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寧寧看向他的時候，他以一種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怎麼了？你想在外面喫？”
沈景然沉默了很久，道，“不用，回家”。
許寧寧一回到家就鑽到房裏，沈景然沒一會兒也回來了。
“這麼晚了還要工作？”
“恩……都是明天要用的資料”。
“你好像比我這個總裁還忙”。
“你休息吧，我去外面，不打擾你……”
沈景然把她按在椅子上，“待在這兒”。
“不打擾你？”
“恩”。
“那好吧……”
許寧寧看着電腦出神，心思完全沒有在工作上面。
發了一會兒呆，洗漱完，躺在牀上。
不一會兒，沈景然在她身邊躺下，一手搭在她身上抱着她。
許寧寧任由他抱着。
週五
午飯後，叶韻把許寧寧叫到了天台上。
“葉姐，你找我？”
“寧寧，你這幾天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叶韻道，“你最近怎麼心不在焉的”。
許寧寧承認是有點，可是她已經很努力做好分內工作。
“我是不是哪裏做的不好？還是做錯了什麼？”
“不是，我說的是你的私事”。
“恩？”
叶韻道，“你騙得別人騙不了我，雖然你面上看上去沒什麼，但是我看得出，你有心事”。
“葉姐……我記得你抽菸，能給我一支嗎？”
“你什麼時候開始抽菸？”叶韻雖然疑惑，還是給她拿了一支。
“才學的”。
天台上平時沒什麼人來，也不會有人管她們在這裏吸菸。
叶韻給她點燃，“這不是什麼好習慣”。
“我知道……”她最開始也只這麼跟陳茵說的，不過那件事以後她覺得這也是一個很好的解壓方式，抽菸的感覺對她來說並不怎麼好，卻能某種程度緩解她的焦慮。
叶韻道，“爲了躲着沈總？”
“你……”
“最近工作並不多，你卻總是留在公司加班，又或者把工作帶回家做，目的很明顯”。
許寧寧狠狠吸了一口煙，“我只是在努力的擺正自己的位置”。
叶韻不是很懂她話中的意思，“看來效果並不怎樣”。
“這種事急不得”。
叶韻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但是可以給你一個建議……跟着感覺走，別太鑽牛角尖”。
“我知道，只是有件事情我必須弄清楚，再弄清楚之前，這樣挺好”。
“恩，我相信你能處理好，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
“好……”
叶韻背靠着陽臺，看着迎面走來的那個人，“還有……察覺到這件事的肯定不止我一個人”。
許寧寧靠在陽臺上，沒有察覺到身後的來人，“誰？”
叶韻滅了煙，走向電梯，“我先走了”。
許寧寧轉身才看見沈景然正向她走來。
沈景然走到她面前，臉色很難看，眸中溫度降到零點。
尤其是看見她手裏的那支菸的時候。
近乎粗暴的奪過那隻煙。
“這是什麼？”
“很顯然……一支菸”。
“什麼時候開始的？”
“這個你也管？”許寧寧試圖搶回來，“我又不是未成年”。
沈景然扔在地上，踩了一腳。
“我不過是抽支菸，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情，沒違法，也不是什麼不道德的事，真不知道你生什麼氣”。
“我說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
沈景然捏着她的下頜，“你這幾天到底怎麼了？”
許寧寧真摯的眼神看着她，“哪方面？”
沈景然承認，她這段時間確實很聽話。
按時上班，雖然偶爾加班，只要他一個電話，也準時回家。
一切按部就班。
從不跟他吵架，就算他想跟她親熱，她也極爲順從。
跟以前好像沒什麼不一樣，不過沈景然能感覺到，就是哪裏不一樣。
這種沒底的感覺讓他很難受。
從那次回來之後就不太對勁。
她心裏一定藏着什麼事。
沈景然把她抵在陽臺上，“各個方面，告訴我，出什麼事了？還是陳茵跟你說了什麼？”
“好好的又提起她做什麼，跟她有什麼關係”。
“許寧寧！”
“那你告訴我，我又哪裏做錯了惹你不過高興？我改”。
“……”
許寧寧這樣順從的態度，讓他莫名的火大！
他希望她聽他的話，可也不希望她這麼唯命是從，她不應該這樣。
這麼乖巧聽話的人根本不是許寧寧，彷彿一具行屍走肉。
沈景然心裏抽痛。
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嘴脣。
動作粗暴，許寧寧沒有反抗，甚至迴應着他的吻。
越是這樣，沈景然越是煩躁！
他放開了她。
許寧寧依舊是那雙毫無波動的眼睛。
許寧寧道，“我晚上約了秦軒一起喫飯，晚點回去”。
“秦軒？”
“恩，我儘量十點鐘之前回來”。
“你約他做什麼？”
“朋友之間一起喫個飯而已，這也不準？我到底是你的老婆，還是你的寵物，出去必須得栓根繩子”。
許寧寧說這話的時候平靜如水。
沒有半點情緒起伏。
沈景然本來已經鬆開的手，又捏緊了。
緊緊捏着她胳膊。
許寧寧道，“你弄疼我了”。
沈景然咬牙，“我以爲你不會疼！”
他寧願她推開他。
“我又不是洋娃娃，當然知道疼……”
她在他心裏到底有多麻木，連疼也不知道。
許寧寧道，“你要是不同意我不去就是了，沒必要這麼折磨我”。
沈景然一雙眼猩紅，“難道在你眼裏，我對你就只有折磨？”
“我不想跟你討論這個”。
“因爲在你心裏就是這麼想的？”
“不是……”
至少以前不是。
生沈景然鬆開了她，沉默了許久，“時間地址給我，晚上我去接你”。
許寧寧一聲冷笑，“好”。
這一個冰冷的‘好’字，狠狠的紮在沈景然的心上。
“還有……以後不準抽菸”，末了他又不補充了一句，“對身體不好”。
“我可以走了嗎？快上班了”。
她徵詢的語氣，彷彿像是她被他掌控在手掌之中一樣。
他討厭這樣的語氣！
就像是她是個沒有思想的娃娃！
任由他擺佈？
“許寧寧！你非得這樣跟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