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然看着自己的女兒，“桉桉沒錯”。
沈鈺看了一眼，明白了，用蛋糕堵住了自己兒子的嘴。
沈桉桉喫完蛋糕，拿着剩下的那塊上了樓。
沈景然也跟着上了樓。
沈桉桉把蛋糕放在照片前。
那是許寧寧的照片。
“爸爸，媽媽會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嗎？”
沈景然摸着她的腦袋，“會的，你說的話她都會聽見”。
“媽媽以前喜歡喫蛋糕嗎”。
沈景然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他不知道許寧寧是不是喜歡喫蛋糕，甚至記不起以前和她一起的事情。
他醒來的時候喪失了三年的記憶，沈鈺告訴他，他已經結婚了，有了孩子。
只是一場意外，孩子的母親不在了，他也喪失了一些記憶。
他看着照片上的這個女人，每次看見她的時候，心裏總是莫名的觸動，有些東西像是要破殼而出，可是卻有一股很強大的阻力攔着。
爲此，他時常會頭痛。
他很想想起來，想起來自己跟這個女人的所有的一切。
即使……她已經不在了。
沈景然抱起沈桉桉，“桉桉，媽媽希望你過生日的時候開開心心的”。
“真的嗎？她跟你說話了？”
“對啊”。
“可是我爲什麼聽不見”。
“你還小，等你長大一點就能聽見了”。
“那我要快快長大”。
“嗯，想看爸爸給你準備的禮物嗎？”
“想”。
沈景然抱着沈桉桉下了樓，院子裏有一隻小狗，“你不是一直想養只小狗，喜歡嗎”。
沈桉桉對那隻小狗愛不釋手，“喜歡，爸爸你最好了”。
“給它取個名字”。
“就叫……圓圓好不好，你看它圓鼓鼓的像是個小豬一樣”。
“好，就叫圓圓”。
沈桉桉抱着小狗，“爸爸，你的生日禮物我最喜歡”。
“你喜歡就好，去跟哥哥玩，我們晚上去太爺爺家”。
“嗯”。
沈景然吃了藥，頭痛緩解了一些。
沈鈺一邊看着孩子玩一邊道，“現在這個年代啊，都是我們男人帶孩子了，你看他們兩個，年紀差不多，真好，有人陪着一起長大”。
“子謙似乎比桉桉大一歲”。
“一歲……差不多……”
沈景然道，“怎麼桉桉個頭比他還高”。
沈鈺也發現了，一個四歲一個五歲，四歲的比五歲的高。
他兒子的身高在同齡人裏也算的上是中高的那個等級，桉桉比他還高那麼一點點。
“女孩子前期都會比男孩子發育的快點”。
“四五歲的時候？”
雖然有這個說法，不過一般到了十一二歲的時候才能看出來。
沈鈺道，“那就是你給桉桉喫的東西不一樣，你都給她吃了些什麼”。
“牛奶”。
“……”沈鈺看着自己的兒子，看來是時候讓他多喝點牛奶了。
下午
他們正準備出門，鄭寧寧站在他們門口，“沈總，你這是要出去？”
沈景然看見這個女人皺了皺眉，“你怎麼來了”。
“我們之前約好今天談項目的事情，我來之前給你的助理打過電話了，不過沒人接，我就冒昧自己找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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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寧寧不解，“今天……不行嗎？”
陸旭道，“今天是桉桉的生日，所以……”
鄭寧寧楞了一下，“好，我明白了，沈總，明天有時間嗎”。
沈景然點點頭。
陸旭道，“明天早上十點，去公司”。
鄭寧寧也只能同意，爲了這個項目，她已經跟了很久。
沈桉桉從門內出來，看見鄭寧寧，高興的跑過去，“小姨，你是來給我過生日的嗎”。
鄭寧寧蹲下來，與她齊平，“桉桉真對不起，我忘記給你準備禮物了”。
“沒關係，你能來看我我很開心”。
“明天……明天我一定把你的生日禮物補上好不好”。
“好，小姨，我跟爸爸要去太爺爺家，你跟我們一起去嗎？”
鄭寧寧搖搖頭，“我還有工作，等我忙完了，再來找你玩”。
“那好吧”。
沈景然已經叫了沈桉桉。
“小姨，我先走了，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好”。
沈桉桉跟着沈景然上了車，陸旭繞了一下，走到鄭寧寧面前，“謝謝”。
鄭寧寧點點頭，沒有說話。
車上
沈鈺道，“老哥，她跟你們公司有合作？”
沈景然道，“她所在的公司跟我們有生意上的來往”。
“哦……”
沈鈺看着後視鏡裏還沒有離去的鄭寧寧，沒想到她會贊同他們的提議。
兩年前一次偶然，沈景然在街上遇見了鄭寧寧。
看見她的那刻簡直像是瘋了一樣衝過去拽着鄭寧寧。
嚇得沈鈺以爲他想起來了。
後來沈鈺說服了鄭寧寧，讓她陪着一起演戲，就說她是嫂子的雙胞胎妹妹。
沒想到鄭寧寧會同意。
他還以爲鄭寧寧會很恨他們家。
沈家
沈老爺子頭髮已經花白，現在已經坐在輪椅上。
不過看見兩個孩子臉上爬滿了笑容。
兩個孩子也喜歡他，跑過去在他懷裏撒嬌。
沈鈺不瞞，“你說我們小時候他有對我們這好嗎？”
沈景然毫不留情，“沒有”。
至少在他的印象中沒有過。
在他的記憶中，老頭子一直都很嚴肅，何時這麼和藹過。
沈鈺道，“大概是年紀大了，心態也改變了”。
沈老爺子給兩個小輩準備了一桌子的喫的。
沈鈺不滿，“我們小時候也不見你對我們這麼好”。
老頭子道，“你又不是小孩子，要報怨找你爸媽去”。
“我……”
老都老了，說話還這麼讓人反感。
“你爸媽呢！這麼重要的時候都不回來，他們是不想認這個家了？”
“我哪裏知道他們在哪裏，那不是你兒子兒媳婦嗎，你問我要”。
“你！”
沈鈺真的不知道他們去哪兒了，只知道他們這段時間在國外旅遊，至於哪個國家他就不知道了。
自從老爺子把公司交給他大哥之後，他爸媽對公司的事也就沒有那麼上心了，整日裏玩樂。
那架勢，像是非要在死之前敗玩沈家的家產。
沈景然道，“別在孩子面前吵”。
兩個人一下都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