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喲,這都不讓我贏一把,我就想贏一把,怎麼就這麼難了。千千”

    正方形臉一臉悲憤,手裏面就攥着一張三,這還玩個捶捶。

    他攥着牌,就差一下子把手裏面最後一張牌全都給丟到外面去,一拍兩散。

    旁邊的人聽着他的話,也都是笑,明顯是這般情形見得多了,見怪不怪。

    “你要不要來玩幾把?”

    正在抱怨着的林亦,忽然就聽着那邊打牌的方正臉,一下子扭過頭,看向了他“我敢肯定,不是我的原因,輸牌純粹就是這個位置的緣故。”

    “時運不濟,我坐在這個位置,每一把都抓的差牌,就沒贏過,今天已經輸了十把了。”

    他話一出口,一邊人一個個全都看着林亦,倒沒什麼人去開口詰難的。

    “他叫畢方正,和居興安關係挺好,平時走的也挺近。”

    武詩藍小聲的開口,簡單給林亦介紹了一下那人,沒談身世背景,單純就是說了這麼一口。

    畢方正。

    林亦看了那個正方形臉的男人,這倒真的算得上是人如其名。

    臉足夠的方正。

    “我試試。”

    林亦沒拒絕,閒來無聊,況且居興安還沒來,在這等着也是等着。千千

    畢方正讓出位置,但是人不肯走,還拿了個小板凳,在林亦身旁坐下看牌。

    “方正哥哥每次都說是位置的問題,實際上就是自己技術太差了。”

    劉咣咣這個時候探出頭來,伸長脖子,給林亦說了一句。

    “去去去,你一個小孩子懂個什麼,我說是時運不濟就是時運不濟。”

    畢方正擺着手,一臉的不忿,明顯打牌輸了這個事情,是他心底過不去的坎兒。

    “你是在燕京讀書還是工作?”

    牌桌上,另有一個二十來歲的女生一邊抓牌一邊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問的是林亦,實際上從進了這個院子,大家多多少少都會分出幾分眼神在林亦的身上。

    可剛剛也沒什麼人去細究林亦的身份背景,只當是跟着武詩藍一起來的。

    “既不在燕京上學,也不在燕京工作。”

    林亦的回答讓那個女生好奇的看了他一眼,略作打量之後“那就是專程今天來和詩藍一起玩的?”

    她眼睛一眨一眨,只是好奇,聽不出什麼恃寵而驕,也沒什麼嘲諷的味道在話語裏面藏着。

    換做其他人問,八成是懷疑林亦過來攀關係的,畢竟居興安的能量擺在那裏。千千

    哪怕他是跟着武詩藍一起進的門,傳出去的話,也必定是能夠和居興安拉上關係。

    居家三少的朋友,單是這個名頭,就足夠一個聰明人在燕京中混的風生水起。

    “那也可能是專程來燕京談生意的?”

    還不等林亦作答,牌桌上另一個男的就搶了口,一邊抓牌,一邊笑嘻嘻的說着“要是有什麼好的生意可以給我說說,只要能賺錢,我就有興趣。”

    “當然,既然你和詩藍是朋友,單從朋友這一層面上,我能多讓你零點五成的利潤!”

    這人說話大大氣氣的,可偏偏談到利潤的時候,扣扣搜搜,說出零點五層利潤的時候,簡直像是要了他的老命一樣。

    “秋才哥哥就是摳門。”

    劉咣咣一臉鄙夷。

    “去去去,你個小丫頭懂什麼,做生意可不就得賺錢嗎,利潤讓的多了,我心疼,心一疼,辦事兒可不就沒了幸福感,沒了幸福感,還怎麼出全力嘛。”

    鄭秋才也是嚷嚷着。

    這名字也是人如其名,鄭秋才,鄭求財,起的分明就是一個摳搜搜的名字。

    這話讓旁邊幾人都笑了起來,倒也習慣了他的這種性子。

    “別說那麼多了,出牌啊。”

    畢方正好牌如命,此刻猛盯一把林亦手中的牌,隨後一拍大腿,哈哈一樂呵,指着林亦手裏面的撲克,像是賣弄一樣,看向四周,最後目光定在劉咣咣的身上。

    “看到沒,一手爛牌!”

    “這手他肯定輸,我就說嘛,劉咣咣,看到沒,這叫時運不濟,但是時運不濟的是這個位置,這位置不好,跟我可沒多大關係!”

    畢方正見着林亦手中爛牌,好一陣高興。

    沒王沒二,這牌一副走不脫的架勢。

    武詩藍沒如何解釋的打算,隨後女人先出牌,出了個對三。

    “唉,詩藍啊,我一直想問你的,可都沒啥機會。”

    打着牌,剛剛還要和林亦做生意的鄭秋纔沒聽到林亦的迴應,倒也不生氣“你啥時候帶我們一起去一趟白楠啊?”

    “劉叔現在不是還在白楠那邊待着的嗎,我可以去幫着拉個投資啥的,另外也能瞅瞅那個小子嘛。”

    鄭秋才這話一邊說着,旁邊的幾人也是點着頭,看上去對此很有些興趣。

    “興安也是不夠厚道,成天說着交了個很特殊的朋友,也沒見着他引薦給我們看看,上一次問他要照片,想看看長啥樣,可他說連個合影都沒,這肯定是推辭了。”

    鄭秋才一拍手,滿臉的鬱悶。

    “明明就是興安哥哥怕秋才哥哥你把人家帶進錢眼子裏面去,纔不給你認識的!”

    劉咣咣翻着白眼,沒個好氣,這話鄭秋才非但不生氣,反而是樂樂呵呵的“那我倒是得驕傲一下,能讓居三少有這種印象,以後他做生意可不得找我了?”

    幾個人說說笑笑,偶爾也會問上林亦幾句,問的話也都是一些尋常的問題。

    “打牌啊,嘿,你這怎麼出牌啊,是不是要輸了?嗯?是不是要輸了!”

    “我就說嘛,這牌肯定輸了!輸了!”

    “就是這個位置不好,不然以我的牌技,怎麼可能輸十把!”

    畢方正見着林亦沒按他的想法出牌,此刻笑了起來,眼見着就要輸了的時候,不曾想下一輪牌上,林亦靠着一個小炸拿到了出牌權。

    隨後一連串的牌落了下來,從三代兩到拆分出來的連對,出出去的牌都不算大,但是偏偏對手一個個的都沒合適的牌去接。

    林亦打牌時候,幾乎將出出去的所有的牌都給記着了,打蛇打七寸,出牌也是撿着最可能過關的方法去打。

    這麼一來一去。

    “三。”

    林亦打出最後一張牌收尾。

    兩手空空,牌局結束。

    這盤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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