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警惕的環顧四周,確認沒有那些人,“你先開,你邊開我邊跟你說”。
阿寧看着安芯月的肚子,“芯月,你這是要生了嗎?”
“嗯,預產期還有一個禮拜,聽說臨市有一家婦產醫院很好,我去那邊待產”。
“也就是說你原本是住在這邊的?有人知道你去臨市嗎?”
“我媽”。
“那就好……”
沈老爺子那麼縝密的人肯定知道安芯月在這裏。
早晚會派人盯上安芯月,她在這安芯月這裏並不安全,但是如果去臨市,至少他們不會這麼快的找到她。
從這裏到臨市安芯月開了兩個小時的車。
車在一棟高檔公寓前停下。
阿寧幫着安芯月把行李拿下來,拖着行李上了電梯,“你一個人?”
安芯月道,“我媽要過段時間纔過來,她的簽證出了一點問題,不知道能不能趕在我生產之前。這裏是我的一個發小的公寓,她初中就出國留學,這段時間在國外參加一個學術研究,所以把房子借給我住。該說你了,你……你怎麼變成這樣,幾個月沒見你瘦的快沒人形了”。
到了公寓阿寧脫了衣服,纔看見她整個人瘦了差不多快十多斤。
阿寧給自己狠狠灌了一瓶水,自從有這個逃出的計劃,她這幾天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
喝完水,阿寧才把她這段時間的經歷一一說給安芯月聽。
她已經好幾個月沒有一次性說這麼多話,真暢快!
安芯月聽得嘴巴都合不攏。
聽完之後很久之後才道,“寧寧……我現在能這麼叫你嗎?”
阿寧點點頭,說實話,她還很的比較習慣這個稱呼。
安芯月道,“你……你這遭遇可比電視劇精彩多了,不!電視劇都沒有你這麼精彩的,也就是說你這段時間一直被沈景然的爺爺給困在這裏?”
阿寧點點頭。
“芯月,把你手機給我用用”。
“給”。
阿寧打了沈景然的電話還是接不通,陸旭的也是!
“怎麼回事,爲什麼打不通!”
她剛開始以爲只是這個國家的公共電話打不了國內的電話,爲什麼手機也不行?
安芯月道,“怎麼會呢,我昨天給我媽媽打的時候都能接通”。
阿寧想到什麼,“或許……不是我們這邊的問題,是沈景然那邊問題”。
“你是說有人把他們的信號屏蔽了?讓他們接不到國外打回去的電話?”
“有這個可能嗎?”
“現在的技術這麼發達,而且老爺子絕對有這個本事,剛好我的手機卡也是這個國家的”。
“……”
阿寧發現自己在沈老爺子的面前根本就是一個待宰的羔羊,任何掙扎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要不是今天遇見安芯月,她不是被他們抓回去就是餓死在這個國家。
“芯月,你給你媽媽打個電話,讓她幫我一個忙”。
“好”。
安芯月給她媽媽打了電話叮囑了之後。
兩個小時後她媽媽那邊回了電話。
安芯月道,“我媽說你給她的那個電話號碼沒有打通,關機了,她還特意去沈家那邊問了問
,說是沈總去國外出差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去,芯月,要不然我讓我媽再幫你打聽打聽”。
“好,聽你的,不過說起來我到現在都還不敢相信,前段時間我一直在看你們拍的電視劇,我居然沒有認出來電視上那個人不是”。
“恐怕不止是你,劇組就沒有一個人認出來”。
“那沈總……”
阿寧垂下腦袋,“我不知道,不管他有沒有認出來,我都必須要見他一面”。
“嗯,這個是肯定的!對了,我在網上看過你……看過跟你長得一樣的那個女人的行程,他們再過一個星期要來這裏拍戲”。
“你確定?能知道他們在哪裏拍嗎?”
“我在網上查一查,肯定會有一些路透什麼的,寧寧,要不要聯繫沈鈺,說不定沈鈺知道沈總在什麼地方”。
阿寧搖搖頭,“不,現在在他們眼中,那個許寧寧就是我,如果不是我親自出現在你面前,就一個電話你會相信嗎?”
安芯月也搖頭,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她當然不會相信。
阿寧道,“沈鈺也未必會相信,如果再被許寧寧知道我就完了,現在我只能相信你和沈景然”。
“可是現在……要是聯繫不上沈總怎麼辦?”
阿寧剛纔聽見了沈鈺他們劇組要來這裏,心裏有了一個想法。
阿寧道,“她能偷樑換柱,我爲什麼不可以!”
“寧寧你的意思是……”
“我現在這個樣子肯定回不去,但是……如果以許寧寧的身份,我就能正大光明的回去”。
“這樣也太危險了!你出現在大銀幕前,不就暴露了自己?”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我現在作爲一個公衆人物,他們就算知道也不敢明目張膽的綁人,一旦鬧大對他們沒有好處”。
“那就好,你先安心的住在這裏,這是我朋友的房子,他們找不到這裏來”。
“嗯……”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
阿寧在這裏睡了一覺,不過還是沒有睡安穩,總是做噩夢。
一醒來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有些頭痛。
安芯月已經做好了飯菜。
阿寧過去幫忙,“芯月,你現在不方便,怎麼還弄這些東西,我來吧”。
“我看你睡的很香,不忍心叫醒你”。
“我這段時間確實沒有睡好”。
“看出來了,你看看你憔悴的樣子,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這個星期好好休息,把身體養好”。
“嗯”。
安芯月的手藝雖然一般,但是現在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人間美味。
阿寧吃了兩大碗,“你什麼時候去醫院?”
“提前三天,後天過去”。
“我陪你”。
安芯月擔心道,“我一入住信息就會錄入到醫院系統,老爺子說不定很快就會知道我在哪裏,按照你的說法到時候說不定會讓人來守着”。
“那我也不能讓你一個人,你放心吧,最艱難的時候都熬過來了,我會小心的”。
“好”。
阿寧喫完洗了碗出來,看見安芯月一個人躺在沙發上,額上冒着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