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娜再次點點頭,神情顯得很激動,看來我離她要表達的意思越來越接近了,可是如果他畫的那個人是魏大爺的話,那魏大爺跟一隻鳥有什麼關係呢?之前那個帶有警告意味的倒三角感嘆號又想說明什麼呢?魏大爺本身有危險?亦或者是魏大爺會給我們帶來危險?

    我不解的問蒂娜:“你是說魏大爺是隻鳥?或者說魏大爺跟一隻鳥有關?”

    蒂娜搖搖頭,又在紙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叉,我看着那個大大的叉更加糊塗了,心想着這叉又是個什麼意思?是表示否定?還是表示一種記號?亦或者是一種東西的代表?蒂娜到底是想說魏大爺身上藏着什麼祕密呢?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布魯尼急匆匆地跑過來告訴我,島上的新教徒們把總督府給圍起來了,而且看那樣子是準備暴力衝擊總督府了。

    “怎麼會來的這麼快?”我此前是猜到新教徒們一定不會相信桑德羅的那套說辭,只是沒想到他們的行動會來的這麼快,更沒想到他們竟然敢去衝擊總督府。

    布魯尼告訴我,在桑德羅發佈了那則公告後沒多久,島上的新教徒們便聚集到海島護衛隊軍營門口,要求桑德羅交出已經“畏罪自殺”的新教徒的屍體,可是桑德羅卻說屍體已經被他們給燒了,除了一堆骨灰什麼也沒有。

    聽說自己的同伴已經被桑德羅一把火給燒了,新教徒們更加羣情激憤了,他們高聲抗議着要求桑德羅必須給個說法,但是桑德羅命令士兵在軍營門口架起了qiang,並且警告新教徒們,按照大英帝國的法律規定,衝擊軍營是重罪,值崗的衛兵是可以直接開qiang的。

    在桑德羅的威脅恐嚇之下,新教徒們迅速轉移了戰場,他們圍到了總督府的門口,要求海島內閣的官員們出來給說法,但是因爲總督詹姆斯昏迷不醒,剩下的內閣官員們也沒人願意出來挑頭,再加上抓捕那名新教徒,審訊那名新教徒,包括最後他認罪自殺內閣官員們都沒參與,所以就更加沒人願意站出來。

    得不到任何說法的新教徒們像是被點燃了桶,一邊高聲抗議,一邊揚言要衝進總督府替自己的同伴們報仇,內閣官員們除了調集警察在門口攔着,也沒有其他什麼辦法。

    更糟糕的是本來島上今天的氣氛就很壓抑,新教徒們這麼一鬧,讓天堂島就更加的鬧騰,有些舊教徒看不慣新教徒們的所作所爲,忍不住在一旁指責他們瞎添亂,原本就水火不相容,互看不順眼的兩撥人隨後爆發了激烈的衝突,在布魯尼來之前,那種衝突還停留在口頭上的互相辱罵和輕微的推搡,不過按照布魯尼的推測,要是沒人去及時制止的話,可能很快就會演變成大規模的羣毆了。

    我問布魯尼:“桑德羅呢?那孫子也不管嗎?新教徒可是他抓的,人也是在他手裏死掉的,現在新教徒們鬧事他不出面嗎?”

    布魯尼搖搖頭說:“桑德羅只是加派了點人手去總督府幫忙,其他的也沒說什麼,畢竟他的海島護衛隊就那麼多人,又要保護軍營,又要保護診所,哪還有多少人分出來管其他事。”

    大熊在一旁幸災樂禍的說道:“那王八蛋最好被新教徒們打死,平時壞事幹多了,總算是老天都看不過去了。好在啊,咱們離他們遠,管他們怎麼鬧騰,不影響到我們就行了。”

    我皺着眉頭搖搖頭說:“新教徒們要是和舊教徒們真的鬧起來,天堂島就會陷入混亂,如果再有其他勢力乘機攪局,咱們誰也不要想安穩。這樣,你們在營地待着,我跟布魯尼去看看情況。”

    聽說我要去看看情況,蘇玉琉趕緊一把拉住我說:“你去幹什麼啊?你一個人哪裏能阻止得了那麼多人?太危險了,不許去!”

    林如意和安安也說:“是啊,新教徒和舊教徒都不會聽你的,你去了又有什麼用呢?要是他們真的打起來,你還容易被誤傷。”

    我摸了摸蘇玉琉的頭笑着對她們說:“你們放心,我又不是傻子,我怎麼可能會不自量力的去拉架呢?我只是想去看看情況,再說酒廠那邊也需要我去安排一下。”

    在安撫了衆人之後,我和布魯尼匆匆忙忙的離開了營地,情急之下也忘了蒂娜手裏的畫。

    等我和布魯尼離開之後,大鬍子突然蹦蹦跳跳的走到蒂娜的身邊,他一把奪過蒂娜手中的畫看了看,然後興奮的手舞足蹈的指着畫上的東西一頓嘰裏咕嚕,蒂娜焦急的想要從大鬍子手裏把畫搶過來,可是大鬍子以爲蒂娜在跟他玩耍,所以開心的躲來躲去就是不讓蒂娜把畫拿回去。

    與此同時,營地的其他人心思也都在我和布魯尼的身上,他們滿腦子都是新教徒和舊教徒的衝突,都在擔心我的安危,所以誰也沒有太在意蒂娜那邊的情況。

    離開營地之後,我和布魯尼馬不停蹄的趕往海島商業中心,可是還沒走到近處,老遠就看見有火光冒氣,時不時的還有海島公民拖家攜口的逃亡林子裏避難。

    我拉住其中一個人問他:“總督府那邊的情況現在怎麼樣了?”

    那個人氣喘吁吁的對我說:“亂成一團了,新教徒和舊教徒們打了起來,後來又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羣蒙着臉的人,他們見人就打,到處放火,天堂島要變成地獄島了,趕緊回去逃命吧。”

    我本還想接着問些什麼,可是那個人卻急着一把甩開我的手跑掉,布魯尼問我:“怎麼辦?我們還要不要去總督府了?會不會有點太危險?”

    “危險?哼,一幫跳樑小醜而已,我倒要看看他們想耍什麼花樣,怎麼你怕了?”

    布魯尼沒說話,昂着頭走到了前面。

    自信歸自信,面對島上的暴徒們,我們還是不敢太託大,我和布魯尼儘可能的順着小道迂迴前進,但凡聽到什麼動靜先找個地方躲起來觀察觀察再說。

    差不多就是小半天左右的時間,天堂島的核心商業區已經亂成一團,沿街的門店全部被砸的稀爛,到處是遍地狼藉,蒙面的,沒有蒙面的,新教徒,舊教徒全部混戰在一起,三三兩兩,打打逃逃,時不時還傳來陣陣的哀嚎慘叫之聲。

    “怎麼會這樣?”布魯尼望着街上的慘象不解的自言自語:“我去營地之前還不是這樣啊?怎麼這麼短的時間內會出了這麼大的?”

    “今天的這件事已經不是新教徒和舊教徒的衝突這麼簡單了,一定還有其他的勢力渾水摸魚的參與了其中。”

    “您說那些新教徒和舊教徒們到底是爲了什麼呢?何至於上升到的程度?”

    “自古以來這些非法的暴動不過都是一小撮人挑事,一大幫人盲目的隨從,我相信那些新教徒們也好,舊教徒們也罷,大部分人都不是狂熱極端的宗教分子,只不過他們容易受到挑唆,不明真相不辨事理的爲別人去衝鋒陷陣,好像是爲了表明自己的主張,好像是在爭取自己的權益,但過去,真正的利益所得者,往往不過只是最開始那一小撮挑事的,他們躲在幕後喊喊口號,就讓一大羣人去爲之流血賣命,所以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對於那一小撮的人是如此,對於那些盲目隨從的人也是如此。”17百度一下“海島大亨之落寞時代傑衆文學”最新章節第一時間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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