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芸道,“我知道你,是沈鈺的老婆對吧”。
安芯月沒有解釋。
曾芸道,“能麻煩你這兩天在這裏照顧孩子嗎?這兩天家裏非常情況,留個信任的人在家總是好的”。
“好,您放心”。
要是真的把孩子放在這裏,她還不放心他們幾個大男人照顧。
沈鈺他們直到晚上纔回來。
安芯月走上前道,“怎麼樣了?”
沈鈺精疲力盡還是忍不住想發火。
“沒找到人”。
“沒找到人是什麼意思”。
沈鈺他們去了姜深的公司,不過那邊告知他們,姜深早就在一個月之前就提出了辭職的申請,從那以後再也沒有去過公司,昨天他已經正式不是他們公司的員工了!
他們又去了姜深的家,卻被告知那兩套的房子都已經出售了!
種種跡象表明,這個姜深肯定有問題。
陸旭手下的人已經去找了,但是姜深既然誠心的躲着他們,又怎麼會輕易的被人找到。
沈鈺不解,“那個混蛋到底想幹什麼!難道他是看上嫂子了”。
安芯月道,“我看不像,他……說不定是衝着這個孩子來的”。
“可是……爲什麼?”
他一個大男人要孩子幹什麼,更何況這又不是他的孩子,他自己想要孩子不能自己生一個。
“至於爲什麼……大概只有找到了他才能知道答案”。
沈鈺道,“人我們會繼續找,現在最主要的是我哥這邊,我看藥效也快過了,要不了多久,他就會醒過來,一醒來又是什麼都不管就去找嫂子,這麼下去不行,沒等找到嫂子,他自己就先倒下了。”
他勸的他大哥肯定不會聽,可是他又不能沒有作爲。
沈鈺看着曾芸,“大哥說不定會聽你的話,待會兒他醒了你勸勸他”。
曾芸搖頭,“他不會聽我的”。
“那這怎麼辦”。
“等他醒了再說,實在不行再想別的辦法”。
“也只能這樣了,陸旭你一定要準備好鎮定劑,指不准他什麼時候就發瘋了”。
安芯月道,“我看還不如讓他抱抱孩子,說不定他會冷靜點”。
“這種時候大哥大概是沒有心情”。
“……”
一個小時後,沈景然醒了。
剛睡醒的他雙眼佈滿了血絲。
身形有些晃悠,好像隨時都會倒過去一下。
他走下樓,沈鈺準備扶他一把,被他推開了。
“誰讓你給我打鎮定劑的!”
“我不給你打你再這樣下去就沒命了!你先坐着喫點東西,你好幾天沒喫東西了”。
沈景然坐在沙發上,頭有些暈,隱隱的也有些痛。
沈鈺把喫的擺在他面前,他一定胃口都沒有,“怎麼樣?有消息了嗎”。
“你先把東西吃了我再告訴你”。
“沈鈺!”
“以前都是我聽你的,這次你必須聽我的,你不喫,我不會告訴你,還會讓你再睡一覺!”
沈景然現在也沒有精神跟他辯解什麼,很快的速度吃了小半碗的東西。
“說”。
沈鈺一開始就沒有打算瞞着他。
“一個不算是消息的消息,我們大概知道是誰帶走了她,但是人……還沒有找到
“誰?”
沈鈺道,“如果我們沒猜錯,是姜深”。
“姜深?”
“嗯,他人也不見了”。
沈景然一下從沙發上坐起來了,沈鈺把他按下,“你現在不能激動,接下來的事情必須冷靜”。
“你讓我怎麼冷靜!”
“就算你不爲自己想想,你也得爲你女兒想想,她生下來媽媽不在,難道你還想讓她爸爸也不在身邊!”
沈景然愣了一下,隨後聲音低沉,極爲痛苦,“你們照顧好她”。
“你是她爸爸你叫我們照顧!你負不負責任,嫂子好不容易剩下她,難不成你要不管!”
沈景然不是不管,只是現在沒有心情管,他現在一心只想把許寧寧找回來,讓他們的女兒生長在父母都在的環境中。
沈景然一顆心始終不能安定,就算之前許寧寧失蹤的時候,他也未曾有過這種感覺。
之前她不見了,至少他知道原因,知道是什麼人乾的。
可是這次……
她就像憑空失蹤了一樣,他感覺不到她的半點氣息。
他冷靜不了。
也不可能冷靜。
沈鈺勸不了他,寄希望於曾芸。
曾芸把沈景然推到沙發上坐着,“你現在這幅身體能作什麼!”
沈景然這會兒纔看簡介是她,“你現在回來做什麼?”
“景然,我很抱歉”。
“抱歉?哼!”沈景然冷笑一聲。
現在說這些能有什麼用?
道歉,是這個世上最沒用的語言。
曾芸道,“我們都在幫你,阿寧也在等着你,你不能把自己搞成這樣!”
沈景然只覺得頭痛的厲害,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陸旭把沈景然的藥拿來讓他喫下,“少爺已經很久沒有頭痛了,不能再這樣下去”。
沈鈺沒辦法,勸也勸不了,直接打暈了他。
把他抗到了臥室。
“你們看見了,這也不是辦法,我總不能等他再醒來的時候再打暈她”沒沈鈺道,“嬸嬸,我記得你今天是上午說了一些話,你是不是有什麼辦法”。
“想讓他不痛苦,不發瘋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
“讓他忘了”。
“忘了什麼?”
“……”
沈鈺道,“你是說讓他忘了嫂子?這……這怎麼可能!”
聽起來就匪夷所思,別說能不能做到,就算能做到,這對他大哥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沈景然是曾芸一手帶大的,他什麼性子她清楚的很。
尤其是跟他爸爸一樣的執拗勁,就算他現在能冷靜下來,只要一天沒有找到許寧寧,他的心情就一天不會好。
永遠的生活在痛苦中。
曾芸道,“我會想辦法,在阿寧回來之前讓他暫且的忘記,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就要交給你了”。
“我?”
“你要跟他解釋他女兒的來歷”。
“我……”
這讓他怎麼解釋。
沈鈺道,“好,現在我們暫時不說這件事,要是能成功,我來想辦法,問題是你準備怎麼讓他忘記”。
“總會有辦法的”。
沈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