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兒就看你的了,還有,不管她是不是,不要讓她知道”。
“你啊 ,這一套套的跟沈景然學的有模有樣”。
“……”
白越回到辦公室,許寧寧已經填好了。
雖然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不過她還是認真的填寫了。
結果白越看也沒有看一眼,直接扔到了一旁。
“聽說你也叫許寧寧?”
“嗯”。
“嗯……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你過來躺着”。
“躺……着?”
“是這樣會讓你放鬆一些,你別擔心,我只是想確保你不緊張”。
“我不緊張啊,一點都不緊張”。
“來來來,聽我的”。
白越把她推到躺椅上,又叫助理給她倒了一杯安神的茶。
許寧寧喝完之後,腦袋昏昏沉沉的,迷糊着很困,卻又睡不着。
五官只有耳朵能聽見一個模糊的男音。
那個聲音像是有魔力一樣,在她耳邊徘徊。
“你叫什麼名字”。
對於那個男音問的問題,她不自主的就張口回答了。
“許寧寧”。
白越問了一些基本問題,她一一的回答了。
白越看向陸旭,做了個口型,問他還想問什麼。
陸旭拿了一張紙在上面寫了一些問題。
白越道,“你爲什麼不記得以前的事?”
“不知道,四年前……一覺醒來就不記得了,他說我出了車禍”。
“他?他是誰?”
“他……不能說他的名字”。
“他跟你什麼關係?”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說過要幫他”。
“幫他做什麼?”
“幫他要回孩……”
“要回什麼?”
“……”
白越又問了兩個問題,她都沒有反應。
陸旭道,“她怎麼了?”
“睡着了,看來這個茶對她來說有點猛”。
他這茶是定製的,專門爲了催眠用,一般的人都沒有問題,也不排除有那麼一兩個體質不是很好的,喝了直接就睡過去。
陸旭一直在思索,那個‘他’是誰,爲什麼欺騙許寧寧。
當初許寧寧是被人綁走的,怎麼可能是車禍!
還有許寧寧要幫他做什麼?
那個他又是衝着誰來的。
白越喊了他兩聲才把陸旭發愣的神情喚回來。
“這樣看來是問不出什麼了,而且她潛意識裏認定不能說那個人的名字,不管怎麼問她都不會說,這招對她沒用”。
“我知道,她醒來後會記得剛纔的問題嗎?”
“不會”。
“好”。
許寧寧醒來天色已經暗了下去。
辦公室只有白越一個人在,“陸旭呢?”
“他先走了,讓你一會兒自己打車回去”。
“……”
這麼不負責任,好歹等她醒過來,不對……她怎麼睡過去了。
“你給我喝的什麼?”
“安神茶,你這些天估計是太累了,沒想到喝了就睡過去了”。
“那我的心裏評估過關嗎?”
“過關”。
“那就好,我先走了”。
“問一個私人問題,你一個妙齡女子爲什麼去給人當保姆?”
“爲了錢啊”。
“……”
許寧寧回到沈家,陸旭剛做好飯,“喫飯”。
“我喫過了”。
回來的路上她就順便吃了,畢竟沈家人沒有等她的必要,她也沒有期望沈家的等她。
“暫且合格,不過能不能留下還得一個月以後再看”。
“我明白,試用期嘛,我先跟桉桉去玩”。
陸旭第二天中午準時收到了許寧寧的體檢報告,他只是晃眼看了一眼。
許寧寧這幾年來都沒有受過明顯的內傷和外傷,頭部更沒有受過重傷。
怎麼就會失憶了……
難道……
陸旭把體檢報告放在一邊,然後打開dna驗證報告。
結果顯示許寧寧跟沈桉桉確實是母女關係。
也就是這個人就是少夫人。
陸旭看着院子裏跟沈桉桉玩的正開心的許寧寧。
一時不知所措。
四年了,時隔四年終於回來了。
就這麼平靜的回來了,可是……
他卻不能讓少爺和桉桉現在知道。
不僅不能讓他們知道,連許寧寧……他此刻也不能告知。
一家三口明明就在眼皮子底下,怎麼就變成這樣……
陸旭愣了很久,把報告收在了自己的抽屜裏。
沈鈺得知這個消息第一之間趕了過來。
看見許寧寧恍如隔世。
“好好的她怎麼也給忘了”。
“不知道”。
“你說她和我哥是不是八字不合,經歷了這麼多磨難,現在好了,一家三口在一起,可是誰也不記得誰了”。
雖然不是自己家裏的事情,不過沈鈺越想越覺得不得勁。
沈鈺道,“我看也時候讓我哥想起來了,我們之前這麼做是不想他發瘋,現在人回來了,瘋不了”。
陸旭也是這樣想的,可是這段時間,他既聯繫不上朝柳也聯繫不上夫人,不知道他們幹什麼去了。
他們要是在的話,說不定問題就簡單了。
“我已經讓人去找夫人了”。
“對了,嬸嬸又幹什麼去了,我好長一段時間沒看見她了”。
別說沈鈺沒有看見,陸旭也好久沒看見了。
上次見面還是桉桉三歲的時候。
沈鈺道,“該不會我哥還在生嬸嬸的氣?”
沈景然失憶後忘記了那三年的記憶,其中也包括曾芸回來的那段時間。
所以當沈景然醒過來看見曾芸的時候,跟她之間的隔閡還在,並不願意認她。
他們也不好解釋,所以那之後曾芸也沒有住這裏,只是偶爾回來看看。
陸旭道,“不是,夫人走的時候說是有事情,至於什麼事情她什麼也沒告訴我們”。
“又這樣……算了,我們自己想辦法吧,她回來之後有說什麼嗎?”
“什麼都沒有說”,陸旭道,“我總覺得少夫人這次回來有些奇怪”。
“哪裏奇怪?”
“她之前冒充鄭寧寧去了公司,好像在打探什麼,我怕她被人矇蔽”。
“比如說?”
“當初帶走她的人”。
那個人既然帶了她,如今卻又肯放她回來。
陸旭甚至懷疑她昨天說的那個‘他’就是當初綁走許寧寧的那個人、
“那她還記得姜深嗎?”
“沒有問過”。
當初那件事發生之後,那些人顯然是衝着許寧寧和孩子去的。
可是那個時候孩子在育嬰室還沒有名字,只有編號。
那些人怎麼會知道孩子是哪一個?除非有人告訴他們。
除了那些醫生護士,知道孩子編號的只有跟着去的安芯月和姜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