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的接過了楚蕁遞過來的手槍,簡單的看了一眼,是這個世界最常見的普通手槍,但是不管多普通多簡單,也不應該出現在一個未成年的小姑娘的手裏,我嘆了口氣準備轉過身去,楚蕁瞪着眼睛問我:“你幹什麼?”

    “你不是要整理衣服嗎?我當然要轉過去了,或者我先出去?”

    楚蕁再次噗呲一聲笑了起來,“我就是整理一下衣服又不是換衣服,你大驚小怪的幹什麼?再說我一個女孩子都不怕,你一個大男人怕什麼?搞笑!”

    再次被楚蕁懟的無言以對,我乾脆選擇閉上嘴,這個小丫頭片子比起她的姐姐楚怡來,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就在這時,洛克菲突然在門外鐺鐺的敲門,他說:“經理,隔壁菸草公司的楊先生想找你聊聊。”

    眼鏡男要找我聊聊?我心中有些困惑,那孫子剛剛吃了癟,怎麼立馬就要找我聊聊了?不會是想讓我去給他報仇吧?我讓楚蕁自己在屋裏待會,然後去了隔壁的菸草公司。

    在菸草公司裏,眼鏡男的員工就跟打了敗仗的士兵一樣一個個精神渙散垂頭喪氣,如行屍走肉一般毫無靈魂的打掃着遍地狼藉,而眼鏡男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眼鏡雖然被成功保住了,但是臉上捱了好幾拳,本來就長得不好看了,如今就更對不起觀衆了。

    見我進來之後,眼鏡男首先開口問我:“你怎麼還帶着槍來?怕我的菸草公司不安全嗎?”

    我低頭看了一眼,這才意識到楚蕁的槍還在我的手裏,我尷尬的笑了笑說:“沒有,沒有,只是剛好有位朋友給了我把手槍,我正把玩的時候你就叫我過來了。”

    關於手槍的問題眼鏡男沒再繼續問下去,而是話鋒一轉說道:“你怎麼看今天發生的事情?你覺得桑德羅爲什麼會幫着那些鬧事的新教徒?”

    我裝作一副同情憤慨的樣子表示,“那幫新教徒實在是不像話,光天化日之下強行闖入私人領地,還胡攪蠻纏爲所欲爲,他們的行徑無異於流氓土匪,至於那個桑德羅也更不像話,眼睜睜的看着局勢發展惡劣,最後還偏袒新教徒,等傑克遜公爵來了之後,我一定要好好告他一狀。”

    “好了韓東,說這些流於表面的廢話有意思嗎?你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大家都知根知底的,說話何必要兜圈子呢?桑德羅是傑克遜公爵的人,菸草公司也是傑克遜公爵的產業,如果沒有傑克遜公爵的同意,你覺得桑德羅敢這麼做嗎?”

    “可是傑克遜公爵遠在大英帝國的本土,他怎麼授意給桑德羅的呢?再說,傑克遜公爵是腦子進水了嗎?自己砸自己的產業?”

    “傑克遜公爵是怎麼想的我不知道,但是這件事情肯定沒那麼簡單。”

    “嗯,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如此,不過我現在除了表示憤慨和同情之外,也幫不了你什麼。”

    “韓東,你還記得我們之前對傑克遜公爵的懷疑嗎?你現在覺得這個世界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世界?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望着眼鏡男厚厚的鏡片後面捉摸不透的眼神,我頓了兩秒,“呃,這個世界是一個非常值得懷疑的世界,但是到底發生了什麼,恐怕憑你我的能力是搞不清楚了。”

    “好吧,既然你一如既往的自作聰明,我也沒有辦法,看來我們註定從一開始就是兩條平行的線,永遠也交叉不到一起了,你先回去吧,我還要收拾殘局。”

    眼鏡男莫名其妙的把我叫了過來,又莫名其妙的跟我說了些有的沒的,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我也不確定他知道了些什麼東西,但是不管是什麼樣的情況,我都不可能跟他交底,這孫子心機太重,夢想太多,鬼知道哪天會不會把我給賣了。

    臨走的時候,我突然回過頭問他:“其實我有點好奇,你在菸草裏到底添加了些什麼東西?”

    “你也覺得我在菸草裏下毒了?”

    “呃,到沒有這個意思,只是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很好奇,隨口問問而已。”

    “等你哪天願意將你知道的事情告訴我,我自然也會告訴你。”

    “好吧,那咱們就各自安好吧。”說完,我便離開了菸草公司,在回去的路上,我想着趕緊把槍還給楚蕁那丫頭,要是被她姐姐看到了,我就有嘴都說不清了,可回到酒廠的房間後,我的神情一下子就凝重了起來,因爲房間的窗戶被人打開了,楚蕁那丫頭也倒在了地上。

    我趕緊上前將楚蕁扶了起來,當看到楚蕁的臉的時候,我瞬間呆住了,那丫頭的臉上竟然滿是鮮血,尼瑪的!這是怎麼回事?誰襲擊了楚蕁?

    我趕緊叫來洛克菲,洛克菲看到楚蕁的樣子也很喫驚,他表示剛纔絕對沒有聽到屋裏有什麼大的動靜,也沒有人進入過酒廠,洛克菲擔心害怕的問我:“經理,楚,楚姑娘不會被人殺了吧?”

    “呸!別胡說八道!”我一邊讓他趕緊去通知楚怡,一邊抱起昏迷不醒的楚蕁前往診所。

    來到診所後,看到滿臉是血的楚蕁,安安立刻安排人將她送入急救室,看着被推進急救室的楚蕁,我腦子裏亂成了麻,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那丫頭在酒廠裏好好的怎麼就滿臉是血了呢?這尼瑪的到底是誰幹的!

    沒過多久,楚怡便火急火燎的衝到了診所,她一見到我上來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我本來就心煩意亂,被她這一耳光扇的頓時火就騰了起來。

    “韓東你是不是不想活了?竟敢傷害我的妹妹!”楚怡瞪着眼睛不分青紅皁白的厲聲質問道。

    “放屁!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傷害的你妹妹?要是我傷害了你妹妹,我還會送她來診所?”

    “那是你做賊心虛!別以爲你背後有傑克遜公爵就有恃無恐,就算女王陛下站在你的身後,我也一樣會殺了你!”

    “那你試試!”

    “你以爲我不敢?”說着話楚怡突然掏出槍來頂在我的額頭,一旁的布魯尼和衛波瞬間圍攏了過來,手裏也亮出了明晃晃的匕首,而楚怡的手下見此場景,同樣紛紛舉起了武器,小小的診所內立馬充滿了濃濃的火藥味。

    “你們這是幹什麼!這裏是診所!”大戰一觸即發,安安突然從急救室裏走了出來,她關切的看了我一眼問道:“你沒有受傷吧?”

    我笑着搖搖頭,“我沒事,那丫頭怎麼樣了?”

    “楚姑娘沒有性命之憂,只是……”,安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一臉焦急的楚怡,欲言又止,楚怡皺着眉頭問道:“只是什麼?”

    “只是楚姑娘的臉上被人劃了一刀,傷愈之後會在臉上留下傷疤。”

    “什麼!”我和楚怡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驚呼了一聲,我問道:“你是說她被毀容了?”

    “嗯,可以這麼說吧。”安安帶着遺憾點點頭。

    聽到自己的妹妹被毀容,楚怡神情一下子就變得呆滯起來,頂在我額頭的槍也落了下去,她心裏十分清楚,雖然妹妹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如果知道自己被毀容了,一定會生不如死,她那倔強的性格肯定是誰的勸慰都聽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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