解。

    蒸好的油糕,呈半透明的芙蓉色,綿軟甜潤,耐心數一數,可以數到好幾十層呢。

    油糕裏面的糖已經不見了蹤影,無處找尋,但是入口無處不在的甜蜜,則是證明它存在過的痕跡。

    “謝謝姑娘。”老海爺爺趕忙客氣地道謝,然後爲了迴應姑娘的期待,就用筷子摸索着夾了起來,咬了一大口,慢慢的嚼着,細細的品。

    入口的綿軟甜糯,讓老海爺爺很是喜歡,臉上進不出露出了笑容,很是滿意的點頭讚道:“姑娘說的沒錯,這油糕就是好喫。”

    “老海爺爺,那您再嚐嚐這蟹粉獅子頭,也很好喫的,咬上一口,裏面的蟹肉鮮嫩彈滑,蟹黃汁液鮮美豐富。”武意毅也給老海爺爺夾了一個大大的獅子頭,看了一眼迷濛,積極的表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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