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儀道,“你爺爺的意思是想讓我們撤出a市,可是我們的情況你也知道,我們公司要想上市,就必須在這裏站穩腳跟,我們的公司纔剛剛有點起色,要是這個時候撤出去……”
沈景然道,“說到底,你們的公司比你家人重要,既然如此,又何必來找我,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跟老爺子對着來!”
又想老爺子放過他們,又不想聽老爺子的話,這世上哪有這麼兩全的事情。
“我……”
“還有……老頭子想要估計不止是讓你們撤出這裏那麼簡單”。
薛儀,“……”
“路已經給你指明瞭,你自己做不做那就是你的事,你若是認爲公司比所有的東西都重要,誰也幫不了你”。
“……”
沈景然今天完全沒心情跟她說這些東西,如果薛儀非要兩全,那結果如何,只有她自己去承受。
陸旭把薛儀送了出去。
曾芸起身,“我也該走了,明天早上朝柳會過來,他會看着阿寧”。
曾芸走的時候,沈景然本來打算說什麼,結果愣了愣,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曾芸走到門口停下了腳步,轉身道,“我明天要離開一段時間,不過我會安排好一切,也會給朝柳交代,這段時間阿寧就交給他”。
“你去哪裏”。
“去找一些東西”。
沈景然看上去臉色不太好,“這一次……又準備走多久!”
“我會在一個月之內回來,希望到時候你們已經做好選擇”。
“……”
沈景然回到房間,守在許寧寧的身邊。
許寧寧第二天一早醒來就看見沈景然和朝柳坐在一個桌子上喫飯。
好奇的走過去。
“我今天起得晚,太陽莫非是從西邊出來的?”
他們兩個居然在沒有旁人的情況下,相安無事的坐在一張桌子上喫飯。
他們兩個到底是哪一個不對勁。
朝柳道,“太陽當然是從東邊出來的,阿寧,你怎麼連這一點常識都沒有”。
“……”
被朝柳傻乎乎卻一本正經的教訓纔是最讓她無語的事情。
“說吧,你怎麼來了”。
“你老公請我來的”。
“我不信,他請你幹嘛”。
“他請我來……”
朝柳話沒有說話,被沈景然給瞪了一眼,“他是來蹭飯的”。
朝柳很不爽的哼了一聲。
對上沈景然威脅的眼神的時候識趣的閉上了嘴。
沈景然給她拿了碗筷,“煮了粥和燕麥,想喫什麼?”
“粥,你早上起來怎麼也不叫我”。
沈景然愣了一下,“想讓你多睡一會兒”。
“我覺得以後還是的控制睡覺的時間,睡久了起來昏昏沉沉的”。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沒有,坐一會兒就好了”。
朝柳道,“阿寧我接下來要在你們家住一段時間”。
許寧寧,“哦?他同意嗎?”
“不管他,我想住就住”。
許寧寧看向沈景然,“你居然就這麼同意了?你們兩個……揹着我幹了些什麼?”
沈景然,“……
”
朝柳道,“我揹着你也不可能跟他幹什麼!”
許寧寧剛喫完早飯就看見電視上播放的新聞。
新聞上寫的是薛儀今天一早就向媒體那邊澄清了之前的事情,說是之前爆出來的那些事情全都是假的,她跟沈景然沒有任何關係,更沒有傳說中的私生子。
是有些人博人眼球纔會那樣寫,薛儀還呼籲媒體不要惡意誇大其詞,避免給沈景然這邊帶去麻煩。
許寧寧啃着蘋果,“我敢保證今天太陽一定是從西邊出來的”。
朝柳,“爲什麼?”
“因爲你們一個個都不正常,你們還有……她!”
薛儀是沈景然母親這事才爆出來多久,她這麼快又自己澄清了。
怎麼想怎麼奇怪。
澄清了她還怎麼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朝柳道,“這只是說明是她自己想通了,早點想通多好了,弄出這麼多幺蛾子”。
“什麼叫想通了”。
“她昨晚來找過你老公,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昨晚我睡得早,她來幹嘛?”
朝柳道,“具體我也不知道,我也是聽姑姑說的”。
“你姑姑?她也來了?她來幹什麼?”
“她……”
朝柳實在不擅長說謊,支支吾吾的。
好在沈景然及時走過來,“你跟我過來”。
朝柳乖乖的跟上了沈景然,“你別老是一副冰塊臉,我什麼都沒說,不過話我可說在前頭,這種喫力不討好的事我不幹,你自己跟她說,我不想阿寧討厭我”。
“你知道就好,在我想清楚之前,你最好把你的嘴巴閉緊點!”
“我閉嘴沒問題,話說回來,什麼叫你想清楚之前,難不成你到現在都沒有下定決心?”朝柳囉囉嗦嗦道,“我能理解你,這事確實糾結,你說不讓她生,這話不好說出口,你說讓她生,這就是一個賭注,賭的還是她的命……”
沈景然早已做好了決定,雖然艱難,但是他沒有猶豫。
孩子可以沒有,但是他不能沒有許寧寧。
他只是沒有想好怎麼告訴她。
唯有他知道許寧寧有多在乎這個孩子。
朝柳道,“你準備什麼時候告訴她,這種事越拖越危險”。
“我會找個合適的時機”。
“你別怪我沒告訴過你,阿寧比你想的固執的多,我看她肯定不會答應,你做好心裏準備”。
“……”
許寧寧從屋內走出來,“你們說什麼呢?”
朝柳呵呵一笑,“我問他今晚我住哪兒,他不告訴我,那我就隨便去找個地方”。
許寧寧,“你住陸陽的屋吧,反正他很久沒回來了”。
“安我先去看看環境,你們慢慢聊”。
許寧寧走到沈景然身邊,“你都一個星期沒有去公司了,這可不像是你”。
“我準備給自己放個長假?”
“多長?”
“一直到等我願意上班的時候”。
“老闆就是任性”。
許寧寧跟他坐在院子裏的鞦韆上,“我怎麼覺得你最近心事重重的,還在爲了薛儀那事苦惱”。
“沒有,我在想……正好趁着這段時間沒什麼事,我們出去待一段時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