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也有暴脾氣,但是一般都不會很明顯,也不會讓脾氣爆發時間太長。
能讓她吐出這樣的話,顯然是觸了她的逆鱗了!
而墨黎妃的逆鱗,柳烜赫從自己對她的瞭解中猜測,或許並不是她的歌被偷了,而是——
嚴淑歡被欺負了!
他猜得沒錯,墨黎妃接着又道:“蕭云然明知道歌是我寫的,歡姐是我的人,竟然還敢打主意!呵呵,當我墨家是喫素的,當他蕭家能永遠在帝都屹立不倒呢?”
柳烜赫倒抽了一口涼氣:“你打算連蕭家一起弄了?”
那可不行,不管蕭云然是哪根蔥,蕭穆然總是他兄弟!
所以他只能從中說和:“妃妃,你先跟蕭穆然對峙看看情況,再下手吧?”
“對峙?”墨黎妃已經拿出手機,打算給墨黎安打電話了,聽他這麼說,雖然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可是心口堵着的那口氣,卻怎麼都下不去!
柳烜赫勸說道:“如果老蕭明知道內幕,卻還是參與這件事的話,不用墨家出手,我也會出手的!所以,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你覺得怎麼樣?”
知道墨黎妃的暴脾氣一旦發作,威力是相當大的,所以柳烜赫沒敢太強硬。
他雖然是直男一個,卻足夠聰明。
墨黎妃眨了眨眼睛。
還沒來得及說話,登機的提示音響起:“江城飛帝都的旅客請注意,九點三十五分,江城飛往帝都的xxxx號航班正在登機……”
“登機了!”彭少華也過來了,突然察覺兩人氣氛不對,驚詫地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這倆吵架了?
墨黎妃沒理會他。
“我們到了帝都,把嚴小姐約出來,跟老蕭當面說清楚,怎麼樣?”柳烜赫開始給她把平板關機,裝進了包包裏。
然後提起一旁的行李,拉着她的手站起來。
彭少華坐在跟他們隔了兩條過道的位置,所以沒聽到他們的對話,自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登機時間要緊,所以幾人都沒有說話。
他們選擇的是頭等艙,今天的頭等艙人並不多,柳烜赫和墨黎妃的位置正好在隔壁,彭少華跟他們並排,在另一邊。
經過這一點時間的沉澱,墨黎妃的脾氣也消了下去,不過,心口的火氣卻還沒有消。
她咬着牙道:“行,給你一個面子。如果蕭穆然參與了這件事的話,讓蕭家在帝都圈子裏消失,這句話不是開玩笑的!”
彭少華這回聽了個仔細,嚇了一跳:“不是吧,老蕭怎麼招你惹你了?”
居然能夠上升到了家族仇恨?
墨黎妃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剽竊,欺負我姐,算不算大罪?”
彭少華:“……”
首先,墨黎妃的“姐”是誰,這個他一時之間想不到。
其次,姑且不說誰被欺負了,跟墨家犯上,蕭穆然腦子是進水了嗎?
整個帝都貴圈裏,誰不知道墨家一個個都是戰鬥機,從上面的墨北琰白卿語,到下面的墨黎安墨黎欽一隻老狐狸一隻狼,沒有一個好惹的!
柳烜赫給墨黎妃把安全帶給扣上,然後揉了揉她的頭,溫聲說道:“別想那麼多,你休息一會兒,養好精神了,到帝都了立刻去找他們。”
聽了她的話,柳烜赫也把同樣的話給蕭穆然發了過去。
至於蕭穆然是不是一臉懵逼,有沒有時間,他一概不管。
全程一頭霧水的彭少華:“……”
話說,以後這倆要是結了婚,在帝都簡直就是一對人形藏獒好麼!
三個小時後,格蘭美思咖啡館。
這是一家高級會員制的咖啡館,當然裏面不止是有咖啡廳,還有其他的設施,而墨黎妃約的,就是咖啡廳。
跟嚴淑歡的約會,大部分時候嚴淑歡都會提前到的。
這也是嚴淑歡對墨黎妃與對別人的不同之處。
嚴淑歡是工作狂,經常會工作到忘記時間,所以跟別人相約總會遲到,只有面對墨黎妃的時候不會。
她跟墨黎妃的感情,是從小培養起來的。
墨黎妃生下來的時候,她就一直跟墨黎妃在一起了,她父母嚴錦寬和莉莉安,都不是會帶孩子的人,勉強帶到了五歲,就把她丟在墨家,陪伴墨黎妃一起長大。
所以,這倆人雖然不是親姐妹,卻更盛親姐妹。
也是因爲這樣,只要嚴淑歡開口要墨黎妃幫忙的事,墨黎妃沒有不答應的。
而這一次,墨黎妃之所以會那麼惱火,也是有人欺負到了她姐頭上!
墨黎妃和柳烜赫從機場出來之後,來接機的車子直接把他們送到了格蘭美思,彭少華直覺不想管這檔子事兒,畢竟左右都是兄弟,未免到時候爲難,所以他想開溜。
卻被柳烜赫拎着過來了。
“妃妃!”一看見墨黎妃進來了,嚴淑歡就從座位上站起來,跑過來跟墨黎妃來了個大大的擁抱,還嘟囔了一句:“你這次回江城好久了,我想你了!”
墨黎妃推開她,冷着臉道:“少來!我還不知道你嗎?沐沐要出道的事,你大概忙死了,還有時間想我?”
畢竟,她們是想打造一個甜歌公主的,要用作品說話。發單曲自然不夠,所以嚴淑歡又找了其他幾個作曲的,寫滿了10首歌,湊成了一個專輯。
而墨黎妃寫的兩首,則當成主打歌。
“好嘛!”嚴淑歡鬆開墨黎妃,這纔跟柳烜赫和彭少華打招呼:“柳大少、彭少!”
“你好啊,嚴美女!”彭少華笑嘻嘻地跟嚴淑歡打了個招呼。
可是嚴淑歡卻並沒有什麼心情迴應他的笑,撇開頭就對墨黎妃小聲說道:“你把他們倆帶過來,他們可是蕭穆然的好兄弟,一會兒,站在姓蕭的那邊一起懟我們倆,怎麼辦?”
畢竟,對方三個大老爺們啊!
墨黎妃點了點她的腦門,道:“走着瞧啊!”
幾人落座。
嚴淑歡選的是個圓桌,墨黎妃坐在嚴淑歡旁邊,柳烜赫很自然地在墨黎妃旁邊落座。
此時嚴淑歡心裏都塞着那件鬱悶的事,所以沒有注意這些細節,只是憂愁地道:“現在可怎麼辦啊?主打歌沒了,短時間內怎麼能做出來一首能當主打歌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