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我就知道

    許寧寧坐在沈桉桉的旁邊,沈桉桉給她夾了一塊菜。

    “阿寧,喫這個,這個好喫”。

    “嗯”。

    許寧寧雖然不喜歡喫西紅柿,不過是桉桉給她夾的,她很樂意的吃了下去。

    “桉桉,你也喫”。

    “好”。

    沈景然看着她們兩個高興的模樣,心裏也高興。

    終於像是一家人的樣子。

    喫過飯,朝柳想往許寧寧那邊竄,被陸旭給拎到了一邊。

    “少爺一家人好不同意團聚,你別去打擾他們”。

    “阿寧也是我的家人”。

    “這會兒不是,她想不起來你”。

    “就是因爲這樣,我才更要去她面前混個眼熟,不然她一直都想不起我”。

    陸旭道,“反正今天不行,再鬧直接把你扔出去”。

    朝柳一下就不說話了。

    陸旭這個人說話算數。

    只能趴在窗戶邊眼巴巴的看着他們。

    他可憐的阿寧怎麼這麼可憐。

    許寧寧坐在沈桉桉面前,腦子裏一直都是早上那一幕,被沈桉桉看見她和沈景然親吻……

    她思來想去實在不知道怎麼跟她解釋。

    在她眼裏,她會不會是個壞人。

    搶了她爸爸的壞人?

    她覺得自己有義務跟沈桉桉說清楚。

    “桉桉,早上的時候你是不是看見了”。

    沈桉桉舉起雙手捂着眼睛,“沒有沒有,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還說沒看見,這小丫頭連撒謊都不會。

    許寧寧把她的手拿下來,“小孩子不能撒謊”。

    沈桉桉的小臉點了點,“嗯,我看見了”。

    許寧寧臉上微微發燙,“其實我和你爸爸……”

    “阿寧,你是爸爸的女朋友嗎?”

    “不是……”

    說不是……也不能這麼說,“桉桉,這事有些複雜,如果……我真的跟你爸爸在一起,你會不會不開心?”

    “不會的,我很開心”。

    “可是你……媽媽……”

    沈桉桉還不知道她是她媽媽。

    沈桉桉道,“如果爸爸高興,媽媽也一定會高興的”。

    許寧寧抱着沈桉桉,這個孩子怎麼能這麼懂事。

    許寧寧猶豫着要不要告訴她,可是連她自己都沒有弄清楚這件事。

    她要怎麼開口。

    沈景然從後面走過來,抱着沈桉桉,“桉桉,爸爸有話跟你說”。

    許寧寧基本上能猜出來他想說什麼。

    “你這樣告訴她好嗎”。

    “她早晚會知道”。

    而且桉桉這麼喜歡阿寧,一定會很高興的。

    “爸爸,你想說什麼?”

    “桉桉……其實……你媽媽沒死,阿寧就是你媽媽”。

    沈桉桉擡頭看着沈景然,一雙烏黑如葡萄般的眼睛看着她。

    沈景然小心翼翼的看着她,這樣的話對一個小孩子來說是不是太過沖擊,她真的能接受嗎?

    沈景然又道,“桉桉,之前你出生的時候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媽媽離開了我們一段時間,她不是刻意不認我們,只是她不記得而以前的事情了”。

    沈桉桉嘴角彎了彎,臉上綻放着一個大大的笑。

    “我就知道”。

    沈景然愣了一下,“知道什麼?”

    “知道阿寧是我媽媽”。

    沈桉桉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親切。

    可能是因爲那張跟她媽媽長得一樣的臉。

    但是那天晚上陸旭和她說的話沈桉桉都聽見了。

    所以她才

    會一個人去找阿寧。

    她不想阿寧好不容易回來了,人又不見了。

    “桉桉,你怎麼知道的”。

    沈桉桉嘿嘿一笑,“不告訴你”。

    沈桉桉從沈景然的懷裏溜出來,又爬到許寧寧的懷裏,抱着許寧寧的脖子,埋在她的脖子間,“媽媽我好想你”。

    她也終於有了媽媽,她就知道媽媽不會拋下她的。

    許寧寧緊緊的抱住沈桉桉,哪怕沒有記起以前的事情,但是這份感情是真真切切的,一點都不假。

    眼淚就像泄了閘的水一樣,止不住。

    “我也想你”。

    沈景然把他們母女抱在懷裏。

    一個星期後

    曾芸終於回來了。

    許寧寧坐在沙發上,看着又一個陌生的女人,有些發懵。

    沈景然在旁邊握着她的手。

    “別怕”。

    她不是怕,只是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

    曾芸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看了許久,才轉頭看向沈景然,“你們決定好了”。

    許寧寧道,“當然”。

    她總不能這麼渾渾噩噩的過一輩子。

    “你跟我來”。

    許寧寧和沈景然跟着她上了樓。

    曾芸把沈景然關在門外,有些事情我要單獨跟她說。

    “什麼?”

    “既然是單獨跟她說,肯定不能讓你知道,至於她之後願不願意跟你說,這是她自己的選擇,放心吧,她不會有事”。

    沈景然留在了門外,曾芸不會傷害她這一點,他相信。

    許寧寧跟着曾芸進了房間。

    曾芸道,“他應該跟你說過出了四年前你失憶過之外,在那之前七年前的事情你也忘記了”。

    “是”。

    “你想把之前的事情也想起來?”

    “嗯,我想知道我所有的過去”。

    許寧寧雖然現在不記得自己以前爲什麼不願意想起來,但是現在她想找回自己。

    這是對她自己也是對沈景然和沈桉桉負責。

    曾芸道,“好,這一次你會把所有的都想起來,至於之後的你自己做選擇”。

    曾芸掏出一個小的玻璃瓶,玻璃瓶裏面裝着半瓶透明液體。

    “喝下去”。

    “啊?”

    不是治療失憶?難道不是心裏催眠什麼的?

    “這……是安神的東西?”

    就像之前在那個心理醫生那裏喝的那個?

    曾芸道,“你喝下去就知道了”。

    既然是沈景然的母親,許寧寧沒有懷疑,直接拿過喝了下去。

    就跟普通的礦泉水沒什麼兩樣。

    許寧寧喝下之後腦袋裏暈暈沉沉的,倒在牀上就睡着了。

    曾芸給她蓋好被子出了門。

    沈景然一直在外面沒有走,“她怎麼樣?”

    “睡着了,等她醒來就會想起來,不過過程很漫長,你沒必要守着”。

    沈景然沒聽她的,一直守在許寧寧的身邊。

    一開始許寧寧還睡的很熟。

    八個小時後,許寧寧開始出現異常。

    好像是在做夢一樣,一直皺着眉頭,額上也冒着細汗。

    怎麼也叫不醒。

    一直持續了是一個小時臉色才緩和了一些。

    第二天早上,許寧寧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腦海裏一時接受的信息太多,早上從牀上爬了起來,呆愣愣的坐在牀上,雙眼空洞。

    直到開門的聲音她纔回過神,轉頭看見沈景然朝着她走過來。

    “怎麼樣?”

    許寧寧什麼話都沒有說,撲到了他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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