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曉悠道,“車到山前必有路,餓不餓,我去給你煮點喫的”。.biqugev
“恩,餓了”。
盧曉悠給她煮了一碗麪,“你工作怎麼打算,還找嗎?”
“找!”
她是收了沈景然的支票,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用的。
盧曉悠道,“我已經去了我朋友的咖啡廳,那邊環境還不錯,也不是太累,有沒有興趣”。
“有,你幫我說說唄”。
“我們兩個還說這些,我之前就給我朋友說了,他讓你直接過去”。
“好啊,我明天好好睡一覺,後天就去上班”。
“說的你這幾天都沒睡好似的”。
“恩”。
尤其是昨晚,沈景然睡在她旁邊,她怎麼也睡不着,就怕他半夜獸性大發,結果他睡得好好的,她機會整晚沒閉眼。
第二天晚上,曉悠正敷面膜,聽見敲門聲,“誰啊”。
陸陽站在門外,曉悠一把扯掉面膜。
這麼一個大帥哥站在面前,她的聲音也軟了幾分,“你好,請問你找誰”。
陸陽微笑,“我找許寧寧小姐”。
曉悠一下變臉了,這麼帥的人該不會是寧寧說的老公吧。
許寧寧聽見聲音走過來,“誰啊”。
盧曉悠,“找你的”。
許寧寧不認識面前的人,“你找我?”
陸陽道,“夫人,少爺讓我接您回去”。
“誰?”
“我是沈少爺的助理,特意來接您”。
盧曉悠張大嘴巴,“寧寧,他剛纔叫你什麼?夫人,你是哪家夫人,他說沈家該不會是我想的那個沈家吧”。
許寧寧點點頭,整個a市就只有那麼一個沈家。
“你……你居然是……”
怕什麼來什麼,他怎麼找到這裏來了!
許寧寧除了心虛還是心虛!
“我不回去,我今天住我朋友這裏”。
陸陽很有禮貌,“少爺說了,您要是不回去,他待會兒親自來接您,他不想嚇着你朋友”。
“你就跟他說我……”
“少夫人,你有什麼話還是自己對少爺說吧,他就在樓下”。
“什麼?”
“少夫人請”。
“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在a市,只要是少爺想知道的沒什麼瞞得了他”。
陸陽這麼一說,她更心虛了。
本來搬來這裏已經夠給曉悠添麻煩了。
要是他真的上來,還不知道局面會演變成什麼樣子。
許寧寧跟他下了樓,“我覺得你像一個人”。
陸陽愣了半響,“不是像,我就是一個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覺得你長得很像我見過的一個人”。
陸陽明白她的意思,他和陸旭是兩兄弟,兩個人長得也確實是像。
少爺讓他來接許寧寧就是爲了不想讓她知道,萬一她認出來了,他可沒什麼好果子喫。
陸陽道,“我大衆臉”。
許寧寧一時間也想不起他長得到底像誰。
看見小區外停着的那輛車的時候,什麼思緒都飄走了,那還有心情去管他長得像誰。
此時此刻,她有些害怕面對她老公。
陸陽走在她前面,打開了後座的車門。
沈景然就坐在後座,帶着一頂黑色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張臉。
車門一關,裏面黑黢黢的什麼也看不見。
上車第一句話,沈景然就問,“爲什麼搬出來住”。
許寧寧覺得這聲音越聽越熟悉,“沒啊……我只是……”
“行禮都搬出來了還說沒有?你是不是也跟他們一樣,嫌棄我,討厭我,對這段婚姻很反抗”。
“你可以直接告訴我,我能理解”。
“不是!我只是覺得我配不上你”。
“哪裏配不上”。
許寧寧找了一個理由,“家世”。
“你家雖然不比往日,也還算得上不錯”。
許寧寧又說,“學歷,我就普通學校畢業,你可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名牌大學畢業”。
沈景然,“嫁給我,沒人敢對你說三道四”。
“還有品行,我這個人脾氣很不好”。
“正好,我脾氣也不好,正好相配”。
她這麼一個伶牙俐齒的人,怎麼就不是他的對手呢!
不成,不成,不能這樣下去,這種事越早說越好。
許寧寧實在不忍心,道,“咱們名人不說暗話,我是搬出來了,因爲我要跟你離婚”。
“不可能”。
“爲什麼啊”。
“是不是我哪裏做的不夠好”。
許寧寧聽着他低沉的聲音居然有點心疼是怎麼回事!
感覺好像是她嫌棄他一樣,她真不敢嫌棄他,更沒有資格嫌棄他。
“不是,不是你的原因”。
“那是你的原因?”
確實是她的原因,許寧寧認真道,“我們這是家族聯姻,在一個禮拜之前我們根本就沒有見過面,一點感情都沒有”。
“感情可以培養”。
“……”
許寧寧發現自己說一句話,他有千百句對策等着他。
她總不能說自己是出軌了吧。
更不能說她只是一個替代品,要是被他知道真相,許家那邊估計也不好過。
雖然她是被硬塞過來的,但是許家的人畢竟是她的父母,生她養她這麼多年,她不能這麼忘恩負義。
沈景然道,“你果然還是覺得我醜,配不上你”。
“真不是,我發誓”。
“既然不是,要離婚就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
合理的理由她實在是說不出口。
“聽說你在外面有很多女人……”
“原來是這樣,喫醋了?”
“沒……”
沈景然道,“你也說了只是聽說,而且不管以前怎麼樣,既然現在跟你結婚了,我只會有你一個女人”。
“真……真的?”
許寧寧居然不爭氣的心動了一下。
拋開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她又心煩了,這個婚什麼時候離得成啊。
沈景然柔聲道,“喫飯了嗎,我讓李姨準備了一點飯菜,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除了魚,我不挑食”。
“我還以爲你會喜歡喫魚”,他剛好讓李姨準備了魚,“我讓她換個菜”。
回到家,家裏還是沒有電,黑黢黢的一片,她什麼都看不見,只能接着外面路燈的光芒一點點的摸索。
手腕上忽然多了一隻強有力的手,“慢點”。
“其實你不用這樣,我真的不會嫌棄你,不管你長什麼樣子”。
“我需要時間”。
許寧寧也不強人所難,“你就這麼上去了?不喫飯”。
“我喫過了”。
許寧寧一個人坐在餐桌前,李姨給她點了蠟燭,上了兩道菜。
她一個人喫的沒意思,只吃了一點就上了樓。
藉着月光能看見他坐在沙發上。
“我去拿行李”。
“我已經讓陸陽給你拿回來了”。
“我去洗漱”。
“等等”。
沈景然走到她面前,雙手握着她的肩膀,把她轉了一個方向,“別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