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秋雨那個失望至極呀
“趙老闆和雲老闆都不在嗎”秋雨痛心地喊道:“我們就是來看他們兩個的”
那夥計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秋雨,但臉上還是陪着笑,抱歉的說道:“這位小哥兒,實在是對不住了。去蘇府出堂,是兩位老闆早就決定好的。”
夏蟬衣重重的咳嗽了一聲,提醒着秋雨:“小秋,身爲一個大男人,要穩重一些,不要這麼激動。”
聽迷濛姑娘這樣說,秋雨才知道自己太過激動,忘記了僞裝,直接用女聲說話了。
現在她才注意到,怪不得這小夥計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原來是自己暴露了。
於是她立刻粗着嗓子,重重的說道:“是,公子教訓的是。”
緊接着她又爲難的說道:“那,公,公子,咱們回去嗎”
夥計一聽秋雨這樣說,連忙勸道:“二位爺您先別走,雖然趙老闆和雲老闆不在,但是秦老闆和小黃鸝在呢,就下一場,下一場演他倆的名劇紅玉休夫記,這齣戲非常的好看,二位爺要不賞臉聽聽”
“雖然比不上雲趙二位老闆,但是秦老闆長得也極美,唱腔也好。”
“紅玉休夫記,這戲名挺大膽的呀。”夏蟬衣點着頭,決定了:“既然來都來了,那就聽聽吧。”
“好嘞,二位爺您裏邊兒請,上座給您準備好啦”那夥計立馬高興的迎着夏蟬衣和秋雨兩個人往裏進。
她們在戲臺前找了一個桌子坐下,要了幾碟子乾果水果。
秋雨環顧了一下四周,小聲地問着夏蟬衣:“公子,咱們真的聽戲”
“嗯。”夏蟬衣點點頭:“對,就是聽戲。好好的享受吧。”
“唉”秋雨拿了一顆花生,也沒有剝殼兒,直接用牙咬開,嘆着氣說道:“好可惜呀盼了好久,結果就這麼倒黴,雲老闆和趙老闆剛巧不在”
夏蟬衣喫着山核桃,輕鬆的回道:“其實想想也對。今早,蘇大哥和憐心兩個人不是過來送請柬了嗎提前把兩位老闆給請過去,也是挺合理的。”
“那咱要不要去蘇府”秋雨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去蘇府就能看到二位老闆了。”
“想想,其實咱們還挺幸運的。”秋雨狗腿的給迷濛姑娘剝瓜着子仁兒:“幸好他們被請去了蘇府,要是被請去了別的地方,咱們還不好過去。”
蘇大公子這麼喜歡迷濛姑娘,她們無論什麼時候去,蘇府都是歡迎的。
夏蟬衣接過那一小把瓜子仁,一把塞進嘴裏,慢慢的嚼着,忍不住
丟給秋雨一個白眼兒:“你說說你是不是傻”
“我傻我怎麼就傻了呢”秋雨疑惑的看着迷濛姑娘:“您要是去蘇府的話,蘇大公子不得高興壞了不得親自到門口迎接呀”
秋雨覺得她挺聰明的呀,爲什麼會被說傻呢
夏蟬衣忍不住用扇子在秋雨頭上重重的敲一下,嫌棄的說道:“你還說不傻我連給府裏送個信兒,都要找一個豆腐腦的攤子,生怕府裏的人知道咱們住在哪兒,武意毅那傢伙再找過去。”
“呃,你現在倒好。咱們這麼大張旗鼓的去蘇府,這不是明擺着告訴府裏的人,咱們這兩天都在蘇府待着嗎你是生怕你的五公子找不着咱們是嗎還是期待着你的五公子大鬧蘇府啊”
“好啦,安心聽戲吧。”夏蟬衣指指茶杯,讓她給自己倒茶:“你再耐心等等,再過兩天就能見到兩位老闆了。”
“記住一句話,凡是好事,都是多磨的。”
“那好吧,也只能這樣了。”秋雨蔫蔫的說道,無精打采的給迷濛姑娘倒着茶。
夏蟬衣呢,也不是真的想聽戲,她就坐在這兒人羣中,想着能不能從周圍人的談論中,打聽到一點兒這個雲老闆的信息。
好戲開場了,夏蟬衣看着舞臺上秦老闆的扮相,這個秦老闆長得也不錯,眉清目秀,脣紅齒白的小生。怪不得會讓女主人公葉紅玉不惜跟父親斷絕關係也要嫁給他。
只是吧,這扮相跟雲師兄比起來,差了好多。
而且,唱腔也不如雲師兄的清越透亮。
對了,雲師兄不但會唱戲,而且唱的還非常好。
只不過別人可沒有耳福能夠聽到雲師兄的戲,雲師兄的聽衆,也就是師父和他們師兄妹幾個,還有那些大弟子們。
雲師兄之所以學唱戲,一是師父喜歡聽戲,二是他自己也有興趣。
呃怎麼又想起雲師兄了夏蟬衣晃了晃自己的腦袋,灌了好幾口茶水。
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認真聽戲。
不要再胡思亂想了,這個雲老闆不可能是雲師兄。
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再說了,像他們這些老闆這些角兒們,姓氏也不一定是真的姓氏,大多都是藝名。
再者,雲師兄沒事沒非的跑這大老遠的雲深郡來幹什麼他又不是喫飽了撐的
而且,他在雲深這裏也沒有什麼勢力的。
可是,夏蟬衣又不確定了,他是知道武意毅是這兒的。
算了,算了,管他知道不知道呢,管他怎麼着呢
只要這個雲老闆,無論是不是雲師兄,都不破壞她的計劃就好,對她沒有影響就好。
“
迷濛,哦不,公子,您口渴嗎”秋雨見夏蟬衣一個勁兒的灌茶水,關心的問道。
“嗯,口渴,倒水,倒水。”夏蟬衣有些煩躁,要喝幾杯茶水來壓一把。
秋雨趕緊一連倒了三個杯子,小心翼翼地責備着夏蟬衣:“嗯,公子你也真是的,就說喫豆腐腦的時候讓您不要放那麼多辣椒油,您偏要放,看看現在口渴了吧。”
“誰讓那辣椒油真的很好喫呢。”夏蟬衣蔫兒了吧唧的說着:“你記得啊,等回府的時候,咱們買一罈回去。”
“好,秋雨記住了。”秋雨連連答應着,還一邊給夏蟬衣吹着茶水,怕供不上她喝。
“這小黃鸝果然是人如其名啊,嗓子真好聽”夏蟬衣擡眼看着舞臺,跟秋雨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
夏蟬衣這邊兒的話音剛落,旁邊兒的一位穿着貴氣的老夫人就搭話說道:“我說這位小公子,你這樣說呀,是沒聽過趙老闆的嗓子。趙老闆的青衣和唱腔纔是一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