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
許寧寧道,“既然說了請你喫飯我也不會食言,走吧,正好我確實有些事想問你”。.biquge
“……”
卓北跟她去了一家餐廳。
許寧寧點了一些菜,根本沒有把他當成是仇人,連卓北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你知道我是誰還請我喫飯?”
“你不是也知道我是誰,‘我’一叫你就來了,你就不怕我會把你怎麼樣?”
卓北道,“有什麼好怕的”。
“那你也應該知道我想問你什麼事情”。
卓北拿起筷子,一點都不客氣的喫着。
“大概知道,不過……無可奉告”。
他姐姐都已經死了,他只想她安寧一些。
許寧寧道,“我都還沒有說出口”。
“是爲了我姐姐”。
“你能威脅韓欣言肯定是她有什麼把柄在你手裏,是什麼東西”。
既然卓北已經知道了,她也不想跟他拐彎抹角。
卓北嘴角勾起一個笑,“我要是說是她的裸照你信嗎”。
“……”
卓北認真道,“其他事情可以,不過關於我姐姐的任何事我都不會告訴你,她人已經不在了,追究那些又有什麼用”。
許寧寧面無表情的夾了一筷菜放進嘴裏。
“她人是不在了,可是給人留下的傷痕永遠都在”。
“她……我姐姐她有時候是傻了一些,容易被人利用,我也知道她對你做的那些事……如果可以,我願意幫她補償你”。
“你?你拿什麼來補償,現在對於我來說的唯一補償就是你拿出她被利用的證據,雖然我不能就這麼原諒她,至少我不會再怨恨她”。
卓北沉默了。
許寧寧皺眉,“你爲什麼要護着韓欣言”。
“你知道是她?”
“你以爲我蠢嗎!她算是害死你姐姐的人,我真不明白你爲什麼要幫她”。
“我沒幫她”。
“你這樣做跟幫她有什麼不一樣?”
“我有我的想法”。
許寧寧道,“你說的想法就是拿你手裏的證據威脅她,讓她給你錢”。
“許姐姐,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許寧寧知道他家裏的情況,估計也是因爲這樣才一直跟韓欣言來往。
許寧寧說,“你要是想要錢,我可以給你,只要你把你手上的東西給我”。
卓北裝傻,“我現在不需要錢”。
“那你要什麼?”
“許姐姐,你今天到底是請我喫飯,還是要嚴刑逼供?”
許寧寧,“……”
卓北道,“其實惡人終究是要有惡報的,就算你什麼都不做,她早晚也會遭到報應”。
許寧寧冷嗤,“誰知道她什麼時候遭到報應,憑什麼她遭到報應之前還能逍遙自在!”
而且誰知道她遭到報應之前還會禍害多少人。
她那樣蛇蠍心腸的人就該去死!
讓她活在世上簡直就是社會毒瘤!
“許姐姐,既然你這麼恨她,爲什麼不讓你老公幫你報仇,你老公的話很快就能解決”。
許寧寧不語。
他是很快就能解決,就怕他不想去解決。
“你和你老公吵架了?”
許寧寧瞪了他一眼,“少管閒事”。
許寧寧道,“你難道就一點不想知道她今天叫你來找我是爲了什麼”。
緣由嘛……不過是爲了報復他上次戲耍她。
但是從他找到許寧寧已經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周圍也不見有什麼可疑的人。
是她別有打算,還是隻是嚇唬嚇唬他?
卓北給許寧寧夾了菜,“想那麼多幹什麼,用腦過度會禿頂的,喫飯喫飯……先喫飯”。
許寧寧纔不相信韓欣言會閒的這麼無聊,戲弄他們兩個玩。
許寧寧面對這一桌子菜完全沒有胃口。
“卓北,要不要跟我賭一賭”。
“什麼?”
“如果今天我們相安無事回去,我就什麼都不問你,否則的話……”
“否則怎樣?”
“否則你就把你手裏的東西給我”.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許寧寧咬着筷子,“你應該還沒有見識過那個女人的手段吧!”
“不用見識也知道她是怎樣的人”。
“不,她比你所知道的遠遠要狠毒的多”。
“好啊,試試就試試”。
喫完飯下了樓,卓北要送許寧寧回家。
被許寧寧拒絕了。
卓北道,“既然我們的賭約已經開始了,我就有義務保證你今天的安全,萬一你爲了逼我就範傷害你自己怎麼辦?”
“我還沒那麼蠢!”
在韓欣言受到應有的報應之前,她會好好的保護自己。
卓北推着許寧寧進了一輛出租出,“走吧,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麼”。
許寧寧看向車子的後視鏡,這個司機……
“許姐姐,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
司機正在看着他們,許寧寧覺得很奇怪,他那種眼神好像是盯着什麼獵物。
她在哪裏見過那個男人呢!
許寧寧的腦子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什麼都想不起來。
越想腦袋越迷糊。
不對……這輛車很不對勁,爲什麼她身上開始發軟。
卓北一把捂住她的口鼻,“別呼吸”。
“停車!停車!”
司機像是什麼都沒有聽見一樣繼續往前開車。
卓北躍起來搶他的方向盤,車子晃了好久砰的一聲撞在了路邊的電線杆上。
卓北強制打開車門,拉着許寧寧往外面跑。
大概是吸入了過多的氣體,許寧寧腳步輕飄飄的,腦子也不受控制。
卓北也沒好到哪裏去。
要不是卓北拉着她,她早就倒地不起了。
許寧寧往後一看,那個司機被撞的滿頭是血還是追了上來。
許寧寧腦海裏忽然浮現一個畫面,她終於想起了在哪裏見過那個司機。
卓北本就吸入了氣體,加上一番激烈運動,氣體在體內擴散,跑了百來米實在堅持不住了。
意識開始模糊,腳踢到路邊的石頭,砰的就倒了下去。
許寧寧也伸手去拉他,一倒地人就爬不起來,意識逐漸消散。
卓北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密閉的小屋子裏。
許寧寧躺在他對面的牀上。
而他自己被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面前站着一個成年男人,就是剛纔那個司機,腦袋上還包着白紗布。
“你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