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全身已經被汗水所溼透但是那剛毅的臉卻是異常的嚴肅,明亮的雙眼僅僅盯着丹爐。
丹爐裏不斷地傳出滋滋的聲音。
不一會兒滋滋的聲音越來越,只留下像是什麼液體流動的聲音傳到了李翔原的耳朵裏。
明顯藥材已經成爲了液體,但是李翔原並沒有因此而漏出開心的笑容反而是越發的凝重,因爲李翔原知道接下來纔是最重要的一步,藥液和殘渣的分離。
慢慢的丹爐下面的火熄滅,李翔原運轉玄氣右手微微擡起緩緩的順着丹爐提了上去。
而左手拿着一個玉瓶,隨時準備接住從丹爐裏流出的藥液。
不一會兒丹爐的頂部有綠色的液體像是溫泉一樣冒出,可是卻沒有自由落體,像是被什麼包裹住一樣,或者說像是被氣泡包裹着一樣。
李翔原慢慢的把它用玄氣移向左手的玉瓶,而那綠色液體像是找到了家一般快速的鑽了進去。
而此時李翔原蓋上瓶蓋纔算大功告成一長舒了一口氣,那剛毅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可算完成了,差點失敗了,還是玄氣修爲太差了些,不過今天的收穫還算豐富,三瓶上成淬脈液,再加上上次的一瓶,足夠讓我用一段時間了”李翔原喃喃自語道。
“而且這次也都煉製出上成的藥液,可比上兩次好太多了,雖然速度上慢了些,但還算不錯了”說着李翔原收拾了一下,心翼翼的收好三個玉瓶慢慢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至於丹爐李翔原想了想還是沒拿,一晚上的時間毀掉了一個丹爐,而剩下的這一個煉製了兩次也已經出現裂痕沒用了,裏面的陣法也快近乎消散。
第二天李翔原早早地起牀,李翔原現在是趕緊想試試這上成藥液的效力。
當李翔原走出宿舍之時外面的天氣卻是異常涼爽,微微的清風透着一股春分的芳香吹在的臉上。
李翔原嘴角漏出一絲迷人的微笑自語道:“都說早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還真不是胡說的。”
李翔原伸了個懶腰就向修煉塔走去,而此時學塾院中卻是沒有一個學生的影子。
而劍天除了在那天見了一面就再沒影子了。而那話筒子木易也是不知道去了哪裏,剛開始還整天找李翔原,可這兩天卻也是不見蹤影,或許是覺得李翔原無趣吧。
其實這也不算奇怪,這幾天李翔原都是早出晚歸。
而劍天作爲一個學塾的領導人當然也是沒那麼多的空暇。儘管李翔原是他救命恩人的兒子。
不過這些李翔原都不在意,李翔原本來就不愛湊熱鬧,或者說性格有些內向,不喜歡那些人際交往什麼的東西。因此李翔原也是樂的清靜。
李翔原現在很多東西都沒什麼興致沒什麼時間去搗鼓,現在李翔原唯一的目標就是提高實力。
只有實力強大了纔是資本。
而李翔原到達修煉塔門前之時,在門口那中年男子卻是不見蹤影,只有那守門的兩個魁梧漢子。
可是李翔原可不敢瞧不起那倆漢子,因爲李翔原根本就看不透那倆人,而李翔原看不透那就只有兩種情況,要麼實力比李翔原高很多要麼就是普通人,而守衛修煉塔這種地方的人回事普通人嗎?
李翔原沒多想,畢竟現在不管別人如何,但至少李翔原自己的實力太低了些,如果自己現在是玄者的實力,那在這海昂君也算是可以了。
可是自己不是。
李翔原緩緩地走近那倆人行了一禮說道:“不知道今天入塔費交往何處?”
前幾天都是交給那中年男子,可是今天那中年男子卻是不在,於是李翔原只好向那倆人問道。
而聽到李翔原的話語那倆人其中一個拿着本子的大漢冷冷的說道:“放在左邊桌上那箱子裏即可。”
說完也不再看李翔原繼續看着自己的那本不知名的書。
李翔原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向那箱子,掏出十個金幣放在了那箱子裏,而就在此時一個氣息快速的掃過那箱子,立馬消失不見。
李翔原察覺到那氣息震驚不已,因爲就單單那氣息就不是自己現在所能抗衡的。
而且李翔原也知道這個氣息的主人絕對是這倆人之一,這是在檢查自己有沒有少放或者拿走箱子裏的錢。
雖說李翔原現在還看不上那點錢,但是李翔原相信但凡剛纔動了點歪心思,他相信現在的自己絕對是討不到好。
而對此李翔原也是噓噓不已,實力竟然這麼強大之人僅僅是這修煉塔看門的,這修煉塔背後的勢力又是怎樣恐怖呢。
或許就像父親說的有可能是玄宗以上的強者,甚至是玄君都說不定啊。
當然了這些李翔原肯定是沒到考慮的時間,畢竟飯要一口一口喫路要一步一步走。
現在李翔原首當考慮的是如何達到納玄後期纔是重中之重。
於是李翔原晃了一下腦袋就往修煉塔三層走了上去。
李翔原找到一個沒人的修煉室,盤膝而坐,吸了幾口長氣,調整好狀態之後,從懷裏拿出那上乘淬脈液,喝掉半瓶就開始閉上眼睛,崔動玄炎決開始了納玄。
而隨着玄炎決的周天運行,上成淬脈液的效力也是慢慢的體現了出來,修煉室之中的玄氣像是不要命似的涌向了李翔原經脈之中。
而這玄氣的濃度也是讓李翔原受了不少罪,雖說納玄階段修煉是個享受的過程,可是現在李翔原可不是享受而是折磨。
畢竟現在李翔原的經脈韌勁差太多,根本承受不住這雄厚的玄氣,不久李翔原經脈出現了裂痕。
但是李翔原沒有慌張,他一心二用慢慢的引到一部分的玄氣護住經脈,這也是玄老在李翔原服用下乘淬脈液之時看到李翔原經脈推斷出來的,於是在沉睡之前教了李翔原用一部分玄氣護住經脈的方法。
當然了,這痛苦可不會減少,本來經脈就那點寬度,而經脈的韌勁又不足,只能強行靠着玄氣捆綁而沒斷裂。
可是這就像是把一個人放在了空氣稀薄的地方一樣,呼吸困難,當要窒息了又給一點氧氣能不難受嗎?
很快李翔原的額頭已經佈滿了汗珠,慢慢的全身開始顫抖,可是李翔原卻是沒有停止納玄,因爲李翔原知道如果現在放棄那就等於今天白練了,而且破損的經脈他想要在修復那可就不是一兩天的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