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這點時間,墨夕淳不敢放鬆,不會接吻的她毫無經驗地胡亂在他脣上親着,雙手抱着他的脖子根本不敢放開。

    她面對着房門口,而阮正凌是背對着的,此時,房門被輕輕打開了。

    墨夕淳看到了,卻沒敢喜悅,鬆開一隻手將被子拉過來把兩人蓋住,更加用力抱住阮正凌。

    關鍵還是要蓋住自己,不然被哥哥看見自己光溜溜的樣子,多尷尬啊?

    阮正凌還在迷茫間,突然,他渾身一僵。

    墨夕淳只感覺死沉死沉的重量壓在自己身上,面前的男人已經閉上了那雙可怕的眼睛,壓倒在她身上!

    牀邊,墨北琰拿着一支木棒站在那裏,臉色冷戾。

    他當然看到了墨夕淳的狼狽,將阮正凌拖了起來扔在牀下,背過身去道:“先把衣服穿好。”

    墨夕淳抱着被子裹住自己,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覺得十分寒冷。

    剛纔鬧出了一身汗,此時劫後餘生,讓她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哥哥你怎麼是砸暈他的,不是有鎮定劑嗎?”墨夕淳有個習慣,晚上睡覺前把第二天要穿的衣服放在牀頭,好第二天一起來就可以穿上衣服不耽誤時間。

    如此,就能多睡幾分鐘的懶覺。

    她一邊穿衣服,一邊看墨北琰的背影。

    身上好多被咬傷了的地方,穿衣服動作拉扯都覺得疼得不行,可是墨北琰沒走,顯然是還有話要跟她說,所以她顧不得這麼多,只能忍着痛穿好衣服。

    墨北琰揹着她,答道:“博士說,鎮定劑最好不要多用,會上癮,用太多了產生了抗體,就會失去效用。”

    “我穿好了。”墨夕淳穿好衣服下牀來,身上疼得她差點站不住。

    墨北琰回過頭來,看到她鎖骨上那明顯的一個牙齒印,目光一沉,沒好氣地踹了一腳地上昏迷的阮正凌,道:“要不是他是不清醒狀態,我真想剁了他!”

    墨夕淳默:“……”

    自己的哥哥雖然平時總是冷冷的樣子,也總是毒舌懟她,可是骨子裏,還是相當疼愛她這個妹妹的。

    她嘆了一口氣,問:“那現在怎麼辦?”

    “你出去打掩護,我先把他扔回房間去。”墨北琰說着就動手。

    不光是把阮正凌扔回房間,墨北琰還翻出了阮正凌的領帶,把阮正凌雙手雙腿都捆了起來,另外又用繩索把阮正凌身體也捆了好幾個圈。

    墨夕淳看得眼角抽搐:“哥哥,讓他這樣睡一晚上的話,血液不循環,他明天怕是動都動不了了。”

    “怎麼,你心疼?”墨北琰朝她掃過來冷冷的一眼,戾氣特別重。

    顯然,如果她敢說心疼的話,估計他就要撂挑子不幹了。

    墨夕淳:“……”

    她也不是心疼,但是……也是不忍心。

    “身上有多少傷?”墨北琰哼了一聲,問了一句。

    墨夕淳恍然。

    她知道,墨北琰是在提醒她,剛剛被欺辱凌虐的那個人,最沒有資格同情其他人!

    “不能叫醫生上來給你看傷,我也不方便幫你上藥。暫時,將你送去老嚴那裏,讓莉莉安幫你。”墨北琰捆綁好了阮正凌就往外走。

    墨夕淳慢慢跟上,沒敢拒絕。

    自己的哥哥自己瞭解,如果她拒絕的話,他的怒氣估計就攔不住了!

    這一路,墨北琰都一言不發臉色冷峻,墨夕淳也不敢吭聲。

    嚴錦寬和莉莉安住在外面的公寓裏,不在嚴家,所以墨夕淳過去借宿也方便得多。

    一說來意,莉莉安立刻帶墨夕淳去客房上藥了,嚴錦寬則是跟墨北琰在外面說話。

    “幸虧你已經回家了。”嚴錦寬面上都是憂慮:“老四一直這個樣子下去可怎麼辦?夕淳豈不是太可憐了?”

    墨北琰冷冷的道:“等婚禮結束,就以度蜜月的名義,讓老四回實驗室去。夕淳我也會讓她暫時離開江城。”

    不是幸虧剛纔他已經回家了,而是阮正凌走了一會兒後,他一直跟自家媳婦兒在微信聊天。

    知道他們幾個兄弟在一起喝酒,白卿語提醒他,要隨時看緊阮正凌,尤其是喝了酒後,萬一刺激了病毒發作,到時候又要出事。

    所以,墨北琰後腳就跟着回了家,只不過路上有點事情耽誤了一下時間,接到了墨夕淳的求救電話的時候,他剛好回到家。

    “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嚴錦寬嘆了一口氣。

    兩人聊了一會兒,莉莉安出來了。

    “夕淳呢?”嚴錦寬問。

    “我讓睡了。”莉莉安神情不太好看,冰冷甚至帶着怒意:“你那個兄弟怕是野獸吧!夕淳身上被咬傷了七八處,每一口下去都是咬到了肉裏,鮮血淋漓的!消毒的時候,夕淳疼得眼淚直飆!”

    嚴錦寬倒抽了一口氣,墨北琰的臉色更冷了。

    莉莉安也知道阮正凌的情況,所以罵完了之後,又只能是嘆了一口氣,道:“不能讓他們倆單獨相處了!”

    “行了,我們都知道了。”嚴錦寬拍了拍莉莉安的手背,安撫地說道。

    莉莉安白了他一眼,吐出兩個極爲嘲諷的字:“男人!哼!”

    躺槍的嚴錦寬頓時委屈起來:“你怎麼還恨上我了?我是無辜的!”

    同躺槍的墨北琰臉色雖然不好看,卻沒有說什麼,而是站起來道:“夕淳暫時拜託你們了,我先走。得看着他,不然萬一他崩開了繩索出來傷害其他人,到時候就更亂了。”

    “那你趕緊回去。”嚴錦寬臉色也嚴肅起來,不再跟自家老婆打情罵俏。

    阮正凌醒來的時候是半夜,發現自己被束縛後,又發了一陣子狂,繃斷了手腳上的束縛。

    好在,墨北琰在他身上又捆了好幾道,所以他把自己蹦掉在地上,就起不來了,也出不去,只能像野獸一般嘶吼,發泄自己過於旺盛的精力。

    有先見之明的墨北琰,給阮正凌安排的這個房間,特別注重了隔音效果,所以這一夜並沒有驚動到別人。

    墨北琰回來的時候,貼在門上聽了一會兒,在阮正凌這種時候,也不可能打開門進去,熬不熬得過,一切只能看阮正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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