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太過分了

    他真是有口也說不清。

    陸陽和沈鈺特別積極的給陸旭介紹女朋友,整個晚飯的重點都在陸旭身上。

    第一次體會如此激烈迫切的催婚,弄得陸旭飯也沒怎麼喫。

    喫過晚飯,沈景然給所有的小輩都發了紅包,小孩子們又鬧了一會兒各自回了家。

    收拾好一切已經很晚了。

    沈桉桉是小孩子,熬不起夜,說着要等十二點的煙花,結果很早就上牀睡了。

    許寧寧收拾收拾也準備睡了。

    沈景然敲了她的門。

    “沈總,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

    沈景然晚上喝了一些紅酒,還沒有洗漱,身上還有酒氣。

    他手裏拿着一個紅包,遞給許寧寧。

    許寧寧受寵若驚,“給……我的?”

    “嗯”。

    許寧寧接過紅包,“謝謝沈總”。

    “收紅包這麼開心?”

    今天她就收紅包的時候笑的最開心了。

    “那當然了,而且沈總的紅包肯定不薄”。

    “困了嗎?”

    “啊?”

    許寧寧不明白他的意思。

    沈景然道,“跟我來”。

    許寧寧跟了上去,沈景然把她帶去書房,他的書房上有一個很大的露天陽臺,陽臺上擺着一張桌子,桌上還有一瓶紅酒,兩個酒杯。

    “沈總,你這是……”

    “十二點有煙花”。

    沈景然曾經做過一個夢,夢見他好像跟某一個女人一起過年,也是這樣待在一起看煙花。

    剛好他們這個角度是最佳的觀景臺。

    “你是想讓我陪你一起看?”許寧寧想了想,“好啊”。

    正好她這會兒沒什麼睡意,心裏憋着事也睡不着。

    “不過我不太會喝酒”。

    “隨你的意”。

    許寧寧坐在椅子上,沈景然拿了一件很厚的外套讓她穿上。

    許寧寧看着那件外套若有所思,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也差不多明白沈景然的爲人。

    除了沈桉桉還很少見他這麼細緻的關心別人。

    她還真是沾了光。

    一想到這裏,白天那股煩悶的心情席捲而來。

    她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沈景然道,“慢點喝”。

    本來就不會喝酒,這麼喝很容易醉。

    “沈總……”

    “你可以叫我名字”。

    “這樣……不太好”。

    叫他的名字只會讓她更分不清現在的狀況,他們本來就是站在對立面上的。

    “你有什麼新年願望?”

    許寧寧半真半假道,“我啊……希望來年不要做虧心事,不要被人怨恨”。

    沈景然古怪的看着她。

    許寧寧微微一笑,“你就當我喝多了胡說八道”。

    許寧寧又喝了一杯紅酒,喝完之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被沈景然奪過了杯子。

    “沈總,你讓我來喝酒,現在又不讓我喝這是什麼意思”。

    “夠了,雖然夠你喝,你也別把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

    許寧寧有些冷,裹着衣服蜷縮在一團。

    “啊,煙花”。

    剛到十二點,漆黑的天空中炸開了一朵煙花,緊接着無數的煙花接着炸開。

    五顏六色,煞是好看。

    許寧寧起身走到陽臺邊仰頭看着天空,沈景然也走

    向她的身邊。

    煙花持續了十分鐘,才漸漸消弭。

    “煙花看完了……新的一年了,沈總,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許寧寧面對他,雙手拉着披在身上的外套,咬了咬嘴脣。

    “沈總,我有話跟你說,其實我來這裏是因爲……”

    許寧寧本想借着酒勁把一切坦白,腰上忽然多出一隻手,把她拉向他的懷抱。

    他的吻把她的話堵在了脣邊。

    許寧寧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勁,居然沒有推開他,甚至享受他帶着紅酒味的吻。

    最後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

    第二天她是從夢中醒來。

    夢裏,她正跟沈景然接吻,忽然出現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是他的老婆。

    他老婆就那麼定定的看着他們。

    她醒後渾身是汗。

    是被嚇醒的。

    抓着自己的頭髮,簡直快瘋了!

    昨天晚上,她怎麼能做那種事,要不是最後她因爲喝多了酒在他懷裏暈了,還不知道事情會發展到什麼地步。

    那個時候他們兩個明明都清醒,跟上一次沈景然醉的不省人事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許寧寧內心是崩潰的,房間的門忽然被打開了,沈景然從外面進來。

    手中還拿着一碗醒酒湯。

    “你醒了,怎麼樣,頭痛嗎?”

    “你……你怎麼在……”

    許寧寧四下打量了一眼,才發現,這裏不是她平時住的房間,而是沈景然的房間。

    尤其是他老婆的照片還擺在牀頭。

    她有種想死的衝動。

    許寧寧飛快的下了牀,拿起外套就跑了,“不用”。

    大年初一一整天,許寧寧都不敢出門,不敢面對沈景然,更不敢面對沈桉桉。

    如果他們兩個都意識不清她或許還能原諒自己,但是她那個時候明明很清醒,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但是她沒有拒絕,甚至連推開都沒有。

    許寧寧腦袋埋在被子裏,此刻非常希望自己是一隻鴕鳥。

    “阿寧,喫飯了”。

    沈桉桉在外面叫她,她根本沒臉見她。

    “桉桉,我不喫,你去喫吧”。

    “阿寧,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要不要給你請醫生?”

    “不用,我躺一會兒就好了,桉桉,你先去喫吧”。

    外面沒了聲音,沈桉桉應該走了。

    沒一會兒她聽見鑰匙在門孔裏轉動的聲音。

    許寧寧一下從牀上坐起來,看着面前的人。

    “你……你怎麼……”

    沈景然淡定道,“屋裏的房間都有備用鑰匙”。

    “那你也不能經過我的同意就進來吧,這個房間現在是我的”。

    “聽桉桉說你身體不舒服?怎麼了?是不是昨晚受了涼”。

    他居然還有臉提昨晚!

    許寧寧承認自己是有錯,可是他一樣也有錯!怎麼能那麼心安理得的把她放在他和他老婆的房間。

    還……

    許寧寧道,“我沒有身體不舒服,我只是不高興,你爲什麼能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你是說昨晚我親了你那事?”

    居然還能如此滿不在乎的說出來!

    太過分了。

    “難道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

    “我……冒犯了你?”

    昨晚他是情不自禁,一時忘了她不記得了,也是,在她看來自己以什麼身份親她都不對。

    “沈總,我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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