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查?
查出來又怎麼樣?他們還能把死人挖出來對證不成?
問完話,俞父俞母最先被勸走,任憑俞母再鬧,俞馨予的命也回不來了。
倪佳人走在前面,傅司臣跟在後面,卻被阮舒晴拽住了衣角,“司臣,我們能聊聊嗎?”
傅司臣蹙起了眉頭,下意識地轉頭詢問倪佳人的意見。
倪佳人根本不想聽他的答案,而且,也不用聽他的答案,終究,他是會跟阮舒晴走不是嗎?她自己默默地邁開了步子,對着等在門側的司機說,“我們走吧。”
然後鑽進了車內,司機快速地回駕駛座,驅車離開。
門口只剩下傅司臣和俞馨予兩人,“不是要聊聊嗎?走吧。”
傅司臣巧妙地掙開了她的手,率先走在最前面,找了一家咖啡廳坐下。
可坐下了許久,阮舒晴都是握着咖啡杯暖手,沒有開口的意思。s11();
傅司臣了手表,分針迅速地轉動着,離倪佳人離開已經快半個小時了,不知道她到家了沒有,心裏有些擔憂。
“不是要聊?你想說什麼?”
“司臣,別對我那麼殘忍,好不好?”
她哭訴般的語氣,傅司臣拉了拉脣,抿成一條直線。
“當初,倪佳人讓我差點兒喪命,可我醒來了,也就算了。我也不想跟她計較,我不想讓你覺得我那麼斤斤計較。但是,她怎麼能殘害我好朋友的性命?那是一條生命啊……”
她痛苦地捂住胸口,說話的時候,嘴脣都在發抖。
“這件事,還沒有定論。”誰說的就是倪佳人?
“可是,馨予還是因爲這個喪命了,不是嗎?”
淚水滑落,她脆弱的模樣,讓傅司臣愧疚,卻也有些不耐,“而且,司臣,你知道你現在被人說成什麼了嗎?”
“我不在乎。”傅司臣抿了一口咖啡,語氣淡然。
“可我在乎啊!”阮舒晴倏爾吼道,“每一個在乎你的人都在乎,可是,倪佳人卻不在乎!她做了那麼多事,哪一件考慮過你的感受?”
傅司臣臉黑如墨,卻依舊說,“舒晴,回去好好休息。你跟俞馨予感情沒有多深,不必爲了她那麼傷懷。”
倪佳人做了什麼,他清楚。
別說她有替自己着想,就算她不替他想,他不也只有受着嗎?
他的話,在阮舒晴耳邊輕蕩着。
這分明是在爲倪佳人開脫。
他擺明了就是一副就算倪佳人殺人了,他也會爲她毀屍滅跡的心態。
她設計了那麼久的局,怎麼還是破不了他那份執着的愛呢?即便倪佳人都成了一個殺人兇手,他還是一心一意,他到底愛倪佳人哪點?
她到底哪裏不如倪佳人?
終究,只要倪佳人還在,她就永遠無法得到他,傅太太的位置就永遠輪不到她!
她不允許!
絕對不允許!
倪佳人回到城郊別墅,剛下車,一大羣扛着機器的記者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所有的鏡頭和話筒都對準了她,“倪小姐,你真的殺了俞馨予嗎?”
“倪小姐,你和傅總真的是夫妻嗎?”
“倪小姐,你是因愛生恨嗎?”
“倪小姐,俞馨予死了,不管是不是你僱人殺的,都與你有關,請你說
一下現在的心情!”
犀利的問題有如排山倒海之勢,鋪天蓋地地涌過來。
閃光燈閃得倪佳人睜不開眼睛,所有的問題在她腦海裏翻江倒海,每一個都刺激着她的神經,大腦裏一片空白,不知爲什麼感覺有些反應不過來。
“砰……”
“賤人去死!”
“殺人兇手!還我影后!”
“殺人犯!”
“報警!抓殺人犯!”
“別放過她!”
突然,一個雞蛋砸過來,恰好砸在倪佳人的額頭上。她剛感覺額頭上一痛,就到雞蛋清和蛋黃混合在一起,從她的眼簾上滑落。
隨即,聲聲指控傳入耳膜,震得她大腦發懵。s11();
忘記了閃躲,也閃躲不及,任憑所有的東西都向她砸來,她只能閉着眼睛承受。
司機匆忙下車護着她上車,卻又人拽住了她的衣袖,如何也不放手。
“住手!”
一聲厲斥,很有底氣。
隨即,一羣保安上來,將所有人圍成了一個圈,記者和指控的粉絲都被控制在了一起,就到一個男人衝上來,着急地扒開人羣,跑到倪佳人面前。
明明穿着很講究,連皮鞋上不沾一點兒灰塵,卻不怕髒地用雙手給倪佳人拂去了臉上的東西。
“佳人,沒事吧?”
“沒事。”
倪佳人終於喘了一口氣,“康靖,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訴我你出事了?”康靖一邊幫她清理,一邊有些抱怨地說,“到新聞,我可能一直都……”
“對不起,我沒有注意……”
她自己都不知道事情發展成了什麼模樣,怎麼來告知他們?
“倪小姐,你和康先生是什麼關係?”
“康先生是你的地下情人嗎?你和傅總的婚姻是名存實亡嗎?”
記者捕風捉影的能力已經鍛鍊到了極致,一到兩人稍微親暱一些,立刻涌上前,八卦瞬間席捲而來。
奈何,因爲康靖叫了保安護着,他們無法衝破。
康靖皺了皺眉,沒打算理會那羣記者,“我們先進去。”
倪佳人點了點頭。
她沒敢打電話給傅司臣,不敢猜測還和阮舒晴在一起的傅司臣現在是什麼表情,甚至不敢想,他今晚還會不會回來。
昨晚,終究成了一場夢嗎?
倪佳人和康靖剛進房間不久,在趕回來路上的傅司臣已經到了記者馬不停蹄發出來的新聞,眉梢微凝。
他怎麼忘了,還有這麼一號人在覬覦倪佳人。
如果不愛,那就放手。
現在的倪佳人,哪裏還有當年的色彩?
“如果不是我來,佳人不知道被那羣人怎麼樣了,你人呢?又在哪裏?你有什麼資格說她?”
康靖不耐煩地回答,準備掛電話,卻聽到傅司臣說,“乳臭未乾的小屁孩兒,該幹嘛幹嘛去,有些事,不該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