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寧寧的雙胞胎妹妹,從小流落在外,被國外一戶人家收養,最近纔回到自己的母親身邊,你的經歷、學歷、以及社會關係都給你處理好了,至於名字……你要是願意可以自己取一個”。
許寧寧再次感受到了沈景然的辦事能力。
居然不知不覺之間,把所有的東西都弄好了!
沈景然道,“你的母親照樣是你的母親,同時也是阿寧的母親”。
“我似乎沒有選擇”。
沈景然道,“你可以選擇棄你母親於不顧”。
“你!”
“話我已經說完了!你可以走了,想好了聯繫陸旭”。
許寧寧確實沒有選擇,可是讓她就這麼放棄自己叫了二十幾年的名字,還有身份,她一時之間竟有些不捨得。
“我會好好考慮”。
許寧寧走後,阿寧從樓上下來。
“你們剛剛說什麼了?”
“沒什麼,這段時間我不會很忙,想出去玩嗎?”
“你不是說我回來這事暫時不讓外人知道?”
“我們可以去人少的地方”。
“好啊,待在家裏也很悶”。
阿寧和沈景然剛去了鄰市,陸旭就接到了許寧寧那邊的電話。
陸旭把這件事告訴了沈景然。
沈景然道,“先拖着,不管她”。
“是”。
阿寧湊過來,“不管誰?”
“沒什麼”,沈景然把阿寧帶到了一邊,“要是哪天我沒有了現在的這一切,你會不會跟我走”。
“什麼意思?你覺得我跟你在一起就是爲了你的錢?”
“萬一我不能給你你想要的生活……”
阿寧道,“好啊,那我們就分手”。
沈景然眯眼,“你說真的!”
阿寧點點頭。
沈景然不悅的捏着她的臉,“你好歹猶豫一下!這麼直接!”
“爲什麼要猶豫?”
“你以爲這樣我真的就會放你走?就算哪天我落魄到街頭乞討!我也要拉上你!”
阿寧瞪了他一眼,“那你剛纔問我那些問題是什麼意思!”
“想知道你的答案”。
“你都這麼說了,我的答案重要嗎!”
“不重要”。
阿寧翻了一個白眼,就知道他不會放過她,就算她真的要跟他分手,他肯定不會同意。
他這麼執拗的人。
阿寧道,“我要是真的看上你的錢,我早就答應你爺爺拿了錢跑路,還可以徹底擺脫你,過上自由富碩的生活,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何樂而不爲?”
“你這主意打的倒是不錯”。
“可不嘛,我總得爲了自己以後着想,話說回來,你爲什麼忽然說起這個”。
沈景然道,“我跟老爺子攤牌了,要是他再傷害你,我會脫離沈家”。
“你開玩笑的吧!”
“我沒開玩笑,就算沒有沈家,我一樣能養活你”。
“不是這個問題,那可是你的家人”。
而且是至親的人,沈景然已經失去了自己的父母,二叔那一家除了沈鈺也不把他當家人。
對他來說他爺爺可能就是跟他最親的人。
沈景然道,“就算沒有我,他還有二叔那一家子,他們會加倍對他好,你信嗎?”
阿寧當然相信,爲了沈家的家產,他們可不得對老爺子好嗎。
沈景然說,“這次的事情也跟他攤開了說了,他不會再找你麻煩,不過…
“我明白”。
“你不怪我?”
“我爲什麼怪你,我還指望着你養我,這件事就到此爲止”。
說到底她也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阿寧和沈景然在鄰市待了一個星期,他們這一個星期什麼都沒做,白天在周圍逛逛,晚上回家一起做飯。
像足了老夫老妻的生活。
期間沈景然的電話一直響起,他只是看了一眼就掛斷了。
後來直接關了手機。
阿寧道,“你怎麼不接電話?誰打來的?”
“工作上的一些事情,不重要”。
“他們能這麼鍥而不捨的打電話,我看挺重要的”。
“有些人越是縱容越是得寸進尺”。
阿寧不懂他工作上的事,也就沒有多問。
一個星期後,他們回到了a市,沈景然才把這事告訴了她。
阿寧愣了很久。
沈景然道,“待會兒許寧寧要來,見嗎?”
“我見她幹什麼,不見”。
“從今以後你就是真正的許寧寧,這個名字只屬於你”。
阿寧有些懵,這話從何說起,“什麼意思”。
“她會把這個身份讓給你”。
“你這麼一說我就更不懂了……等等……你是說她……她爲什麼要這麼做?”
“她會得到比這更好的身份”。
沈景然也沒虧待她,名牌大學畢業,在國外渡了一層金,還有一份體面工資高的工作,他對她已經仁至義盡!
若是換作以前,他未必會有這麼好的耐心。
許寧寧是個聰明人,知道怎麼選擇對她最好。
不止是爲了她母親,還有她自己,她不同意,以後的日子也別想好過。
一旦同意,她就跟以前徹底告別,換來全新的人生。
她這會兒找來,意思已經很明顯。
她同意了。
阿寧搖搖頭,“我總覺得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她把你送去國外的時候可沒有心裏過意不去,而且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
“還是說你喜歡阿寧這個身份?”
阿寧搖搖頭,“對我來說叫什麼名字沒關係,但是這兩年的生活是我的切身經歷,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你的終究是你的,誰也搶不走”。
阿寧最終還是沒有跟許寧寧面對面。
她不想看見她,許寧寧或許也不想看見她。
直到許寧寧走後,她纔到了客廳。
沈景然道,“從此以後,許寧寧這個名字就是你的”。
“那……她呢”。
“她不願意拋棄寧寧這個名字,改跟着她母親姓”。
鄭寧寧?
“她母親……”
“她說話算數,我也說話算數”。
“哦……”
“你好像不太高興”。
“有些感慨而已”。
沈景然走到他面前,把她摟到懷裏,“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感慨什麼?”
“……”
“倒是還有一件沒有解決”。
“什麼?”
“孩子”。
沈景然說着就吻了上去,阿寧捂住了他的嘴,忽然皺眉,“我想起我在感慨什麼了!爲什麼家裏全是攝像頭你都不跟我說!變態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