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後院?別了吧,那個屠飛,我聽說過他的事情,之前來過一次京南,在京南軍區內和幾個特種兵過過招,一個打十個,完勝!”

    胡勇銳一臉惆悵“那傢伙就是一個極度危險的存在,那次廣正平也在,他的叔叔就是因爲上去和這個屠飛打了一次,弄得在醫院躺了一年……”

    胡勇銳談起這個事情,還有些心有餘悸。千千

    如果說武知寒只會讓胡勇銳有些害怕之外,那麼那個屠飛,就足以讓胡勇銳轉身開溜。

    “有我在,沒事。”

    林亦搖頭開口,聽到林亦的話,胡勇銳本還想再勸說幾句的,可是他突然想起,那一夜,眼前少年依然如此刻那般平靜的從灰熊的手裏拿過沙漠之鷹,隨後當着衆人的面,對準太陽穴輕輕釦動扳機,隨後更是兩指簡單將子彈夾住的畫面。

    這一點,別說是那屠飛了,恐怕連屠飛後面的老太監屠虎豹都不一定能夠做到吧。

    想到這裏,胡勇銳猛地一咬牙,就跟着林亦一起朝着後院走了過去。

    武家後院。

    院落之內,鋪築着一層層的鵝卵石,腳踩在上面,有幾分的溫潤之感。

    不同於前院到處擺放着花卉,後院之內就顯得簡單的多。

    只有一個巨大的榕樹盆栽擺放於角落之中,旁邊則是一個刻着圍棋棋桌的石桌,以及四個石凳。

    在石凳一旁,一張太師椅上面,躺睡着一個老者。

    老者看去約莫六七十餘歲,不過神情硬朗,白髮微垂,很是有幾分的仙風道骨的味道。

    在他旁邊,一個穿着迷彩的年輕男人正拿着一個蒲扇,給他輕輕扇着風,另一邊的位置,則是站着武詩藍的母親,關文潔。

    院內,除了風聲,少有其他聲響。

    老者微閉雙眼,口中哼着不知名的調調,看上去頗有些悠然。

    唯有一旁的關文潔和武天的臉上,顯得多有幾分的凝重。

    從前堂之處,傳來腳步聲。

    聽到腳步聲的關文潔站起身子,轉頭朝那看去。

    武老爺子眉目未睜,替着他扇扇子的武天,動作微微一滯。

    當見到從前堂而來的關珊燕的時候,關文潔趕忙走了過去“表姐,這一次你怎麼親自來了,不是說是姐夫來的嗎。”

    “我兒子被打了,當然是我這個當媽的來看看了,孩子他爸現在還在浦海的醫院陪着他,走不開身。”

    關珊燕見到關文潔,笑着開口。

    話語之內滿是客氣,話語之外的不滿,顯而易見。

    關文潔是關珊燕的表妹,說是表妹,實際上關係很遠,屬於三代之外,關文潔的孃家本就屬於關家偏門,不然的話,關澤浩也不至於會對武詩藍有想法。

    聽到關珊燕的話,關文潔臉上有些尷尬。

    關珊燕則是直接從她身旁繞了過去,走向那邊坐着的老太爺,看着老太爺微微躬身,開口道“老爺子,許久不見,我家老爺子對您也很是掛念,這一次託我給你帶來了新年的紫普洱,這種普洱泡了喝了,對身體大有裨益。”

    關珊燕從包內拿出一份用錫紙精心包裹着的小份茶葉,遞了過去。

    那茶哪怕隔着一層包裝,依然有幾分沁人心脾的芬芳。

    “有心了,難得老關還記得我喜歡什麼。”武老爺子在太師椅上緩緩睜開眼睛,微微點頭,他看向眼前的關珊燕,開口問着“你這一次來,有什麼目的,直說好了,都算是一家人,沒必要拐彎抹角。”

    “還有,這位是屠虎豹的關門弟子吧,早就有所耳聞,今天還算第一次見到。”

    武老爺子看向那邊的屠飛,微微點頭。

    “武老爺子,我這一次來,有兩個目的,一個目的,便就是親自來拜訪您,畢竟許久不見。”關珊燕一臉笑意,語氣頓了頓之後,緊接着開了口“另一個目的,我想您也知道,我兒子澤浩前段時間因爲想念詩藍,這才帶着一幫朋友,千里迢迢的從浦海那邊趕到京州,爲的就是能夠和詩藍好好的交流一下感情。”

    “但是詩藍這麼些年的意思,咱們也都知道,她看不上我家澤浩,看上的卻是關家年輕一代的翹楚關鴻軒,這些都是小事兒,畢竟年輕一輩的孩子喜歡誰,那都是他們的自由,我們做長輩的,無權干涉。”

    “可是詩藍要是瞧不上眼澤浩,那就直接拒絕就好了,她倒好,突然帶着自己的朋友,把澤浩給打進了醫院,現在還在浦海住院觀察,醫生說可是差一點那就落下終生殘廢了,這事兒,你們武家,總得給我一個說法的吧。”

    關珊燕一臉笑容。

    旁邊的關文潔嘆了口氣“姐,這事兒是我們武家的問題,我替詩藍向你道歉。”

    “道歉就不必要了,我只需要你們將那個打人的小子交出來,剩下的一切,我們自會解決。”關珊燕搖搖頭。

    “關於那個人的身份,我已經派人前去查了,但是到現在也沒有一個結果,就連精衛峯的老闆劉巴渝,這段時間也是莫名失蹤。”旁邊的武知寒走上前來,看着關珊燕“這個事情到現在還沒個着落,希望你能夠再等等,一旦有消息的話,我會立刻讓人通知你。”

    武知寒看着眼前的關珊燕,眉頭微皺,

    “通知就不用了,我也有些等不了了,這一次我來,也希望武老爺子能夠成全我一件事情。”關珊燕擺擺手,開了口“現在澤浩還在醫院躺着,而他的傷勢又是因爲詩藍的緣故,那麼今天,我希望能夠帶着詩藍一起回浦海。”

    “在澤浩住院的這段時間,由着詩藍幫忙照顧,當然,去了浦海,詩藍也得和澤浩同住一個病房,直到澤浩出院,這要求,不過分吧。”

    關珊燕語氣淡淡。

    話一出口,那邊的武知寒和關文潔臉色齊齊一變。

    讓武詩藍伺候人,這一點怎麼都是他們沒有想到的事情。

    而且還得跟關澤浩住在一個病房,怎麼看都有些過分的厲害。

    武老爺子躺在太師椅上,靜靜的聽着關珊燕說着話,等到她說完,武老爺子沉默良久,這纔開口道“過錯確實是在詩藍這孩子身上,我本想過段時間再讓她前去浦海給老關道個歉。”

    聽到武老爺子的話,關珊燕神色一鬆,露出幾分笑意。

    “但是,接受道歉的應該是老關,而不是你們這些小輩。”

    武老爺子下一句話,頓時就讓關珊燕的臉色,微微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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