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紫琪和陳琳嫣聊了許久。

    一直到童紫琪掛了電話的時候,還在回味着剛剛她和陳琳嫣談過的那些關於林亦的話題。

    她從沙發上起身,走到天台,擡頭看向天台之上,高空中的那團火牆,往這火牆之後,若隱若現的少年身影,讓童紫琪一下子看了許久。

    她有些擔心,擔心這一次之後,在沒有機會像是這樣的望着那個少年。

    “姐,你說,最後這個海州林大師,會和誰結婚?”

    “能配得上他的女人,該是怎麼樣的存在?”

    童紫琪這麼問着,但是沒有人迴應。

    “姐?”

    她又喊了一聲,隨後朝着周圍看去,然而一眼所過,天台之上,再無人影存在。

    童紫萱消失不見,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周圍,涼風漸起。

    時間一日一日過去。

    這段時間,關於海州林大師的事情,已經在港島的網絡上到處流傳。

    關於他之前種種所爲,也被不少人給翻了出來。

    現如今,談論的最多的,就是海州林大師與周天通七日會寒山論道之約。

    港島李家消停了下去。

    自打上一次讓李哥過來給童紫琪和童紫萱一陣下馬威之後,整個李家便就是再沒有傳出半點動靜來。

    他們沒再來打擾童紫琪和童紫萱,只是卻沒人知道,童紫萱已經徹底失蹤不見。

    童紫琪找了幾天,都沒找到童紫萱的下落,期間接了個來自於童紫萱的電話,電話那頭的童紫萱也只是說明了她處境安全,讓童紫琪不要太過擔心,同時也希望童紫琪可以封鎖消息,免得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而等到說完話後,童紫萱便就是消失的乾乾淨淨,童紫琪再打過去,手機永遠都是未接通的狀態。

    第七日。

    會寒山。

    天剛破曉。

    巨大的銅棺跟前。

    白洛水緩緩睜開眼睛,她望着眼前一如既往沉寂,毫無生氣的銅棺,看着那巨大的鐵索,淡淡開口:“第七天了,那個海州林大師,來了嗎?”

    “應該還沒到,現在不過纔是清晨。”

    在她身旁的老者起身,扭過頭,看向距離此地極遠位置,天空中的火牆。

    火牆還在燃燒,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不出所料,海州林大師,便就是在那火牆之內。

    然而七天了。

    七天功夫裏,自打火牆燃起在天際之後,它就不曾有半點動靜。

    就算是老者,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會在空中閉關。

    “希望他不會遲到。”

    白洛水站起身子,眼神之中,多有幾分說不出來的淡漠:“距離祖師出關還有多久?”

    “正午時刻,約莫五六個小時。”

    老者回應着她的話。

    自從前幾天,白洛水剛剛來到這裏的時候,感覺到過銅棺內傳出來的波動之外,這麼長時間以來,銅棺裏面的祖師,都不再有半點的動靜。

    就好像是徹底偃旗息鼓一般。

    “周軒讓我們先去論道臺。”

    老者看向白洛水:“今日三方論道,我們得提前做點準備。”

    “周天通這一次不知道有什麼樣的突破,至於另一人,想必也是快要到了。”

    他說着話,看向白洛水的眼神中,不免多有幾分說不出來的感嘆。

    今日之後,海州林大師會完蛋,白洛水同樣也會完蛋。

    這就是命運。

    而在銅棺之中,尚未出關的祖師,將會成爲最大的贏家。

    知曉這一切的白洛水對此毫無異議,因爲她生來就是爲了擺脫白家的詛咒,不惜將對白家祖上有恩的那個女人所等待的男人,一起拉入深淵。

    “走吧。”

    白洛水點頭,起身。

    她沒有執意要等在這裏,等待着祖師出關。

    對於她而言,她從來沒有真正見到過祖師是什麼樣子,至多也不過就是通過銅棺的鐵索,去聆聽銅棺內的那位祖師的教誨。

    白洛水和老者朝外走去,一路向山頂而去。

    會寒山山頂。

    這裏是一片極大的開闊地。

    山頂,無草無木無花。

    有的是一個圓形的高臺。

    高臺用的是極爲堅硬的巨石所鋪築而成。

    遠處那邊,被人臨時架起了一個木頭架子,架子上面綁着一個人。

    “給我老實一點,要不是爲了讓你親眼看着那個海州林大師是如何隕落,看着他如何爲他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的話,你以爲你有能耐活到現在?”

    頭髮被徹底燒沒,盯着一個光頭的周軒,看着木頭架上,臉色蒼白,神態虛弱的駱瑤衣,滿臉不屑。

    “有膽子放我下來,我還能打。”

    駱瑤衣看着他,啐了他一口唾沫。

    “能打?”

    周軒嗤笑一聲,反手一巴掌打在駱瑤衣的臉上。

    打的駱瑤衣整個人面部一側,半張臉都紅了起來。

    “真以爲自己有那個海州林大師撐腰,真以爲你就無敵了?”

    周軒冷冷盯着駱瑤衣:“居然還敢一個人跑來這邊,揚言把我師傅給抓了?”

    “這可是會寒山!”

    “我師傅可是周天通!”

    “山上山下,無數陣法,憑你一個小小東西,也配跑到面前來叫囂?”

    周軒嗤笑一聲,又給了眼前的駱瑤衣一個巴掌。

    幾天前,駱瑤衣入山尋周天通。

    周軒引動陣法,幾番加持,將駱瑤衣給生生擒拿。

    雖然周軒說的輕鬆,但是實際上,真的動起手來,還是讓周軒很費了一番功夫。

    這個會寒山,是由着三大大師聯手佈陣,山上山下幾乎都是陣法,只是從半山腰開始爲限,越往上,陣法越是強悍。

    這駱瑤衣能闖到半山腰的地方纔被周軒擒拿,已經很是超乎他的想象。

    之前周軒和駱瑤衣交手的時候,雖然輸的挺慘,但是在他看來,這個駱瑤衣頂多就是佔了個出其不意的便宜。

    但是後來發現,這傢伙是真的有點強。

    “要不是靠着那些陣法,你以爲你能是我對手?”

    駱瑤衣嚷嚷着,但是身子被綁着,她動彈不得,加上幾天都沒喝水喫飯。

    她是指玄,卻無法像林亦那般達到近乎於辟穀的境界,外加上破陣的時候,消耗甚大,此刻虛弱的厲害。

    “我不是你的對手又能怎麼樣?”

    周軒嗤笑一聲:“我告訴你,整個會寒山的陣法,我都可以操控。”

    “別說是你,就算是那個狗屁的海州林大師親自前來,半山腰之上的陣法,就足以將他抹殺!”

    “你猜,今日海州林大師前來時候,他能不能活着,走到你的面前?”

    周軒露出一抹殘忍笑意,滿臉玩味。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