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保證會放過她!”
陳茵一臉真誠,“保證,我是瘋,但不是殺人狂,事實上我不希望傷害到任何人”。.biqugev
“好”。
面前是一個瘋子,許寧寧不會傻到跟她硬碰硬,爲了自己,也爲了安芯月,許寧寧吃了那兩粒藥丸。
陳茵起身,“跟我走,你也不想在這裏嚇着她吧”。
許寧寧掏出手機,“我要打個電話”。
“給沈景然打?現在打太早了,你不能聯繫他,你知道的”。
“我找個人來照顧我朋友,可以?”
陳茵道,“可以,我相信你,你也別辜負我的期望”。
“……”
許寧寧撥通了沈鈺的電話,“芯月生病了,你有時間過來嗎?”
“她生什麼病?”
“你來了就知道,很嚴重,我現在有事走不開,她人在公寓”。
沈鈺那邊道,“你話說清楚啊!”
沈鈺還沒問明白,許寧寧已經掛了。
阿黃走到沈鈺身邊,“小鈺,馬上就該你了,你準備準備”。
沈鈺起身,“我有急事,你頂着”。
“什麼叫我頂着,你的粉絲要看的是你,不是我,你不許走,說什麼都不許走”。
“怎麼?你還想把我關在這裏”。
“你至少跟我說說你幹嘛去吧,什麼事比賺錢重要啊”。
“我媳婦兒生病了”。
“什……什麼?”阿黃欲哭無淚,“我艹!你哪裏來的媳婦!我怎麼不知道!”
沈鈺早就跑沒影了。
阿黃一屁股坐在地上,“老天爺呢,您爲何要這麼玩我”。
不不不……沈鈺一定是玩他!他怎麼可能有媳婦……
他這樣的人一輩子都不會有媳婦……
恩,一定是的。
沈鈺去了安芯月的公寓,門沒上鎖,他直接進去了。
怎麼叫都叫不醒她,看起來很不對勁。
這哪裏是生病,根本就是昏迷了!門居然也沒關,沈鈺心裏急躁的很。
抱起安芯月急匆匆出了門。
***
許寧寧跟着陳茵上了車,腦袋開始昏沉。
“你要帶我去哪兒?”
“這話該我問你,我對你這裏不熟悉,你說……去哪裏沈景然不會找到我們?”
“去哪裏他都找得到,時間問題而已”。
這一點許寧寧深有體會,她逃了那麼多次都被他給逮了回去。
這一次肯定也不會意外。
陳茵若有所思,“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覺得什麼地方最危險?”
許寧寧已經昏昏欲睡,“他眼皮子底下”。
“bingo”。
許寧寧醒來的時候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腦袋昏昏沉沉的,外面的天也黑了。
她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好熟悉……等等,這樣的格局……這裏不是……公司旁邊的那棟公寓?
她這麼快就回來了?
也不對啊,屋裏的裝飾不一樣……
“你醒了?我還以爲你得睡到明天去,喫點東西?”
許寧寧起身再次確認,沒錯,這裏確實跟她之前住的地方很像,只是裏面的裝修還有擺設很不一樣。
站在她面前的爲什麼會是陳茵!
她到底是怎麼知道這裏!
陳茵道,“我在你包裏找到一張房卡,查了查是這個小區……再用了一些手段問了物業……剛好你之前住的地方隔壁正在出租……我就把你帶回來了”。
“你帶我來這裏,不怕被他知道?”
“我從來沒怕過”。
而且陳茵的目的並不是把她藏起來,她巴不得沈景然知道。
陳茵道,“我做了一些三明治,想喫嗎?”
許寧寧從早上開始就沒有喫過東西,這會兒還真的餓了。
她一向不會虧待自己,別到時候沒被她給滅了,自己先餓死。
“喫”。
許寧寧起身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左手上居然拴着一條一指粗的銀色鏈子,鏈子的另一頭系在她手上,足有四五米長,她們兩個都能自由活動。
許寧寧道,“這是幾個意思?”
“以防萬一,很快我就會給你取下來”。
許寧寧走到桌子前,咬了一口三明治……味道真不怎麼樣。
陳茵自己也知道,“我做飯水平有限,將就着喫,你我手機都關機了,也點不了外賣”。
許寧寧只能將就着喫,“你說的遊戲是什麼”。
“遊戲……已經開始了”。
“你打算拿我向他要贖金?”
“雖然這個想法不錯,不過我有個更好的想法”。
“比如?”
“讓你認清現實,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在乎你”。
許寧寧笑道,“這話說的好像你做這些都是爲了我着想一樣”。
陳茵雙手一攤,“難道我做的還不夠明顯,我做的這一切可都是爲了你”。
現在許寧寧有些相信他們說她瘋了。
腦回路確實不太正常。
許寧寧道,“你無非就是想證明給你自己看,如果他沒那麼在乎我,你肯定很高興”。
“你把我想的太狹隘,很快你就會知道你錯了”。
喫過飯陳茵拿起另外一個手機給韓欣言打了電話。
“他知道了嗎?”
韓欣言道,“你怎麼這種時候給我打電話!許寧寧人呢!你真的綁了她?”
“難不成你以爲我再跟你開玩笑?人在我這裏”。
“你們在哪兒?”
“這你沒必要知道,還有……別告訴他我給你打過電話,否則我就跟他說你是同謀”。
“陳茵!”
“韓欣言……你也來玩遊戲怎麼樣?這遊戲只有我和她兩個實在太無聊了……”
韓欣言道,“你想玩什麼”。
“之後我會通知你,如果他問起,你就直接告訴他人是我帶走了”。
“陳茵……”
陳茵掛了電話關了機。
對面的許寧寧正看着她,“想問什麼?”
“韓欣言……也是你的同謀?”
“恩,現在是了”,陳茵道,“吃了飯好好睡一覺,別想着跑,也別想着喊人,要是被人發現了,我就從這裏跳下去”。
陳茵晃了晃手上的鏈子,“當然……你也跑不掉”。
許寧寧道,“我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她現在雖然還沒有搞清楚這個女人到底想幹什麼,但至少目前爲止沒有生命危險,她也不會主動把自己處於危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