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臣收回視線就到蘇澤修站在楚晴背後。
“嗯。”
倪佳人瞟了一眼蘇澤修,還是點了點頭。
她恰當地往後退了一步,與他保持了一段不近不遠的距離,轉而對倪佳人說,“佳人,那我就先回去了。”
蘇澤修倒是被逗樂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第一次,倪佳人很心疼,很不甘,也很恨。
楚晴的家世是可能會影響蘇氏,但是,如果公關做得好,依舊可以做成一個典範。
天知道,上一次她有多麼困難地去保持不變的神色,還要風輕雲淡地跟他握手,然後裝作互不認識地上同一輛車。
倪佳人搖了搖頭,抿起脣角,討好
似的說,“笑一個嘛。”
剛纔還有些陰鷙的眸光,在倪佳人的時候卻習慣性地柔和,“怎麼了?”
“澤修哥……”倪佳人有些擔憂。
“你怎麼不那麼哄我?”
倪佳人着心臟都隱隱犯疼,不自主地靠在傅司臣懷裏,眼角的淚不爭氣地流下來。
傅司臣立即拉長了臉,一副“你不哄我我不笑”的表情。
廣播裏傳來從美國飛來a市的飛機落地的消息,倪佳人和楚晴才收回目光,楚晴已經上車離開了。
傅司臣巋然不動,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倪佳人,就等她開口。
他卻一個人喝得酩酊大醉,四個人都知道原因,也沒有勸他。
倪佳人,“……”
“對呀,你幼不幼稚。”s11();
聞言,攬着她的傅司臣緊了緊手臂的力道,不滿地着她。
特別是蘇澤修。
可後來想,聽完了又如何?誤會了又如何呢?
男人嘛,這是最好的發泄方式了。
只是,這樣的機率沒那麼高罷了。
世間總是有許多事情由不得自己。
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
“你太經常跟我笑了,需要我哄嗎?”倪佳人不以爲然地說。
“小四,有沒有什麼辦法勸勸蘇伯母啊?晴晴是個很好的女孩兒,澤修哥跟她……不該因爲家世就……”
這下子傅司臣是徹底笑不出來了。
“幼不幼稚!”蘇澤修輕嗤一聲。
安慰的話,總能提起他的傷心事,那還不如不提。
“你路上小心。”
而且,她剛纔還想着,自己和菲爾德的話,他聽到了多少?會不會誤會?
兒時最好的玩伴終於湊齊了,五個人約着去四季酒店,在祁聞的包廂裏。除了傅司臣不讓倪佳人喝酒,其他幾個人也從來都護着她,不讓她喝,一致地給她點了一杯果汁之外,每個人都撒開了喝酒。
除此之外,她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知何時,祁聞和陸君浩已經提着行李出來了。
“來啊,小四,笑一個嘛。”她踮起腳尖,大拇指和食指掐了掐他臉頰的肉,以哄小孩子的語氣哄着他。
“喲,笑什麼呢?這麼開心?”
蘇澤修那樣的眼神,是她從未見過的。
她的家世曝光,很有可能也會影響她自己。
兩次了,她遇見他兩次了。
楚晴不知道蘇澤修也要去機場,一直到走出他的視線,她都能感覺到背後被一股灼熱的氣流烤着。
他好像絲毫感覺不到酒裏含有的酒精含量,就跟喝白開水似的,一瓶又一瓶地喝着。
楚晴聞聲,亦是轉眸,差點兒撞進蘇澤修的懷裏。
一路上都是煎熬,每一秒都是數着過的。
五人互道一聲好久不見,祁聞還是那副沒心沒肺的模樣,陸君浩還是謙謙君子,總是和煦如陽光,一抹微笑都能化解煩惱,暖得不可方物。
這一次是爲了相聚,也是爲了給他補辦生日。
衝傅司臣微微頷首,卻略過蘇澤修,擡起手揮了揮,給幾個人留下一個背影。
結局並不會改變。
她也聽傅司臣說了他搬離家的事情,還有蘇母逼他娶蘇恬的事情。
他儘量剋制自己,不讓情緒在這裏宣泄。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